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有万千蚁噬在心中,澹台烟狠狠握了握拳,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只凭大脑深处不属于自己的那股恐怖想法而行动。
她的表情突然冷静死寂下来,眼底深处隐有剧烈火焰燃烧,她转过头来,深深看了银闇一眼,那眼神端得冷酷无情,像是在诉说你不要阻止我去做任何事。
“主人!”
银闇已然察觉出不妥,那一瞥实在是太吓人,但是澹台烟状似没有听见他的话语,那只被他紧紧抓住的左手开始一点点地往外扯,她的力度很大,银闇害怕自己再次用力把她硬地拽住,会把她的手给弄伤。
“放、手。”
澹台烟坚定看他,神情平静眼底火焰却是疯狂,她一字一顿地吐句,仅是这两个不带丝毫温度与感情的字便把银闇给慑退!
像是想象不到这个平时在人前永远都挂着假笑,私底下却淡定漠然无比可是怀着一颗真心待人的女子霍然变成这样,他缓缓缓缓地、在自己错愕不知的状态下放开自己的手,澹台烟见他松懈了,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厚重的床帘之内,房间之内刹那安静下来,唯有天边远处的雷声依然不断。
青琉大街尽头青瓦乌云之间,一抹如轻云出岫的净白身影漂浮在虚空之中,疑似释迦座下的银莲子出游,他静静静静地看着城西偏街之处那座破旧疑似没有人居住的院落,与微雨烈风纠缠在一起的及踝长发像一袭奔腾瀑布那般随意飘扬,发的黑与衣的白行程强烈对比,可在黑云盖顶电闪雷鸣之中却隐有金色光芒在他衣袖中一现,再去细看时又消失不见。
这所有所有在疑像天崩地裂的情景中仅有这一白衣男子遗世独立,雨其实下得很大了,可偏偏他浑身干爽,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便将所有风风雨雨挡在外面,雷鸣电闪之间,莹润光洁状似未经雕琢便显露出绝世之色的如玉脸庞在墨黑发丝之下惊鸿一瞥,惊煞世人,只是这圣僧偶尔一露的魅夭大多数人都无法得见。
是的,现在飘在屋顶之上的白衣男子正是梵渊,他手里还在捻着那串菩提佛珠,眼底里含着毫不掩饰的沧桑与悲悯,那仿似看透一切的神情与他年轻圣洁的面容格格不入,他像是在做着某个重大的决定,捻珠的速度越来越快,口里念着的般若心经也越来越快,雨越下越大,衣角已经被溅湿,雷打了一个又一个,跟随他的那帮银衣男子在墙角下蹲着,仰头看着他们还在呆站着的可爱储君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达玛大哥,你说储君什么会下来啊?”
一**属下抬头看着青瓦上的梵渊,神情疑惑。
“你问我,我去西天问佛祖去吗?”
达玛也抬头往上看,祈求他的主子赶紧从瓦上下来,这样落拓孤凉的样子让那些老百姓看见了,定会形象幻灭!这样可不行啊!
终于,在雨渐渐少了下来的时候,梵渊停了下来,他把念珠收进怀里,眸中亮光一闪,然后垂了眉睫,暗叹一口气:“你,命不该绝。”
而同一时刻,那间暗黑无边的房间里,澹台烟唇角染血,紫金色眼眸变得如火般通红,银闇终于缓过神来将她拉回怀中,可是却止不住她燥热的身体升温,以及,逐渐在没有理智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而床上的那个人从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正常了一点点,他披了件衣服,冷眼看着澹台烟接近癫狂的模样,并没有出手相助。
“你是谁……放开我……我很热,别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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