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童音带着些许的软糯,说出的话却意外的冷酷,反倒是让那些打手愣住了,看着四周谴责的眼光,他们也觉得带回去比较合适,也就一路把常凛给拉扯了回去。
常凛被拉扯着往前,路过云贤身边的时候,刻意看了她一眼,发现云贤根本就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而是冷淡的看着前方。
让他把那句‘救救我’,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心底慢慢的升起一些不甘来。
在那些打手走后,看热闹的人也就散了,云贤冰冷的表情也慢慢淡了些,她伸手招过砚台:“砚台,你对这里地形熟悉,我们绕路追上去。”
砚台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家小姐是不准备管那人了,其实他刚刚也想了,若是他们非要管那人,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发什么呆,快带路。”云贤不知道砚台在想什么,只是催促道。
一旁的湘绣有些犹豫的拉扯住了云贤的衣袖,低声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别管这事了,先去找老爷吧。你忘了刚刚那道人说的话了吗?”
若真是招惹了麻烦,他们哭都来不及。
“带路吧,我只是试试,若是不行,我不会逞强的。”云贤淡淡的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这股恻隐之心从哪来的,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虽然她可以不用理会,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双绝望的眼睛,她就觉得想要尝试一下。
云贤他们在通往浮华楼的路上拦住了那群人,此时常凛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事情比云贤想的更为容易些,在付出一笔数目不算很大的钱财后,常凛就被砚台背在了身上。
这笔钱财是云贤这几年存下来的首饰兑换成的,如今花了一些在这个陌生的男孩身上,她觉得挺心疼的。
三人把常凛带到了一所隐蔽的医馆,请了医馆内唯一的大夫帮忙诊断,那大夫看着他们几个年纪都不大,非要先收了诊金才肯为常凛诊脉,惹得三人一至的鄙视。
虽然这大夫挺爱财,但医术却没的说,开药,抓药。熬药期间,就听着他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当年的风光的事迹。
砚台听了一会就觉得耳朵都要长茧了,找个借口说是出去守门,人就溜了。
湘绣说去陪砚台,也跑了。
于是就留下了云贤对着那老中医。
“丫头,你要不要跟我学习医术?”
“……。”云贤没有回答,誓将面瘫进行到底。
“你别看我这医馆这么小,其实医术不是看医馆大小决定的,我敢说,床上躺着的那位小哥如果送到别的医馆,指不定就让你们去准备他的身后事呢,”那老中医指着床铺上还昏迷中的常凛说道:“不过,他的求生意识也占了不少功劳,明明伤的那么重还……哦对了,我刚刚忘记问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奴隶?你们不会送了一个逃奴给我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