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
唇角含笑的男子轻轻倚在小池央的亭台漆红的柱子,手端了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酒盏,懒洋洋的仰着头,像是在欣赏月色,又像是在假寐。男子身形俊秀颀长,远远看去,竟让人无端生出一种舒适的安宁祥和之感。
门外的响起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在一男一女客套的告别之后,便分为两路,听着女子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早已等在院男子望着宁静无边的月夜,不动声色的又饮下一杯。
很快,明显心情很不爽的女子踩着怒气冲冲的脚步从门口走进来。
肖崇浅笑着低下头,动作缓慢却优雅的走到亭子间的小桌旁,端起与手酒盏同样晶莹剔透的一只水晶酒壶给自己斟满了酒,正要放下酒壶,女子的脚步声已经逼近。肖崇放下自己的酒盏,拿起旁边的另一只斟满了递给女子:“亲爱的,要不要来一杯?”
“真是气死我了!”枫小冬冲过来夺过酒盏一饮而尽,正要义愤填膺的指责某些让她烦躁到不行的混蛋时,忽然感官迟钝似的抬起酒盏细细的闻了闻。
肖崇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映入眼帘,看得枫小冬又好气又好笑,刚刚满腔满腹的怒气顿时消散不少。
“你有病啊,大晚闲的没事干,在这用我这么好的酒盏喝茶玩?”枫小冬白他一眼,放下酒盏找了个矮凳坐下。陪着那些所谓的王公贵族们逛了一整天的大街,她倒是真的滴水未进,肖崇这时候准备的茶水倒是十分适宜的帮她解了渴。
肖崇端起自己的那杯,放在唇边像品酒般轻抿一口,顺势转过身轻倚在小桌旁:“你明天还得陪侍那些皇子公主们,不能喝醉。”
“大不了我告病不去。”
“然后躺在床乖乖的等待来自军部的调令?”肖崇轻轻的笑。看着枫小冬露出无烦恼又束手无策的赌气模样,还真是一种有趣的体验。
“唉……”枫小冬沮丧的垂下头,把脸埋在手心里无力的呻吟,“起跟那些虚伪神经病整日纠缠,我更宁愿提着刀直接冲进你们南族那个传说的千刀阵里,真羡慕你可以借口伤口未愈不参加这种无聊游戏。”
“呵呵,”肖崇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亲爱的,千刀阵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看到少女仍然沉浸在烦闷的情绪里,肖崇放下酒盏拉起枫小冬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摊开。少女的手指纤细修长,指腹和掌心都布满了小小的细茧,娇小,又坚硬,与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女子的手都不同,像枫小冬的人,娇小,又坚硬,总是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茧子里面,装出一副冰冷的模样。
还好,自从次的暗杀事件之后,她愿意偶尔在自己面前卸下伪装,从茧子里面探出头来透透气。从这一点来看,轩辕慎帝的这次暗杀也并非是坏事。
“你干嘛?”枫小冬仰起头看向肖崇,眉头微皱。
“亲爱的,闲来无事,我帮你看看手相吧。”肖崇一边说,一边用食指在枫小冬的手心里划来划去。
“你会看手相?”枫小冬表示十分怀疑。
肖崇回她一个白眼:“拜托,我的占卜在南族可是很有名的,看手相对我来说是小儿科!你们轩辕难道没有派人调查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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