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骁勖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肖夏的嘴边。

“好吃吗？”

“嗯。”

程骁勖像孩子般笑了，“那多吃点。”

肖夏吃了几口后突然停下来，程骁勖把勺子送到嘴边时，她也不张嘴了，眼睛不敢看程骁勖，只是低垂着。

“怎么了？”

“骁勖，上次在MD公司也是，这次也是，你都好紧张，好担心我的样子，看见你这么着急，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开心。还记得一开始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只要是你程骁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我很抵触，但又无能为力，随后我便改变了策略，顺着你，想着只要有一天，你腻了，就会自己离开。这就像是一场游戏，谁先认真，谁就输。现在，我终于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开始输了，现在已经输到倾家荡产的地步了。”

肖夏抬起双眼，泪水再次充满眼眶。

“所以，骁勖，不管你什么时候准备离开，都请先告诉我一声好吗？我想先有个心理准备，没有防备的伤太痛苦，我怕我会一时承受不住。”

程骁勖用左手扶住肖夏的脸，温柔地笑着，“这算是告白吗？”他将她揽入怀中，“这我程骁勖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告白，谢谢你肖夏。”

是呢，高高在上的程骁勖收到过无数的告白，但那些都太肤浅，一听就知道完全只是用嘴在说，根本就没有经过心。那个女人呢？从来都是程骁勖告白于她，他所有的骄傲都给了那个女人，最终还是离开了。

程骁勖把肖夏搂得更紧了，“肖夏，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但是呢，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程骁勖握住肖夏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那么认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总会要你看清我的决心，相信我的柔情。”

九夜茴在《匆匆那年》里说，“所有男孩子在发誓的时候都是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违背承诺，而在反悔的时候也都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做到。所以誓言这种东西无法衡量坚贞，也不能判断对错，它只能证明，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彼此曾经真诚过。”

而此时此刻的程骁勖究竟是不是真诚的，他自己也很难判断。他能感受到自己赢了的洋洋得意，却又能感受到莫名地惴惴不安，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你已经赢了，没意思了，离开吧。”而另一个声音却再说，“再玩一会儿也无所谓。”

肖夏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他的犹豫，但是，也无所谓了，因为一开始，她就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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