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赛程即将开始,彩雀为我报完名急忙地拿着号牌催促我入后场等候。
第一轮比乐器的演奏,因为我的腿不方便,彩雀帮我抽的签。
急急的摊开皱纸,“萨泰里琴”。
“姐姐,怎么办啊?这萨泰里琴是什么啊?没有为姐姐抽到最在行的琴箫,彩雀实在是太没用了。”
彩雀揉着纸团憋闷的嘟着小嘴向我祈求原谅。
轻轻的松了口气,拍拍彩雀的肩膀。
“没关系,彩雀抽的签是什么,姐姐就为彩雀弹什么。”
彩雀眨着眨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小孩子就是好哄,嘴角向上一弯,满含期待。
“姐姐…”
“哟,还真是姐妹情深呢?我倒要看看一会这个什么萨泰里琴弹起来会不会那么简单。”
米玉茹还真是阴魂不散,一旁翠绿的小翠得意洋洋的高举手里的纸条,好似耀威一般。
彩雀突然像发疯般扑向小翠,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字条,漆黑的墨迹‘七弦琴’字迹映眼。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萨泰里琴?一定是刚才抽完签后,你撞到我的时候换的对不对?”
我拧着眉头,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三人,不过听到彩雀这话也猜到个大概。
彩雀紧张的抓着我的手,似在争取我的信任。
“姐姐,刚才抽完签小翠和我撞在一起,我的纸条掉在地上,捡起来就发现字条打开了。刚开始我也在奇怪封好的纸条怎么一撞就打开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定是刚才小翠把纸条给调换了,我给姐姐抽到的本该是这个七弦琴的。”
边说边抹着眼里不争气流露的泪水,只是赛前这么一会功夫,彩雀都为我哭两次了。心头酸酸的,小丫头还真真儿的是为我着急。
手里接过那张写着‘七弦琴’的纸条向此时贼溜溜的小翠面前一指,对着米玉茹道。
“想换乐器的话就亲自和我说,没必要用这种把戏。”
然后将手里的字条一飞,轻飘的坠于地面。
小翠不甘示弱的想要争辩几句,却被米玉茹挥手一挡,挑衅的嘴脸,朱红的唇角向上微微一翘。
“不错,刚才小翠抽到的的确是你手中的‘萨泰里琴’,可那又怎么样呢?抽签已经上报完毕,要想再改视为弃权。就算这‘七弦琴’是你抽到的,又能奈我何呢?”
“呵呵,米小姐说的不错,敢承认就好。我是不能把你怎样,不过是想多谢你而已。”
米玉茹没想到一番刻薄并没激起我的愤怒,反而拍掌大笑,粉白的小脸一怔,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什么?谢我什么?你什么意思?”
身子微向前倾,将重量积攒一部分于拐杖,俯在米玉茹左耳边。一股俗不可耐的脂粉气呛得有些喘不过气,重重的吐出一口清新微笑着。
“米小姐之所以跟我交换乐器,就在于这萨泰里琴的‘独到’与‘特别’,在众多俗风乐曲里祝我‘鹤立鸡群’,不是么?米小姐请放心,如梦定不辜负你一番好意。”
说完不顾米玉茹一脸僵硬和迷茫,悠然的拄着拐准备我的赛事去了。
我知道米玉茹为何如此着急要换乐器,其实抽到‘萨泰里琴’我也很奇怪。扬琴确实是在明朝传入我国,刚传进来的时候名为‘萨泰里琴’。
普遍说法的‘萨泰里琴’是经由海路从古阿拉伯国家传入中原,后来经过民间艺人的改造才演变成现代我们众所周知的民族乐器——扬琴。也有种说法认为扬琴通过陆路传入新疆后由维吾尔族人继承下来。
不过不论是哪种方式传入我国,都为说唱音乐和地方戏曲伴奏的主要乐器;都为民间乐器的演奏形式增添新意和色彩。
心中不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冰眸仙子有了几分敬仰与期待。能将‘萨泰里琴’如此不常见的乐器都编入比赛之中,他定是对音乐有很深的造诣。
古代的乐器做工并不比现代差,眼前的萨泰里琴框架精雕细纹的桐木面板以几十条钢弦勾勒,梯形镂空的音箱精致且一尘未染。我敢断定我是弹奏这件琴器的第一人。
从左侧琴头的拴弦钩钉到右琴头的弦轴,红木的条形琴码无一不让我惊叹其做工的精细。抬起琴头立着的两把竹制小棰,敲击钢弦、缠弦,细细垂耳侧听。
在现代时候好歹是从事音乐相关工作,扬琴的知识还是了解一些。确定好扬琴的竹法和曲目之后比赛就要正式开始了。
其实心里还是很紧张,因为在顾虑很多。我怕输,我不怕失去华服,我怕失去尊严,我怕彩雀会对我这个姐姐失望。
手心凉凉的些许汗意渗透出来,粘粘的浸湿手中的琴竹。见我稍微放松神情,彩雀在一旁轻轻扯扯我的裙角。
“姐姐,萨泰里琴是不是很难弹啊?我都没有见过,姐姐是不是很为难啊?怎么办比赛都要开始了…”
回头瞧着彩雀紧张兮兮的小脸,方才心中的忌惮全然释怀,只顾投入于赛事都忘记安抚这小丫头了,转为嫣然一笑对着她。
“小傻瓜,放心吧,姐姐会弹这琴的。”
彩雀暗淡的眸子瞬间重拾光彩,嘴角向上一扬。
“真的么,姐姐?姐姐一定会打败米玉茹的!”
看见彩雀高兴得劲头我也跟着乐的点了点头。
“嗯,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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