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因为事情来得有些突然,若柳一时间还尚未反应过来,只以为自己此刻的身份还是这怡红院的姑娘。
“方才我已找过妈妈,花钱将你赎出了来,所以你现在随时都可以跟我离开这儿,回咱们殳府去。”
若柳听了,当下微微侧头看了看门外,仍透着几分焦态。这时却见董庭殊又朝若柳凑近了些,专目温言低声道:“不过,你若想顺利地走出这怡红院,必须得乖乖听我的,否则便难保待会不会在外面遇到麻烦事。”
若柳低着头,微微抬了抬目,片时便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答应了。
董庭殊见此一喜。便在这时,他忽地一手一把将若柳的腰搂住了,又勾身以另一手挽住她的两腘处,瞬间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因为这一抱来得突然,若柳一时间也是重重一惊,直两手抓着董庭殊的衣服焦急喊着:“管家,你要干什么?”
董庭殊浅责道:“说好了听我的,怎么又突然间反悔了。我若不这般,你能走得出这店吗?”
若柳听了,片刻似明白了董庭殊的意思,方才不挣不语,只垂目静容,手头亦是松了些。而脸不知从何时起已微微泛红来。
“搂着我的脖子,莫抓衣服。”董庭殊淡淡地下了这般一句命令。
若柳听了,许久方完全松开了手的衣服,缓缓地将董庭殊的脖子搂住了。尽管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但这短暂的时间却好似白天到黑夜般漫长,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全身似乎都将要燃烧起来。
董庭殊此刻见若柳既已乖乖听令,一切照做,方抱着她朝屋外行去了。
才刚刚出门不远,还未下楼,便有不少客人及院姑娘投来异样的目光,或呆呆地站立在原处看着,或正撵来欲看看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哎!那不是飘絮姑娘吗!她怎么会被一男子抱着!”
“什么情况,抱着飘絮的是何人?”
一时间,店各处不时传来各种各样的诧异声。而行于楼道的董庭殊却好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依然面色不改地缓缓朝楼下行着,此时的若柳已将目光藏于他怀一侧,害怕被院其他人给看见了。
谁知二人方才下了楼道,便有几客人围了来,面透着几分不善。
“干什么你!”一人凶喝道。
董庭殊丝毫不惊,面竟挂着笑意,道:“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带她走。”
“你的女人,我没听错吧?”男子冷笑道,“这位明明是飘絮姑娘,是属于这怡红院的,何时成了你的女人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她。”董庭殊说着,目色指了指怀的若柳。
却见若柳紧紧地抱着董庭殊的脖子,目色深藏,一动也不动。
男子不禁皱眉一焦,忙一扭头,却见鸨母此时也正在柜台边静静立着,却是对此事不管不问,便走近问:“妈妈,他说的是真的?”
片时却见鸨母淡淡地点了点头。
男子见此一咬牙,低头气恼不堪,却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再言,亦不敢再管这事。
这时围在董庭殊前方的其他几声亦是瞬间气泄,只得低头缓缓挪开了步子,让出了道路。
董庭殊歪嘴一喜,这便又继续动步朝店外行去了。众人皆是呆呆看着他离去的声音身影,店一时一片沉默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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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庭殊出了店,却并未将若柳放下,也只字未对她说,便顺带叫两名家丁,一同归府去了。
也不知他哪来的臂力和毅力,途竟是未歇一刻。这般半日至了府,便直接将若柳抱去了自己的管家房,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这时一面松弛着手腕脖子,一面打发一旁的两名家丁道:“你们俩先下去吧!”
“是。”两家丁得命,随即转身离去了。
却见若柳这时忽地前,躬身致谢道:“多谢管家今日将若柳解救出来,若柳今后定不忘您的恩德。”
“此乃我分内之事,不必客气。”董庭殊笑着说罢,当下又对若柳穿着打量了一番,道:“说实在的,你穿这身衣服,倒真是个可人儿,竟连我都有些神魂颠倒了……”
若柳听了低头微微一笑,两颊不禁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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