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就黄昏回去吧,那样碰上熟人的几率也能少些。
不,咱晌午回去。陆绍齐坚定的说道。
沈清闻言明白了过来,晌午时间贵家子弟大多数都在家中,而且那时街上的平民百姓应不多,但也不少,倒时大家都看到‘朱觐钧’在京城,也能多一份把握。
沈清笑着看了陆绍齐一眼:好。
陆绍齐神色有些闪躲,他稍稍咳了咳:这几天你都只在这附近溜达了,要不要去山上看看?
沈清望着他垂了垂眼睑,又忽然抬起了头来:好啊,不过我可不认路。
走吧!陆绍齐笑着看了她一眼,主动向她伸出了手。
沈清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看了看边上的丫鬟不知该做什么动作。
若初和若听她们对视了一眼,都默契的低下了头去。
陆绍齐咳嗽了一声,装作随意的收回了手去,抚了抚衣角大步跨出了门槛。
沈清懊恼的咬了咬唇,跟在他的背后去了马厩。
自从沈清学会骑马后,朱觐钧就把牡丹红送给了她。
听承靖说你用三天的时间学会了骑马,要不咱俩比比看?陆绍齐利落的跨上了黑云,向她挑了挑眉。
沈清柔柔的拍了拍牡丹红,也利落的跨了上去。
想她刚学骑马的时候,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七个时辰呆在林府,其中有四个时辰都一直在和马匹较劲,她从马匹上摔下来无数次,也被林盛春训斥了无数次,更被林老夫人苦口劝了无数次。功夫不负有心人,别人说的三天之内不可能学会骑马,不可能让马儿听从自己的口令,但她办到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林盛春才决定把自己的毕生绝学传授给她。
当然,也有人说她太狠,对自己都如此狠的人对别人肯定更狠。
她这些倒是没有太放在心里,来日方长,一切语言都显得太苍白无力。
好啊!她笑着对陆绍齐比了比指头,两人一起往前面飞奔而去。
养马的小厮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转身回到了马厩里。
郡主可真是皇家子女,真厉害啊!
另一个小厮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皇家子女就厉害了?不见得,你看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皇子们……唔……
另一个小厮连忙过去捂住了他的嘴:非议皇家,你还要不要命了!
沈清和陆绍齐直到了山脚下才停了下来。
行啊,看来以后可不能小瞧你了!陆绍齐翻身下马笑着调笑道。
沈清得意的拍了拍牡丹红的背:那是,你要是在小瞧可就吃亏了!
陆绍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把马随意的放在了山下,一前一后的上了山。
现在已是寒冬,树上早就没有了生机,但因昨晚下了一场雪,倒因此勃勃了不少。
咳,景色真好。沈清笑呵呵的说道。
这还是他俩第一次单独相处,她不由的感到一丝尴尬。
陆绍齐忍笑看了她一眼:是,景色真好。
沈清闻言讪讪的笑了笑,继续踏着‘咯吱咯吱’的雪爬山。
这山不高,而且这附近又多是富贵人家的宅院,所以山上也没什么凶猛异兽,原来的山鸡兔子的是很多的,因现在是冬天,偶尔能看到只也不错了。陆绍齐边拿着根树枝在前面敲打着边说道。
沈清闻言点了点头:听祖母说你爹以前也是在京城的,你们在这里有别院吗?
有啊。陆绍齐随意的说了声:小心些。
沈清把脚踏在他的脚印里,笑着点了点头。
陆绍齐忽然将手里的树枝递了过来。
干什么?沈清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把着啊,越往上走路就会越崎岖,你万一掉下去了我怎么向你哥交差?
沈清闻言抿了抿唇,手刚要把上去他忽然又把树枝收了回去,一把拉过了她的手。
沈清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又开始往上面走去。
她望着那双包住她手的温暖的大手,眼睛慢慢地弯了起来。
他今天穿了件平常的丈青色锦袍,后面简单的披了件银白大氅,他本就肩膀宽阔,这样一来更给人一种踏实感。
两人登上山顶的时候已经有些微喘了,这还是两个练武之人,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是根本不会爬山的。
陆绍齐和沈清并肩望向了山下,一座座院子都变得玲珑巧致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了房屋上、雪地上、树梢上、两个人的身上,让这一切都变得那么温暖。
陆绍齐侧头看了沈清一眼,见她正眼光发亮的望着山下的房屋,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他静静的展开了放在了他手中的那双小手,眼中盛着满满的笑意。
不好意思,昨晚实在是没能赶回家,这是昨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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