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越是想知道结果,头就越疼,头越疼就越是着急知道结果。这一刻我的头颅就像要炸开一样,疼得我差点窒息,直疼的一个趔趄靠在了旁边的石柱子上,两腿也在突突突的乱颤。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又头疼了么?”杏儿关切的问到,毕竟我前两次头疼也都被她给撞见了。
“没事的妹妹,刚才嘛…就是突然的那一下,有点头晕而已,不防事的。快!人家别等急了。”说着便强忍着往前走。
“你这样可不成,姐姐。要不我还是去找女使,请她换百合陪我进宫吧,你先休息下如何。”杏儿真的是很认亲,对我的感觉也确实比常人近了很多,管的自然也是真心实意。
“不要!杏儿!我好多了。咱们慢慢的走走吧,好么?我可以的!”我一时心急,话语便大声的脱口而出,完全没顾及杏儿的感受。
“知…知道了。”杏儿从没见我这般厉害过,有点被吓住了,只是一味地点头。便老老实实地扶着我慢慢地在游廊里来回走了一会。待我真的又好点才继续往前院赶。
等我们穿过游廊,来到前院时。远远的就能听到从绘馆里传出来的阵阵爽朗笑声。由于天气尚好,所以绘馆的所有窗子都合理地大开着。路过这里的我俩,可以直接透过窗子窥视到里面的人。讲话的当然是徐居士,也许是因为只有他是站着的原因,我们并不能看得见自己那一众姐妹。只见徐居士正镇定自若地在那里谈笑风生地批讲着双生树和并蒂莲,稳重得体的他确实让人生爱。毕竟我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儿,再加上杏儿一直不遗余力的推荐,我也愿意驻足多看上一会,可是有任务在身,再不走,太阳可就先走了。
停在画院门口的那驾礼部专用马车,还是之前我们用过的那架。车夫礼貌地向我们这些熟面孔打着招呼,我们也礼貌的回礼。虽然在刚才出来的路上,女使小声的向我们布置了很多的东西,但以这种状态入宫,终究是会让人心里打鼓。我和杏儿满腹狐疑的先后上了车。可就当我们进了车厢时,才发现这个中的秘密——车厢里制作了夹层!
这里面的进深明显凸出来一块。但若是女孩子坐在里面就看不出什么太大的不同。那夹层里听到了登车的动静,便先一步出声,估计也是怕一会再发出声响会吓到我们:“二位采女,小生在此,别吓到你们哦。”我的胆量其实还可以,按照这些日子的观察,杏儿应该比我还更胆大许多。我们俩相视一笑,笑的不是别的,单笑的是那么个小空间里,居然存得下这么个壮硕的公子,也着实够委屈他的。真要是到了时机,一会儿如何脱身还得看他自己,我们怎么说也只是跟着瞎操心。随即便安心地在坐垫上坐好,等着一会儿的皇差。
按照之前女使说的,只要我们报穿宫长史刘权公公的字号,进出内宫院就不是个问题。不过这种非正常的任务我们能顺利的完成么?我们为什么要帮着他们实现这些有可能被官方认定有罪的私人任务呢?我们又该忠于谁呢?是这个暂时管理我们的画院?还是我们头顶那至高无上的王?还是我们心中信念的那个…师傅?看到同行的杏儿,那同样的困惑也是深深的烙在她的脸上。前路上有些什么,我们根本就不得而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突如其来的一首楚辞,再配上楚风的歌法,经由男子口中这一唱,又是一番意境。我们不必细听都知道这时破坏气氛的人是谁——城防营的沈大哥。在赞叹他那份多才多艺的同时,也不知他的这份玩世不恭究竟什么时候能有所收敛。虽说够潇洒,不过却太不稳重了。谁又会愿意选择这样的男子做夫婿呢?总之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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