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雪潋滟
不知不觉,梓清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年。且说这一日,往昔的平静都被一个陌生人的到来而打破。此刻的梓清和清竹自是不知道,因为他们还在后山上玩得兴起呢!是枯木师父将来人迎进了门中,两人似乎应是熟人,关上房门,该是交谈了很久。及至梓清二人回来,发现了院门里拴着的一匹白马,清竹显得十分新奇,走上前去大胆的抚摸着马身,也许那匹马儿知道清竹是没恶意的吧,也就没有发生梓清所担心的事,看着清竹一脸无忧无虑的表情,不知怎的,梓清却觉得隐隐不安,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趁着清竹和马儿玩得正欢,梓清悄悄地退了开去,她疾步走到师父的厢房处,想要找师父,推开门,却见一个陌生的蓝衣男子正端坐在师父的竹椅上,手中捻着一颗白子。也许是一时惊诧到了,梓清呆愣在那里,忘了该说什么,那名陌生的男子,也是满含惊诧地看着来人,两两对望间,还是梓清先开了口,“打扰了,我是来寻我师父的,请问你可看见他了?”“哦?”,那名男子玩味的动了动手中的白子,“我竟不知枯木大师何时收了一个女弟子,请问‘女师父’如何称呼?”梓清最善于观人颜色,她又岂会没发现男子眼中的戏谑和好奇,只是不清楚来人的身份和动机,所以最好还是矜忍着,不然,照梓清的个性,造就甩甩衣袖,出门去了。“我不是师父真正意义上的弟子,只是暂时寄居于此,阁下可以喊我梓清。只是未知阁下如何称呼,在枯木师父房中闭门而坐又是为何?”说实话,梓清在看向来人的时候,可以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压迫,但是鉴于一贯都是执拗不会屈服的脾气,她还是很正色地看着来人,平静地说到。“我吗?到时你自会知道。枯木师父刚刚有事去了,一会就会回来,你大可等会,怎么,要不要和我对棋一局?”他依旧和梓清说着平淡却隐含玩味的话。
“既是如此,我也不打扰阁下了,等师父回来我再过来吧。”梓清于是毅然地走出了门外,虽然脸上依然是平静的表情,但转身刹那间眼神中所表现出的不满和气恼还是被坐在竹椅上的来人微妙地捕捉殆尽,可惜的是梓清并不知晓。
梓清闷闷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端坐在海棠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就这样过了许久,突然间,一双带有怪怪气味的小手遮住了梓清的眼睛,梓清虽说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好气又好笑地把那手给掰开,“清竹,每回都这样干,你想吓死你清儿姐啊,看你把我吓死了谁陪你去后山抓兔子!”果不其然,这一招每回都很有效,只见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伸到了我的眼前,“清儿姐,不好玩,每次你都能猜到是我。”看着他那沮丧的表情,梓清不禁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说说,这个寺院里,还有谁会有你这么小又这么脏的手啊?”清竹低了低头,“哦,对哦,怪不得每回都能被师父和清儿姐发现……”看着他嘀咕嘀咕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梓清遂又继续抬头望着那株海棠神思。谁料想清竹这个鬼精灵突如其来的把他那脏脏的小手往梓清脸上就是一抹,梓清回过神来时,衣裙上也沾满了小手印,;看着始作俑者脸上满足的笑容,梓清顿时是有了“报复”一下的怒气,也顾不得什么了,立起身来就是向清竹追去,于是,一逃一追,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方才作罢。
两个脏兮兮的人,头对头躺在海棠树下,一阵笑意过后,梓清顿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清竹,你可知道那匹白马是谁的吗?”“那匹白马吗?本来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刚刚我去师父屋里想去找师父,没想到师父不在,却见到了启徵哥哥,那匹马肯定是启徵哥哥的。”“启徵哥哥?你们很熟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梓清疑惑的问道。“哦,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启徵哥哥了,他每年都会来这里几次的,启徵哥哥是师兄的好朋友,他可厉害了……”听着清竹的描述,梓清顿时渐渐头大,怎么都感觉自己有种被牵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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