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被难住了,这无发法和里面的人联系,就不能带走他们。
现在,肯能不能大喊大叫,里面的人听不听得见另当别论,要是被这些围山的武者看出自己的真实意图,那可就麻烦了。
“兄台,过来。”不过,就在凤歌纠结的时候,阵法里却是有一个二十来岁的伐髓境武者冲着他招着手。
“我?”凤歌一愣,指了指自己,却是糊涂了。
那衣衫破旧的武者偏瘦,生着兔唇,身材也不高,但其它地儿倒是生得眉清目秀。
他好似有些怯生,但眼神清澈,见凤歌有些迟疑,忙道:“兄,兄台不用生疑,陶叔今日有贵客到,让七来接引。是看阵而不攻,且一脸猥琐之人就是。”
“猥,猥琐?!”凤歌摸着脸,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他以欺神面具,变成了个痣中带毛的瘦子,是有些磕碜,可也至于猥琐!
“而且,那所谓的陶叔,怎会知道我要来?”他皱了皱眉,但也不好直接开口问。
他想了想,觉着这流云宗也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和实力,也是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在其他武者惊讶的神情里进了阵。
在七的带领下,穿过阵法,待视野一清,凤歌看清四周的情况,也是一呆。
这流云宗,原本应该是亭台四布,走廊蜿蜒,建筑成群。但现在,却到处是断垣残壁,破屋漏阁。
原本的池水变得黑墨污浊,道旁和建筑里也是灌木杂草丛生,飞鸟和兽到处飞腾奔走。
这里,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在七的引领下,凤歌连连咂舌,走过了两里地,却愣是没看到一处完好的屋舍。
最后,二人在一广场中前停下,七也是去找所谓的陶叔。
凤歌抬眼四顾,只嗅到腐木烂叶之臭,只看到满目的荒凉和残破。这里,唯一让他多看了两眼的,只是一座怪异的雕像。
那三丈高的雕像,是鹰头,却有九头,身似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头的海东青,却又生有华丽的若凤尾的九尾。
“这是什么怪物?”凤歌一愣。他总感觉这雕像的形象让他想起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却又不觉得见过。
“兄台,陶叔请你过去。”那七去而复返。
凤歌一愣,收起好奇心,跟着七,进了整个流云宗唯一一间能避雨的屋舍。
见了七所的陶叔,嘴角微抽,差点就给跪了。
这陶叔,秃顶而尺长的须发银白,脑袋大,头顶的百会和额头夸张地鼓凸,跟个南极仙翁似的。
更要命的是,这穿着一身大红衣袍的老家伙,从旁边一堆野毛桃里抓起一个,毫无形象地在七身上蹭了蹭,直接唧地啃着。
这哪里是“叔”,叫爷爷,或者祖宗都够了?
“嘿,哟,总算将你子等到了。”那陶叔不待凤歌扶正惊歪了的下巴,冲凤歌挥了挥手,自来熟道,“来,过来坐。”
“咳咳,那个,不用了。”凤歌吞了口唾沫,左右瞅了瞅,干脆就地盘腿而坐。没办法啊,除了被陶老头坐着的凳子还有四条腿,其它的家具,全是缺胳膊少腿。
“云霞剑带来了?”陶叔又拿起一颗毛桃,在七身上蹭了蹭后吃着道。
“啊?没。”凤歌一愣,摇了摇头。云霞剑?被冰球带着,当屠宰工具和餐刀呢。再,你又是咋知道,云霞剑会在爷手里?
“子,云霞剑可不能丢,宝贝着呢。”陶叔啃着桃核,却是一本正经。
“宝贝?”凤歌一愣,却是被打断思绪。但转眼一想,这流云宗都穷得只能吃野果了,一把锋利的宝剑,虽连宝器都不是,也的确能被称为宝贝。
然而,还不待他道出心中的疑惑,陶叔却又开始带节奏。
“你觉得,外面的大阵如何?”
“还行。”凤歌实话实。那化平凡为神奇的大阵,也确实亮瞎了他的眼。
“嗯。”陶老头点了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这是乞七第一次布阵。”
“虾米?”凤歌一呆,看了眼垂手的七,惊了个呆。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明白了,为何没有其他大势力打七的主意。这样的人才,若是早被发觉,早就被扼杀或者拉拢而去了。
“这七啊,别看长得磕碜了些,但心思单纯,”陶老头不管凤歌如何想,却是介绍起乞七,“他呢,是老祖我于正月初七捡的弃儿,所有就叫乞七咯。”
“呃……咳咳。”凤歌见陶老头轻描淡写的样子,又见乞七丝毫没有异色,也是服了这老头。
什么叫“磕碜了些”?当着人家的面,这么,真的好么?而且,正月初七捡了个弃儿,就叫乞七,也太特么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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