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来是要说什么吧?”苏叶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顾卿奚。
说起来苏叶和黄药师是真没给顾卿奚什么准备的时间,在忙活曲灵风婚宴忙了几天完全把顾卿奚晾在了一边,曲灵风大婚当晚就把顾卿奚叫出来摊开来谈话了,顾卿奚对苏叶和黄药师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外人所说的那些似真似假的传言中。
不说苏叶和黄药师是黄蓉的爹娘,是他的前辈,就顾卿奚所知,这两人在江湖上不常出现,但是名声之盛却无人敢惹,东邪之名更是让不少俗人诟病。顾卿奚敛容正色,深深一揖到底,“顾卿奚愿得黄蓉为妻,必当宠她护她,一生一世。”
黄药师放下茶杯,磕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你病弱至此,如何护得我家女儿?”
顾卿奚被黄药师的气势一压,脸色发白,可是却咬着牙抬眼对上了黄药师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自有法子,保她一世无忧。”
“你的法子?一个空头官位?还是什么金银财物?我家蓉儿不缺这些。”苏叶轻描淡写地问道,仿佛不把顾卿奚的决心看在眼里。
顾卿奚眸光深沉,习惯了黄药师外放的气势之后更是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对于苏叶的咄咄逼人只是拿出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匣子是经年的紫檀,称得上是价值连城,顾卿奚再次深深一拜,“我愿以此物为聘,娶的蓉儿相伴。”
苏叶自诩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再价值连城,她也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顾卿奚暗自庆幸自己并没有真的拿什么财物来讨好下聘。紫檀的匣子里装的是一叠纸,不是什么花笺,甚至是有些泛黄的纸,可是苏叶和黄药师看完之后俱是一惊。顾卿奚是病弱,只是他在武力上的不及使得他只能在智计上补,这匣子装着的就是他暗地里那些势力的账簿或是田地契,还有一些朝中重臣的把柄以及一些人手的名单。
百草堂算得上是江湖上异军突起的势力之一,可是百草堂从来不乐意参合到朝堂中去,顾卿奚在皇帝防备之下还能整出这么一番实力,可见其人不凡。苏叶弯起嘴角轻笑,“卖消息的那个风满楼是你的产业?王给事中、李将军、孙中丞、钱学士……你在朝中的势力也实在不小。安宁候好本事。”
顾卿奚听着苏叶这样说话就知道不妙,苏叶倒是没有放出什么武者气势来压他,可是这一问一赞,他回答的不好,就真的别想和黄蓉在一起了。如果说黄药师只是心中一时的不忿为难他一下,苏叶就是真真正正地在考校,在等着看他是否能配得黄蓉。
苏叶不待顾卿奚回答,直接往椅背上一靠,懒懒地问:“就是不知安宁候所图如此之大,我家的蓉儿如何受得住这些?”
顾卿奚心下有了计较,沉吟半晌才开口答话:“我顾氏一家忠烈却为奸人所害,可笑卿奚却因为体弱苟全性命,还得了个安宁候的空衔,朝中哪来的宁日,卿奚种种手段,只为自保。”
苏叶不忍心再问下去,顾家的事她亦有听说,只是不得到顾卿奚的保证,她怎放心把蓉儿交托到这人手上?想想原著里黄蓉为了陪郭靖死守襄阳,自家子女都快顾及不上了,她怎能让自己的蓉儿落到那般地步?黄药师也早已明白苏叶的意思,“顾家小子,你可想过报仇,可想过重振顾家荣光?”
“报仇?若卿奚说不想才是谎话,两年间,卿奚已经动用自己手里的势力把当年参与构陷我顾家的大臣置之死地,而最大的那个仇人,呵,总会要自尝恶果。”顾卿奚眼底燃着火光,“没有了戍守边关的顾家,没有了那个安宁天下的顾家,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遣将御敌。我会辞去安宁候一位,只待数年之后看看这天地将如何。”
苏叶摇摇头叹了一声,“说得和我逼你一般,看来蓉儿说是要把你拐进我们家而不是被你拐走一言不是胡说的,你愿意为了蓉儿放下你手上的这些东西?”
“全是聘礼而已。”顾卿奚松了口气。
苏叶把那个紫檀匣子推回顾卿奚面前,眼底的笑意又加深几分,“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给蓉儿去。我知晓近年来风满楼等产业为了在金人铁蹄下护住一方百姓也是出了大力的,我百草堂做的是一样的事,哪里会去阻你的动作?你得像我保证……”
“不会有人伤的到蓉儿一丝一毫。”顾卿奚站直了身,语气坚定。
苏叶浅笑,“不只是这样,你还得知道自保,你若出事,蓉儿岂会视若无睹?”
顾卿奚点头,心中暗喜,俯身就拜,对着黄药师和苏叶立马就改口叫起了岳父岳母。黄药师又是盯了他半晌有余,“倒比欧阳泽那小子改口还快了。”
顾卿奚没好说话,沉默着任黄药师打量,等到黄药师拂袖而起时他又听见黄药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江湖庙堂两不干,你真想做什么也不难,我桃花岛的人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爹,娘,卿奚在这里吗?”黄蓉在门口扣着门,声音有点急。
苏叶没好气地把她拉进门,“你还怕我们欺负他不成?”
“娘,我不是……我就一时没见着卿奚,有点着急。”黄蓉吐了吐舌头,她没想到自家爹娘这么速度,看样子是谈都已经谈完了。
黄药师瞥了黄蓉一眼,牵着苏叶往外走,苏叶眨眨眼,“自家人欺负一下,总比被别人欺负了的好。”
“你们同意了啊?”黄蓉惊喜地跳了起来,虽说知道爹娘一定会同意,但是哪知道顾卿奚这么有本事,欧阳泽可是等了几个月才敢登堂入室的。
苏叶但笑不语,伸手往黄药师紧皱的眉头抚去,“药师也是这个意思吧,我们出去,让他们自己聊一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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