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年轻。”小倩的声音轻轻的，“当时师姐对我很好，刚到玉女峰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师姐，我们一起练功一起习武，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

慕容惜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的听起来。

“后来师姐爱了一个男人，看着他们私下里偷偷约会，我会帮他们掩护。”

小倩说的这个人是白月之前给她讲的那个男人吧。

“师姐还会把她的小秘密说给我听，将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后来，这个男人竟然对我眉来眼去，背着我师姐来找我。”

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提起这些，小倩早没有了最初的那般激动。

“我当时真的已经拒绝了，而且躲着他。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狼心狗肺告诉师姐说我勾引他。”

慕容惜睁大眼睛，原来是这个男人在间作妖，这件事情完全是这个男人所起。

“当时门派管理很严格，这个男人一直不停的来骚扰，我没有办法，只能报告了掌门，没想到引起轩然大波，师姐被牵扯进来。”

慕容惜总觉得两个人的出入有些大，但也没办法判断谁真谁假。

“倩姐姐不喜欢那个男人吗？”

小倩皱了一下眉头。

“一开始并不喜欢，可是后来师姐对我越来越怪，而且指责我。那个男人来安慰我的时候，有些动心了。惜儿，女人的心是不能动的，一旦动了心，之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品尝了爱情的美好，停不下来，像瘾的毒药，害的只能是自己。”

慕容惜点点头。

其实小倩说的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她们的结局太惨了。

“后来那个男人呢？”

“师姐被赶下山后，入了魔来寻仇。当时我没忍心看他死，挡了师姐一掌，失了几十年的功力。听说那个人在仙都国混的还算可以。”

原来白月所说的师妹果然是小倩，那天她明明说自己打死了师妹，原来她只是气话，她也下不了手吧，毕竟这是她的师妹，怎么可能说杀杀了。

“倩姐姐，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你们如此反目，你难道不恨他吗？”

小倩闭了眼睛，又慢慢睁开，摇摇头又点点头。

“恨也不恨。有时候想起来，都要忘记他的名字了，我记得……好像叫苏……江南。”

“苏江南？”这个名字怎么觉得在哪里看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他现在还在世吗？”

“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大概不在世间了吧，毕竟他只是凡人，不像我们练了玉女心经可以活百岁，容颜不老。”小倩摩挲着自己的长发，自嘲道，“可是活百岁又有什么用呢？简直是折磨。”

可以活这么久还如此的哀愁，看来小倩已经仇恨到忘了一切，如果自己也可以活那么久好了，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站立都困难，更别提救沐倾了。

“惜儿，你快吃。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凉了，姐姐再给你拿去烤烤。”

慕容惜按住了那双消瘦的手，连忙说，“姐姐不用，刚才吃着还烫呢，现在正好。”

“那你慢慢吃，好好休息一下，姐姐先不陪你了。”

慕容惜没有再说话，面对现在伤心到虚脱的女人，说什么话都只能是多余的，目送她慢踱着步子，离开山洞。

马出去的时候，小倩忽然转过头，温柔的说，“惜儿，你的腿还没好，明天我来给你医治。”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剩下了慕容惜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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