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没将修理儿子的方法全都给列齐,那颗脑袋又自楼顶探了出来,阿泰的声音里有着强压抑住的紧张。
“阿爸,我已经报警了,现在要做什么?”这会儿,阿泰瞧得大半个身体全都露在墙栏外头。
眼看着儿子又白痴加智障的玩起特技来了,他倏然火气又再度上扬。
“你想找死呀?还要做什么?快点将我们给拉上去啦!”报了警,现在要做的就是救人了,这个白痴儿子,这种事还要人教?!
“可是……”阿泰的声音有些委屈了。
“快点!”话才刚说完,他就听到脚底下传来的声音了。
原只有着车行声响的街头突然慌慌乱乱的冒出了一阵骚动。
不到一分钟,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全部笛声齐鸣,朝着这栋位于忠明南路上的大楼驰来。
而一心求死的阮白芷却是沉入了完全空寂的死白地带,无法看到,或是感受到忙碌的紧急时刻里,一群陌生人纷纷聚集过来。
所有的专注、所有的紧绷,所有人力物力的极尽所能,只为了努力救回她轻忽抛舍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