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见她走到了前面去,扭头对凌雪说,“你在后面帮着何老师照顾同学,我去前面帮助穆老师。”
“别走,我想和你一起走。”凌雪抓住了司徒寒的手腕,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里面带有祈求。
他没说话,甩开了她的手,向前跑去,直接用他的行动说明他的决定。凌雪看着他焦急上前的身影,眼神黯淡了,何云起走了上来,“凌雪,发什么呆?快走!”
她这才缓过神来,跟着何云起的脚步,往前走。大眼睛重新换上一副坚决的神态,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将它走完!她就不相信,司徒寒会永远看不到她的好!
尚牧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杨雪琴手中拿着一打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一个俏皮可爱的男孩。杨凯敲门没人应,干脆自己进来了。
“姐,姐。”唤了两声才将杨雪琴从飘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杨凯不满的嘟囔,“敲门也不说话,自己到坐在这里发起呆来了!”
“杨凯,你看看这孩子。”她将照片推给坐在她对面的杨凯跟前。
“哎呦,别说,这小子真漂亮,怎么?尚牧准备着手儿童的奢侈品了?是衣服还是奶粉啊?”
“贫嘴!这是杨子的孩子!”
“呵呵,哈哈,额,真的?”杨凯本来以为姐姐是在开玩笑,却见她表情认真,重新拿起那打照片仔细看那小孩的五官,“这么一说我才看出来,眼睛和杨子的好像呢!这鼻子嘴巴,好像,樊少东的?”
杨凯囧了,挠挠头不解的问,“姐,杨子两年前不是说去非洲徒步行吗?说最多三年就回来。怎么就突然冒出个孩子来呢?”他突然拍头惊讶,“难道是,她根本就是躲开咱们的视线去生孩子了?可是为什么呀?咱们又都不是老思想,未婚生育没什么的!再说,就算是怀着小豆丁补办婚礼也来得及啊!她走什么呀!一个女人,生孩子是大事,怎么能不让亲人知道呢!唉。”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我今天一早收到她的信,信里只简短的几个字,‘妈,我回来了,还带回了您的外孙,我们一切安好,改日登门相见。’这下面还有她的新号码,但是我打过去却是暂时无法接通。不知道这孩子又搞什么鬼!一想起我的女儿生孩子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我这心里就难受,就心疼!”杨雪琴抑制不住的流下泪来,哽咽了一阵才说,“杨凯,跟我回趟b市,我要去找我的女儿!”
气温虽低,但是对于已经爬了大半山的人来说,早已汗流浃背。杨子手里拿着自己的外衣,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篇幅衫式的毛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
她的身后,司徒寒紧紧的跟着她,突然,她的手被他抓住,她猛然回头,用力过猛,有些头晕的晃了晃,他把手放在她的腰间,稳住她的身形,“你的手流血了。”他端起她的手,掏出裤子口袋中的手帕,为她包好。
“肯定是被树枝刮得,走路注意一点,女人身上手上若是落下的疤痕,多难看!”
杨子还在用力的呼吸,看了看自己被他包扎的手,咧嘴算是一笑,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笑了。“谢谢。”语气微弱,转身准备继续走。司徒寒却走到她的前面蹲下。
“上来,我背你。”
“不,我能走。”
“还固执吗?再固执我就抱着你走,你选吧?”
回头看了一眼就要跟上来的学生,他真要抱着自己还不被人笑话死!知道自己拧不过他,只好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你太瘦了。”他背起她,感觉身上的重量很轻,“而且看你脸色,需要多吃些营养的东西。”
“有吗?”杨子说话时呼出的气体热乎乎的喷在司徒寒的脖子上,他感觉痒痒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上台阶,杨子的身体随着他的脚步,些微的晃动,他感觉她柔软的胸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后背,一股触电般的麻酥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他低头看见自己身体的变化,还好,他们走在最前面,下山的路也不是这一条,所以他不担心有别人会看见。
啊--
一声尖叫,“蛇蛇蛇!有蛇!”背上的杨子突然抱紧了他,整个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背上。脸也埋在他的脖颈里,偷眼看前面的一条大蛇。那蛇很粗,伸开足有七八米长,它就那么盘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惊叫也没有惊动它。它甚至连眼都没睁。
司徒寒笑了,“原来你怕这玩意!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这个时节,它是动不了的!它是冷血动物,现在正在冬眠。”
“冬眠干嘛不在洞里要在这里?”
“这事你问我啊?我怎么会知道,咱俩好像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唉!”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咱下山吧?”
司徒寒气的头顶生烟,眼看就要到了,她居然被一条蛇弄得吵着要下去,完全失去了理性,这时的她,变成了一个爱闹的小女生。他的脑海中突然升腾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脸颊又现出了浅浅的酒窝。
“亲我一口,我就把它弄走。”
他背上的杨子身体一僵,皱起眉头,“说什么呢!我可是你的老师!”
“那好,我放你下来,你自己看看怎么办!”
“不要!不要!”杨子双腿紧紧的夹住司徒寒的腰,任凭他怎么甩,她就像个树熊一样紧紧的夹住他!看着地上那条又粗又壮的蛇,她真怕它会突然睁眼,看过电视上好多人遇上巨蟒被活活勒死的画面,她就要吓哭了,别说这么大一条,就是那比小手指还细的小蛇,她看了也会头皮发麻,远远的绕开!
“我亲你!”最后,她做出了令自己鄙视自己的决定。
她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唇贴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好了,蛇交给你了!”刚挨上他的脸,就挪开了。
“谁让你亲那了!重亲!”司徒寒扭过头来,微微扬起自己的头,意思再明确不过,他是让她亲他的嘴!
“你别太过分!”杨子愤怒的捏着他的脸,怒视着他脸颊那浅浅的酒窝。
他又往蛇身边走了走,杨子立即低声呼叫,“你停下,我亲!亲还不行吗?”
“你不是总提醒我,不能给樊少东戴绿帽子吗?你这样才是直接给他扣上一顶崭新的绿帽子!”杨子眼珠一转,想用这个作为理由,让他放弃这个邪恶的念头。
哪知他却说,“我又没和你上床!”
她晕!只有上床才叫戴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