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歆先是愣了愣，等回过神来之后，翻着白眼一巴掌拍掉了向曼彤的手，一脸无语的说道：“算是有鬼，隔着一个电话他能做些什么？还是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说完她直接拿起了手机，都不带丝毫犹豫的，也更加没有一点犹豫，神色如常的接了电话，跟平常接电话一样，让向曼彤瞬间对柳如歆佩服得五体投地。

眼看着她接了电话，向曼彤忙恐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躲在一株盆栽后面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在她看来，对面是鬼，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打电话过来，不是鬼是什么？可是面对着胆大的柳如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任由她去了。

电话那边传出来的确实是穆宇琛的声音，不过却不是实时电话，而是定时的留言，定了时间发过来的。

“如歆，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请让我这样叫叫你吧，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我这样叫你的，不过这估计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话了，我还是想大着胆子这样叫你一次。”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轻笑了几声，“其实我真的好不甘心，我有什么不穆宇铮的，为什么你是要选择他呢？我也可以照顾你，我会对你很好的啊……可我也知道，我这个想法很傻，因为我的这个心脏，我们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可是在这最后的时刻，我还是想要问问你，如歆，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呢？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只有一点点，像芝麻那样大小，有没有呢？”

有没有呢？柳如歆自己也不知道。恨穆宇琛的吧？但是他现在死了，她心还是有几分怅然，并没有快感，反倒是有着一丝丝的……难过？

那么或许是……动过心的吧？为那个纯真善良的穆宇琛，如果不是有穆宇铮，不是有她姐姐的事，或许她跟穆宇琛也是有可能的吧？

柳如歆不禁微微抬起头，逼回了眼那一点点的湿润，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听穆宇琛的话。

在刚才那个问题问出来了之后，穆宇琛又停顿了许久，似乎像是在等待着柳如歆的回答一般，之后才继续说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其实我也知道答案的，但不管知道不知道，对我好像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了，以后你估计都不会再看到我了，怎么样，心有没有一点开心哈哈……”

穆宇琛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笑声慢慢的停下来，然后接着道：“如歆，其实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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