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既然他已经明了，纪夏也不再讳莫如深，轻轻搅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直入正题，“因为杜总监说过这是你的安排。”

“你不愿意答应，就只是因为这是我的安排？”靠窗的位子有淡黄的光束斜斜地射进来，折射到沈初尘的脸上，映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疑问的语气近乎肯定，眉心却是微皱。

“希望你可以收回这个决定，或者安排更合适的人去做。”

“只有你最合适。” 沈初尘淡然笑一笑，说出的话没有半点犹豫。

纪夏正喝着咖啡，差一点被这句话噎住，黑咖啡的苦味也像是受了刺激，冲破阻碍，直达神经末梢，她不禁咳嗽了两声，眨了好几下眼睛。

“你忘了放糖，”沈初尘见状，撕开自己面前的糖包递了过去。

纪夏委婉浅笑，没有接过来，只说：“我现在喝咖啡不加糖。”

以前的纪夏，喜欢甜食，特别是小罐铁盒装的果汁软糖，有时候吃到牙齿酸了都不腻味。她不爱喝咖啡，喝的话放两包糖都觉得不够。沈初尘半分惆怅地愣了愣，顺手将白砂糖倒在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