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常风继续为林晨儿梳理头发，他淡淡道：“你无需强迫自己。”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风，”林晨儿抬手握住了常风的手腕，她认真的道：“你无需为了我强迫你自己忍受。”

常风看着林晨儿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手指细长而白皙，指甲粉红，是一双美丽却娇生惯养的手。

“我们两个中总得有一个需要强迫自己忍耐，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常风轻轻松开林晨儿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他把最后一根发簪插到她的发上。

“可是这不公平！为什么我总是得自私的享受你的好……”

“别说‘公平’这个字眼。”常风打断林晨儿的话，他那张平日里总是温柔笑着的脸此时很阴沉。弯下腰，常风把自己的贴和林晨儿的脸贴着，镜中里的男女姿势很亲密，但只是姿势罢了，他们的表情并不柔和。

冷着脸看着镜子中的林晨儿，常风淡淡道：“若你是因为愧疚而逼迫自己讨好我，那么你的那种行为对我的感情来说，是一种亵渎，你知道的，若我真心想要和你发生关系……”侧过头，常风亲吻着林晨儿的白嫩的脸颊，他危险而又冷漠的道：“你早就在那个阴暗的胡同里失去贞节了。”

林晨儿看着镜中的常风，又出现了，那个陌生的常风，那个让她感到害怕的常风。不自觉的，林晨儿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双眼开始失神，风说的对，无论是面对安麒还是面对风，处于优势地位的从来就不是她，她根本就没有资格给予别人怜悯。

注意到林晨儿在发抖，常风眼眸黯淡了几分，他把林晨儿抱起，然后让她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大腿上。

“你在怕我？”常风问着林晨儿，他搂在林晨儿腰间的手抱得很用力，“别怕我，我又不会伤害你。”

林晨儿摇了摇头，她低声道：“不，我不怕你，因为风你很温柔。”即使是现在可怕的你，依旧是温柔的。

“可是你在颤抖。”

“我只是……彷徨着，犹豫着。”

常风抱着林晨儿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林晨儿整个人缩在常风怀里，她被勒的难受，可是却觉得很安心。

“风，半年，给我半年。”林晨儿低声道：“我不想负你。”

“若你不负我，这辈子你都不会负我，若你负我，什么时候你都会负我。”常风淡淡的回道：“带有期限的承若，往往是很薄弱的。”

林晨儿难过的回头看常风，“你不信我？”

“不，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未来。”常风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亮了，太阳不知在什么时候探出了山头。

“在未来给我答案，现在什么都别说，你只要努力的看着我就好。”常风挑起林晨儿的下巴，他强迫她看着镜子，“看看我给你梳的发如何？”

林晨儿看着镜子，常风给她梳的是很普通的少妇发型，简单而低调，明明很普通，林晨儿却很喜欢。

“很好看。”林晨儿强迫自己露出笑容，他们以前是不会这样闹别扭的。

常风微笑，“嗯，这样就好。走吧，去见我们的父亲。”

去见我们的父亲……

林晨儿静静跟在常风身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