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阵哄笑。刚好那男人跪着的方向是对着姚茜的,这下子更是丢人丢到家。没有一点脑子的男人直接怒火烧上脑壳,恼羞成怒,跳起来大吼大叫,威胁你等着瞧云云,姚茜无辜的掏了掏耳朵,“这位孙子,你是傻子吗?爷这么识时务的人怎么会像你这样傻子的等着你叫人来?”
男人更是愤怒,仗着自己家仆一大堆,恶狠狠的下了个命令,顿时二十来号人一哄而上,这些人个个都是仆效其主,长得那叫一个恶心人,说真的长的恶心人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恶心人就是你的错了,于是姚茜将他们狠狠的耍了一通,左闪右闪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众人之中,这才叫真正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还时不时的赏给那些打手狠狠的两巴掌,一圈儿转下来,哎呦声一片,再无人敢上前来。果然以暴制暴是最有力和有效的方法。打了一通架,姚茜这才舒缓了心中那被皇宫一亩三分地憋出来的郁闷。难为这时代的女性了,一辈子都要被锁在高墙深院里面,还能不疯不傻。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奇怪为什么这些女人总爱耍手段耍心机斗来斗去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瞧瞧那被查出来的下场有几个是好的?不过在被皇宫憋了三四年后,姚茜深刻体会到了,这些女人就是被憋得有劲儿没地儿撒。你不斗斗,这大把的光阴都不知道要干啥。
姚茜默然,她该庆幸穿成了玄烨的贴身太监而不是他种马后宫的一员?姚茜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所以毫不羞耻的趁火打劫,数着手中厚厚的一打银票,姚茜拍了拍那被揍得爬不起来的男人。
一脸的兴趣盎然,“我说哥们儿,你不错呀,出来逛个街都能带那么多钱。要是都像你这样的,爷赚钱可是爽啊。”男人气的想吐血,“你你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竟然敢揍我?我爹可是敖中堂的义子!”
姚茜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敖中堂的干孙子啊,哎不过我记得好像曾经的都太监吴良辅就是敖中堂的义子吧?乖,吴良辅还得叫爷一声爹呢,论辈分你也是我孙子!”最后三个字姚茜说的很是用力,反正她现在是易容的,就是鳌拜在这儿也看不出来自己是谁,她可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
不过这段话倒是实话,吴良辅被杖毙前,那可是亲爹叫了一大圈儿,可惜的是没人救他。这话虽是真的,却更是刺耳,感觉像是在骂人一样,虽然姚茜的确是有骂人的成分在里面,那男人倒是不当真,只认为姚茜在故意气他,偏他调戏别人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调戏,直接脑充血晕了过去。
姚茜拍了拍他死猪脸,“啧啧,这么不经说。脸皮那么薄还敢出来混。”即使早了三百多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绝对称不上冷清。姚茜往天桥逛了一圈儿,兜里揣了一堆的不值钱礼品,脱了外褂将东西一包,直接系在背上。嘴里磕着五香味的葵瓜子,感慨一下纯绿色无污染,
姚茜走进了一家保安堂的药铺,对上暗号以后,姚茜递过去银票点了一些药材让掌柜的打包。“客官,药都包好了。”掌柜的将药包递到姚茜手中。姚茜挑眉,“老规矩,别让人知道我来过。”从药铺后门走出来的姚茜打扮成了个人人嫌弃的叫花子,泼皮无赖样的走进了赌场。
这京城里的满人比21世纪走在大街上的洋鬼子可要常见多了,一块儿砖头砸下来能中标好几个红带子。有竞争就有压力,有压力才有竞争。这家赌场的幕后老板仗着与苏克萨哈府上有些关系可是耀武扬威的,
虽然鳌拜与苏克萨哈不对付,各有谋算,但还没到翻脸的地步,因此便宜了这边这个家伙。有钱不赚是傻子,姚茜擤了一大坨鼻涕往那门槛上一抹,旁边一堆赌徒立马蹿的三丈远。看场子的那是看碟下菜,不把姚茜揍一顿扔到垃圾堆里就不错了(小说里总有一堆这样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炮灰,你不整点儿炮灰,哪能突出主角的优秀来)姚茜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揍。只把那人打得哎呦哎呦惨叫连连,姚茜得意的扬了扬自己的拳头,虽然不如沙包体积大,到底质量还是一样的。
“聚众斗殴,给我拿下!”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像鬼影一样的随叫随到,姚茜嘴角抽抽,铁丐兄弟,你这叫阴魂不散还是武功盖世无双啊?说曹操曹操到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吧?这位秉公执法的铁丐兄弟姚茜表示实在是惹不起,他们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是玩儿官兵抓赌鬼(姚茜:这年头,卧底不好做啊!)仗着自己速度快,姚茜先一步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