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领着去了二楼一雅间,并点了几道小菜。
屋子空间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让人一进屋子心神就放松不少。
临窗而坐,眺目远望,浩淼烟波,“夫君,这是什么河?”
他不语,我这才反应过来问错了人,琉香见此接口道:“这是柳河,贯穿圣朝南北,是我国第一大河。小姐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
“哦,那个,最近休息不太好,记性就不太好了。”信口胡诌。回眸间无意对上李庆邶的眼神,同样是远视,眼眸中却闪过一缕精光,再眨眨眼,又是那副孩童模样。罢了罢了,当真是我眼花了。
这时小二送上饭菜,几盘小菜,食材简单,装饰得却极其赏心悦目。我食欲大振,提起筷子准备开动时,小二又端出一盘,说是隔壁雅间的客人送的。
仔细一瞧,这不正是陪伴了我一个多月的萝卜小咸菜吗?!
顿时火从心头来,恶从胆边生,一拍桌子,震得碗碟都跳了两跳,指着小二的鼻子吼:“把那个客人给我叫过来!”小二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点头哈腰地就要出去。
萝卜咸菜,现在我看到这俩菜胃就泛出一股酸水,难受得紧。
不用想就知道是小明子那混球的杰作!
阿衡在一旁小心提醒:“王妃,小心,这一看就是那几位皇子的。”
“切,小明子他哪里和皇家有关系了!”话没说完,门已被推开。
我眯着眼睛仔细数了数,没想到只进了四人,而几人中没有小明子。
阿衡和琉香似是慌了,上前行礼:“参见二皇子、五皇子。”
皇子?盯着厢门的目光转移到他们四人身上,为首二人一红一紫,眉目清明,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二人皆华冠美服,手持羽扇,好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后面两人则着蓝衣,看着像是随从。
确定不是小明子捣鬼后,我顿时明白这菜是冲着李庆邶来的,心理冷哼一声小屁孩,就抬手将萝卜咸菜拂落在地,提起筷子问李庆邶:“夫君想吃哪道菜?”
“大胆!你们算什么东西,本皇子赐的菜你也敢砸了?!”那穿红衣服的沉不住气。
“皇子与王爷都是皇上所出,皇子说王爷不是个东西,那感情你就是个东西了?”我也不看他,只拣了盘小菜夹了喂与李庆邶吃。
“你你你!”他怒急,想必是没想到我会反驳,呼啦收了折扇一巴掌就要挥过来,我倒不是躲不开,只还没来得及躲,紫衣男子就架住了他的手。
“听闻林相之女刁蛮刻薄,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倒真为林相可惜。”那语气,一丘之貉。知晓当街打人传出去不好,就想来戳我软肋。可是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此言差矣,”我放下筷子直视他,“首先按照礼数,你该叫我声大嫂,而后琴棋书画懂与不懂有和区别?心存智慧之人自然能看到我别的好处。最后呢,我父亲不嫌弃我就行,他人怎么想与我有何关联?”
“区区小女子还强词夺理,你看你身边那个,谁认他为大哥?那种痴傻之人活着都是耻辱,干脆跳了柳河一了百了算了!”红衣显然气急,口不择言。
我怕李庆邶真的听进去这种不像话的话去做傻事,想制止他,就顺手捞起一个酒杯砸了过去,他慌了下,反应虽慢了几拍仍一个身形险险避过。
眼角余光看见一只手接过酒杯,人未现,声先至:“二哥,五弟,这里好生热闹。”
我一直觉得李庆邶的声音已经很好听,浑厚时的磁性,撒娇时的俏皮,睡梦中的慵懒,没想到有人声音比他更好听。
循声望去,但见一人缓缓踏入,一袭白衣,身量颀长,五官俊秀,眉眼含笑,只立于房中的高华气度就将红衣紫衣二人生生比了下去。
琉香和阿衡最大的好处就是识人本领强,但凡我不认识的,他们总是能知道是谁并上前行礼问安,生生化去了我许多尴尬。
这次也不例外,“参见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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