姥爷请说。
第一,减少训练天数免谈;第二,要是现在想开始练鞭子的话,你也不用说了,我林家军最重要的就是底子!第三,你要是不想学了,那以后也就别进我林家的门了!林盛春伸出三个指头沉声说道。
沈清闻言抽了抽嘴角,她这姥爷的思维可是缜密的很啊。
不过,她可不占这三条中的任何一条。
祖父,你这也欺人太甚了吧!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清连看也不用看,除了林耀岩还能有谁。
腚底下插三根大香,给我站着去!林盛春竖起眉毛大声喊道。
沈清闻言忙忍住了笑,朝林耀岩使了个眼色。
林耀岩憋屈的看了她一眼,望向林盛春嘿嘿笑道:我今天都和朋友约好了,爽约可不太好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肚子里卖的什么药!给我蹲着去!林盛春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
林耀岩吧唧了吧唧嘴,慢慢向后面退着:今儿可是七皇子,这爽约可真不太好……蓁蓁你多保重!说着飞快跑着就不见了人影儿。
沈清算是明白了林耀岩在林家的‘整体印象’,这就是个人人都躲不及的混世小魔王!
抓只猫逗只狗,再养一院子的画眉鹦鹉,时不时的个个院子里转转,偶尔调戏个小丫鬟,今儿往这个院子里放只癞蛤蟆,明儿往那个姐姐屋里放条蛇,全是他的拿手好戏。平日五头里出去和狐朋好友厮混一番,再者就去家里的铺子里住几天,他每到一个地方都如蝗虫掠境般,搞得人心惶惶的。
大家都还拿他没办法。为什么?软硬不吃啊!
有次林盛春好好整治了他一番,结果人第二天又照样犯了,整多少次都没用。
林老夫人宠着他,却也没宠过了头,好言相劝了一番,确实是情况减轻了,可是,过几天又犯了。
他父亲母亲更不用说,他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对这样的泥鳅,林盛春是看见一次头疼一次。
臭小子!回来让你插六根大香!林盛春望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手都有些哆嗦。
沈清连忙蹲好了,正正经经的望向了前方。
林盛春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说吧,你要干什么?
沈清对林盛春挑了挑眉头:姥爷,您教我骑马怎么样?当然,鞭子基本功什么的照样练!
林盛春意外的望了她一眼:你要学骑马?为什么?
您不是说了嘛,这女儿当和男儿一样,该骑马骑马该射箭射箭!沈清望了他一眼豪气的道。
林盛春惊喜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就应该这样,女儿怎么了?看那些弓腰塌背柔柔弱弱的,让人看了就心烦!自信,自信的女儿才是最漂亮的!挺胸抬头,一样不比男儿差!
沈清抬起胳膊揉了揉肩膀:姥爷您就不能轻点儿……
林盛春也算是林府独特的存在,他是林府权利最大的人,但是却没有大男子主义,他一向是看不惯姥姥。他认为,女儿也要挺胸抬头的活,而且不能比男儿差了,他一生都只有姥姥一个人,姥姥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四个儿子随的他妥妥的,都只有一个嫡妻,没有纳妾。他后来想了想,亲自添了一条家规:林家子孙永世不可纳妾。
林家确实也干净,虽然妯娌间也会闹些矛盾,不过却没出过什么大岔子。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家的子孙都香了起来。既是侯府的子孙以后又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儿,丈夫还一心一意的对你,谁不眼馋?
她的父亲朱奠培,听说当时也极是羡慕这样的生活,准备和林妹一生一世一双人。老王妃也不喜妾室的存在,两家人都在高兴统一了观点的时候,圣上却赐下了刘侧妃。
后来的姨娘一个一个的抬了进来,据说当时林盛春还打了朱奠培一顿。
林盛春笑望着点了点头:我教出了你母亲,也定能教出你来!
两人正气氛融洽的时候,林芳语带着贴身丫鬟云烟慢慢地走了过来。
祖父。她轻轻跟林盛春施了个礼,看向了正蹲着马步的沈清。
林盛春望着她点了点头,看着她拘谨的小身板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觐宁。林芳语笑容得体的笑着说道。
林盛春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向了远处的墩子旁。
沈清探头看了林盛春的背影一眼,才望向了林芳语:你来干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不欢迎啊。林芳语感叹着拍了拍沈清成直角的腿。
沈清瞪了她一眼:拿了你的蹄子!
不文明。林芳语转圈看了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明天我们准备去法华寺,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