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侬我侬,
忒煞情多;
情多处,
热如火;
把一块泥,
捻一个你,
塑一个我,
将咱两个一齐打碎,
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
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
你泥中有我;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
死同一椁。
傲然又不乏温柔的墨迹在这上好的宣纸上显现出来。
“小姐,姑爷,小奴来给你们送……”小奴就这么直接闯进了书房,却发现自己此时特煞风景,忙背过身去,“额……小奴是来给你们送茶的,就给你们放桌上啦,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这小妮子就脚快的跑了出去。自从小姐成亲后,就与姑爷有了这种饭后练字吹笛赏景的习惯。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给他们端来茶水,谁知道今天刚好撞上他们正要卿卿我我,这是羞愧死了,三太子和小姐现在恐怕要把我活剐的心情都有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说人家孙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居然知道给我小奴也留一计。
“你的这丫头啊……”龙天逸轻轻地刮过茹若兰的鼻梁,就转身去桌边端起茶杯在鼻前嗅了嗅,品起茶来,化解了刚才尴尬的局面。
自上次给皇太后进献礼物,茹若兰总嫌自己的笔锋过于小家子气,登不了大雅之堂,就央求龙天逸教她练字,所以每天晚饭后他们总会在书房里练上一个时辰的书法。龙天逸虽然觉得茹若兰的字有小巧的精美之妙,但为了能多和她相处也就答应了。
今天他和茹若兰的关系有了质一般的进展,这一切都得感谢赵沁昨晚的‘精心安排’。就在刚才龙天逸的手就顺着茹若兰手的意念在纸上写下了这夫妻间才会有的誓言——‘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心中不免大喜,原来兰儿对我竟有此般情谊,原本背在身后的左手不自觉的就攀上了兰儿的细腰,将本就在自己身边的兰儿搂的离自己更紧了些。
“兰儿,司徒逸此生定不负你。”轻轻地却又是那么的自信和坚定。由于靠的太近,他的情话似乎是吹进茹若兰的耳里,说话的气丝将她右边的发丝稍稍吹扬了起来。茹若兰顿时脸上一热,停了手中的笔,微微动了动身体,将自己与龙天逸离远了些,羞涩的低着头,龙天逸虽然送了手给了她些许空间,可手却没有从她腰间抽离,看她一副欲言还羞的青涩样儿,红扑扑的两颊,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无一处不在挑动着他的感官和神经。
他又走近了些,茹若兰想要推后,怎奈腰间一股蛮力将她禁锢在那狭小的空间,她屏住呼吸不知道会发什么,周围一片寂静,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急速运动有种就要跳出来的冲动,龙天逸越发的靠近她,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使她看向自己,微微一笑,用手摩擦着她的朱唇,正要吻下去……煞风景的人就出现了==!难道茹家的下人都这么放肆吗!要不是念在年少时的往日情分,你茹小奴早就该被脱去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茹若兰却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情景还在眼前,她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会现在就要了我吗?我爱他吗?他值得我托付吗?可这么多问题我都还没想好啊!不,不,不要再靠近了,啊,啊,啊……啊哟,多亏小奴了,这丫头总算帮了我一回。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这个皇室的原始姓氏是司徒,建立政权后,所有皇室中人皆被赋以龙姓,凡是也仅有与皇家直系才能使用‘龙’字。‘天’是皇子身份的象征。这里龙天逸用原姓名‘司徒逸’就是为了表示对茹若兰的爱意不受一切因素干扰。
估摸着是整理好了刚才一丝慌乱的心情,龙天逸放下茶杯,从腰间取下翠玉笛独自的吹了起来——还是那首《凤凰于飞》。
不得不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有魅力,此时他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曲子的演奏中。一直以来龙天逸都是个潇洒倜傥的人,虽然名遍大江南北,可从来不好女色,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好男人形象,尤其是在这男权主义的封建社会。要不是因为他向来行事独断,又一幅唯我独尊的样子,使得别人望而却步,恐怕这三太子府的门槛要被做媒的人踩烂千百次不可了。如果不是自己没有一点记忆就嫁进来处于事事小心的状态,想必也在府中暗恋已久了吧,要不怎么真的肯为三妹嫁入三太子府呢,茹若兰如是对自己说。
《凤凰于飞》这首曲子有意思凄凉的哀伤之意,在这样一个秋风扫落叶的季节,在这个落日黄昏的傍晚似乎更突显了凄凉的意味。一丝愁眉凝在龙天逸的眉头,他,应该在思念某个人吧,可正是这一刻这一个表情,茹若兰心里起了淡淡的涟漪……是谁说有‘忧郁小王子’的称号,她一定要颁给龙天逸,跟他比,吕子乔神马的装忧郁就该靠边站了。
“我脸上有花吗?”龙天逸缓缓的睁开眼睛。
茹若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听的有些痴迷了,正直勾勾的盯着龙天逸,自觉理亏的将目光转移到地面。
“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曲子。”似看出了茹若兰心中的疑问,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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