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疑点，是纪程然亲自去勘察得到的，便是最近这阵子周略的工作情况。纪程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亲自去了周略工作的餐厅，了解到周略以前对待工作非常认真勤劳，可是近一个月来，却经常请假旷工，态度也不似以往那样认真，在连续送错几次外卖，又在途中拖延太长时间被客户投诉，经理批评他几次后也不见效果。

另外餐厅也有周略送餐的记录，其中在最近一个月内，周略同时给赵海、李在华，以及刘兆都送过餐点，而且数量维持在一周一次这样的频率上。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巧合。

赵海李在华被害当晚，周略一样去了县里的唯一一家酒，并且双方在相距十分钟左右前后脚离开。周略在讯问中自己差不多一点半左右到家。那片住宅区没有监控器，当时色太晚，除了周略父母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真的在凌晨一点半回到家里。因此，他的不在场证明也不成立。

另外，在讯问过后，纪程然又在笔记上写下一点：周略右手掌与虎口的有薄茧。

她一下子就想到三个被害人遍体鳞伤的刀痕。

“你怎么知道他手里有薄茧的？”她放下笔记，抬眸问他。

那在审讯时双方都没有见面，只隔着玻璃和监控器看到讯问情况而已。

“昨午饭我叫了外卖。”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

粟薇薇真是服了他，难怪他们明明没有跟周略碰过面，纪程然却连他右手虎口有薄茧这样的事都知道。也多亏了周略本人就是个外卖配送员，从他手上接过餐点时，纪程然有心查看，自然就能得知他手掌有茧。

更绝的是周略并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跟警方有关，所以在面对一个普通的客户时，他的防备心自然就会降低，也发现纪程然从他身上看出端倪。

他静默片刻，就听粟薇薇又问：“周略那，究竟是怎么杀害赵海和李在华的？”刘兆只是一个人，下手会更加方便。但这一起案子却是两条人命，她的思考不知不觉又回到，赵海和李在华本来是打算回宿舍，为什么又会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呢？

被她提问，纪程然也很愉快，刚刚她看得入神，几乎把他抛在一旁当透明物，让他失落了会，这时候被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注视着，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顿时爆棚而出，他很热络、也很轻快地给她讲解自己的分析结果。

“事情应该是这样子，12月20日凌晨1点多左右，赵海和李在华在酒喝多了酒，两人是酒的常客，所以当他们应该喝得不少，但还没有醉到不能行动的地步，酒醉的程度刚刚好维持在他们可以自己回到宿舍大睡一觉。

十分钟后，周略也从酒里出来，却没有往家里的方向走去，而是追上赵海两人，用某个借口，或者邀请他们两人到自己家里坐坐。赵海和李在华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因为大家都是酒常客，彼此熟悉，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周略该往另外一条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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