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翻白眼儿,慢悠悠道:“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啊……”玄烨满头黑线……慈宁宫里请过安后,孝庄将两人留了下来吃晚饭。
“苏茉儿,鳌拜府上怎么样啊?”姚茜中规中矩的回答:“不怎么样。奴婢只是在中堂府上听了一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然后突然想到了,先帝爷生前执意要封皇贵妃为皇后的事情。”玄烨和孝庄的手都猛地一顿。孝庄对苏麻拉姑的一切都很了解,自然清楚她与鳌拜之间的事儿。玄烨则是好奇了,“什么爱情故事?你在哪儿听得?”
姚茜回话。“是鳌中堂告诉奴婢的。讲的是他与他的心上人年少时期轰轰烈烈的爱情,却因为彼此的信念不同而选择分离。虽然一直爱着对方,却从不去打扰。心甘情愿的守候着对方。他还记得心上人当初的美貌,当年的英姿飒爽,甚至连穿的衣服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对方喜欢江南的景致,所以修了园子只为等待心上人回来。然而,天意弄人,对方却已香消玉殒。”
“别说了!”孝庄阴沉着一张脸打发了两人离开。姚茜与玄烨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姚茜依旧过着她旁观人的生活,看着保皇党的摇摇欲坠,看着鳌拜党派愈发的目中无人,偻赫的死,早朝上玄烨的步步隐忍,八旗肆意的圈地活动不知使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百姓流离失所,这些,玄烨都一无所知。
大臣们的折子上不到皇帝的御案直接被劫了下来。她也在看着玄烨一点点的进步。看着他逐渐的成熟。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与他共为一体,又好像……养儿子的感觉……玄烨要是知道她这样的想法肯定会掐死她……
康熙四年。姚茜已经习惯了慈宁宫乾清宫两头跑的日子,魏东亭那个傻小子竟然没看出来玄烨对她的不同……就算她易容术再高超那也是建立在原来的基础上的,她的脸本来就与大美人的苏麻拉姑有着四五分的相似。姚茜怀疑魏成谟两口子是不是把孩子丢了,把胎盘养大了……
孝庄的年纪越发的大了,虽然姚茜知道她会在七十多岁的高龄去世,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就天天的数着日子扒拉着孝庄还能活几天呢。有鳌拜党派的存在,她这个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已经罢任了,天天在慈宁宫里摸索花草,跟花花草草谈恋爱去了。弄得慈宁宫里那叫一个万紫千红,香气逼人……抱歉,她有花粉过敏症。
“今儿个早朝怎么样啊?”这是孝庄每天的例行问话。姚茜如实回答:“太师党依旧是老样子,强势的很,早朝上连句说话的时间都不给皇上留。遏必隆这个墙头草已经有七分的心思倒向太师党了,鳌拜的镶黄旗因为与正白旗换地的事儿正是实力最强,以奴婢看,遏必隆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他所管辖正黄旗已经倒戈。所以苏克萨哈情势很不好,一再被排挤。索尼大人一向看不起苏克萨哈,他年老体衰,连连告假,今儿个又没来。两黄旗对正白旗,再加上苏克萨哈不得人心,其情形,可想而知。”
孝庄端着个葫芦瓢依次的给花花草草浇水,一把老骨头倒挺勤快。听到姚茜的汇报,淡笑。“苏克萨哈是个忠臣,只可惜,脑子有点儿不灵光。跟着多尔衮吧,风光没享几年,反而落得现在不得人心。如果他不在辅政大臣之列,朝廷需要这样的忠臣,纯臣。可惜呀,帝王亲政,最容不得的就是手握大权的臣子。更何况,依他的身份,现在的皇帝想要保他,有心无力呀。”
“老祖宗想必是已经想好对策了?如今皇上的状况很是不好,主子孝顺,不愿扰了老祖宗。不过,皇帝登基已经四年了,不能亲征始终不是个事儿啊。太师党的风光,也该到顶了。再过,就有些认不清主子奴才了。”孝庄放下水瓢,洗了洗手,哼笑道:“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了你主子。难得皇帝身边儿有你这个聪明人在。我呀,就怕他沉不住气。有你在他耳边时刻提醒,我也就放心了。”姚茜撇嘴,你放心个屁,你要放心至于一直给我下慢性毒药吗?还好本大爷体制非同一般人,能拿毒药当糖豆吃,否则还不被你坑死……
“奴婢只是尽好自己的本分。老祖宗对现在的形式可有个章程?”孝庄顿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旗袍,深邃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宫墙始向遥远的天边。“今日之形式,非赫舍里索尼一族无法扭转!”姚茜感觉心脏突然揪紧。果然,索尼,赫舍里氏芳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