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又一次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误解哥哥,憎恨着他,就算知道了真相,心中也有芥蒂,无法释怀。
换位思考一番,站在鼬的角度,回想过去的自己,佐助渐渐理解的哥哥的苦心。
当年的自己,过去的自己,真的太幼稚了,从成熟男人的视角看来,简直就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叛逆的,自我中心的坏孩子。
对待这样的孩子,还能用什么办法呢?
鼬不在父母灵前切腹自尽,佐助需要多久才能真正原谅他,消解心中那根刺呢?人的转变,都是在一些事情发生之后,有些人不撞到南墙,是不会懂得回头的。
可是,事情发生了,人也改变了,却不能怀着这种如获新生一样的心态回到事情发生之前。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卖,佐助很后悔,却无可奈何。
鸣人站在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佐助身旁,尴尬地挠了挠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节哀顺变吧,死者已矣,生者如斯,把眼泪擦干,我该做些正事了。”
“抱歉,鸣人,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
佐助哀恸地哽咽道:“能让我一个人平静一下吗?”
鸣人悄悄翻了个白眼,说实话他还真不想照顾佐助受伤心灵,这都快火烧眉毛了,宇智波斑随时有可能开着高达碾过木叶,哪里还有闲工夫让佐助抚慰心伤啊!
不过,他也知道佐助是个内心敏感,多情又喜欢伤情的闷骚男孩,宇智波一族又都很情绪化,喜欢钻牛角尖走极端。
如今,佐助没因鼬的死而黑化,产生一些逻辑扭曲的愤世嫉俗恶念,已经谢天谢地了,也不能强求太多。
眼珠转了转,鸣人又觉得这么拖延下去不是个事儿,佐助这小子性子属驴的,推着不走打着倒退,但也不是没办法调动他的主观能动性,哪怕是头真驴,脑袋前面挂一根胡萝卜也能帮人拉磨不是?
调整了一下思路,鸣人开动脑筋,很快计上心头,装出严肃而深沉的表情,沉声道:“佐助啊,鼬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总不能光顾着自己伤心,是不是也该为他做些什么?”
佐助闻言果然有了反应,抬起头,擦干眼泪,点头道:“不亏是我的挚友,你说得对,我要为他筹备葬礼,将他好好地安葬!然后开始写《鼬真传》,不,我的文笔还太差,我要先磨练文笔,学习写作!鸣人君,请你把文学少女鸣子借给我吧,让她教教我!”
鸣人嘴角抽动,心说宇智波鼬不能埋啊,不是说好留着给兜秽土转生的吗?再说了,你去写书当文学少年了,谁来跟我一起打败宇智波斑啊!
“呃,这些事的确是你能为鼬做的,但眼前的危机不是宇智波斑吗?是不是应该等和平真正降临之后再考虑?”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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