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上凉亭吧!”余杏儿机灵的叫到,我们五人也都识趣的跟着她上了前院凉亭的二层。由于这里是院长偶尔宴客的地方,所以相当的眼亮,画院周围四趟街道都尽收眼底,甚至可以看清远处皇城的风貌,只是我们现在的兴趣都在金亭馆驿里罢了。刚才白兔妹妹低声告诉我和鱼雨,今天也是秀女入都城的日子。圣君已经多年不纳妃了,这其中有可能就将有新一代的天妃产生,试问我们怎么能不动心呢?
凉亭上的视角很好,金亭馆驿前院的风景可以尽收眼底,我们到达这里的时间正好,一个官帽镶金的老宫人手摆拂尘,正在那里指手画脚的指挥着,看他鬓髪皆白,想是在宫中已经多年了。身上的气度,真是不怒自有三分威。一群小“半半”也在他的调度下,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快看!姐姐们。秀女们要下车了!快啦!”年纪最小的郝乐天兴奋的又跳又叫,直拍巴掌。我们也被吓了一跳,生怕被那里的人听到,还好周围的人声嘈杂的厉害,根本没人想得到这里还会有人看着他们的行动。
秀女终于开始一个个的从镶金的良骏车上被侍女搀扶下来。既然是给圣君选的女人,绝对是优中选优。我们则以置身事外的态度,对每一位秀女品头论足起来。虽说不论好坏,每个人在我们口中都会有所提及,但我心中始终是有自己的标准,知道那名最好的秀女是谁。那就是第三名下车的那位粉衣少女,无论从化妆到走路的步态,都是那么的极致夸张——也许她根本不是夜朗人!
虽然只是惊鸿的一瞥,可那份美确实实打实地无与伦比!五官比例无可挑剔,皮肤白腻如玉,让我不觉想起了儿时师傅笔下的中原第一美女——卫子夫。难道她真的是中原女人?
“姐姐最喜欢哪位秀女?”“白兔”妹妹寒梅调皮的问到。
“第三个,说真的她感觉上有点不一样。”我的目光还是没离开她身上。
“呵呵,姐姐真好眼力,她的来头是不太一般哦,她我是认得的,她是柳太师的千金,名唤苘嫱,母亲是金川第一美人……”寒梅滔滔不绝的说着,真不知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这让我渐渐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莫不是编的吧?”鱼雨天真的向前探过半个身子,半真半假的问到。虽是童言无忌,倒也替我了了心结。
寒梅顿时脸颊绯红:“我家住小金川,诸位可知大萨满苑公,那是小女的尊父。小女自幼爱习演先天神术,好结草制魁。好多消息都是这样得来的。”看来这话题她是不得不说的,所以颜面上尴尬了许多。
“你可真了不得,飞龙章将军苑无敌可是你的胞兄?”这郝乐天真的是有些莽撞,突然地往我和余杏儿肩上这一蹿,将我们扑了个趔趄,险些坠下凉亭。还好我们双双扶住把手,才免于一场事故。我抽出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既提醒她的冒失,又为自己安神。
“是的,正是胞兄,他在江湖确实很有女人缘呢。不过他就是不急着婚配,总说不忙,家父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说是造业呢。”我们其实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她这种动不动就脸红的状态了。
秀女们逐渐都被安排进金庭馆驿,围观的人潮也逐渐散去。我们自然也可以履行刚才的诺言——上街逛逛了。这趟街是都城最大的小商业街,虽然不比前面那条武城街的酒楼林立,单单这满街的小商贩就够我们逛到天黑了。
原本一行的六人,渐渐分成了两队。郝乐天缠着比她略大一点的余杏儿与何梓馨组成了一队。寒梅、鱼雨和我志趣相投,则组成了另一队。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东瞧西看。不知不觉竟被人盯了稍,而我们则浑然不知。
“前面的小妹慢些行,小生有话说!”一股浓腻的声音飘将入耳,一听就不是个好人所说。
我们仨回头一看,原来是几名登徒浪子直奔我们而来,扇子都在颈后不怀好意的别着,有两个挡开鱼雨,两个挡开我,剩下的一个则果断的将寒梅壁咚在街角的石壁上。我见势不好,转身正欲奔进胡同准备找人帮忙,可却与一位白衣公子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