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丧失了孩子般的天真烂漫的快乐。我想帮他,又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以后我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因为他母亲的生命,我给不了。都五月了,我知道了就快了,一切都快了。
他突然回头,对我说:“刚才那样很像娘。”
“什么?”我正在思索别的,泰儿的一句话打断了我。
“娘也经常那样。”
哦,这回我是听懂了,原来纪姑姑真的曾经摆过天字型啊!看来传说不仅仅是传说。
回到院里,一个红色的轿子安然的落在院子里,周围是一群小太监好像在恭候我们回来一样。纪姑姑和张敏公公正在门口等我们。
“可回来了,泰儿快把娘给你缝的红袍穿上。”纪宫人颤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眼泪一直不听话的从脸上滑落。
我跑过去帮纪姑姑一起给泰儿哥哥穿红袍,我知道一切就在今天了。
“泰儿,到了那你要乖不要乱说话。下了轿看到一个穿黄袍有胡须的男子就叫爹,听见了么?”
泰儿哥哥乖乖的点了点头,“娘,什么是胡须?”
我很惊讶,不过他六年没出过安乐堂又没接受过教育,很多常识都不知道。于是纪姑姑又给他做了形象的描述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