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顶软轿悠悠停在沐王府门前,一侧,有人撩开绣着雄鹰的帘子。有一道人影从内走出。气度雍容华贵,眉入鬓,颜如冠玉,一袭蓝锦,袍修银线,嘴角笑意冷骛。
另一侧却是帘帐不展,泄了一丝轻叹。
“如此美人儿,太可惜了!”
这声音温润如墨玉,犹如潺潺冰雪拂过心扉,带着一丝微凉!
“哦?!”
大皇子微勾了唇,眼中抹了几分戏谑。冰润修长的手指轻勾过雪皑的下颌,狭长的眸子里淬着几分邪魅的笑,“呵呵,确是个美人儿。”
那气势煌煌而来,雪皑心底微有怯意,缩着躲了那手指,沐景鸿眼眸深处突有戾气滑过,眯起的眸越加透着冰寒。天生的威慑力量,漫射开来,那眸里虽是笑意萦然,却莫名让人心慌。
坊间多有传闻,这大皇子惯通淫邪之道,府上歌姬多如笙箫,夜夜笙歌,红纱帐里,美儿如斯,晚晚人不同;便是在路上随意看中一女子,那也是强抢了去,凌辱玩弄过后,随意赏了手下的侍卫。
若自己被这种人看中,与那万千歌姬争一个男人,岂有出头之日?在说,这般薄情之人,又岂能被一个女子拴住?
男人目光邪邪地勾落在白裳下的粉色抹胸上,眼波肆无忌惮仿佛是欣赏,却又给人一种掠夺的感觉,她心中蓦然生了抗拒,只觉无限绝望,身子不仅朝朝沐轻狂身边缩了缩。
与之相比,这七王爷虽是个纨绔的大少,心中不大喜欢自己,但其府中却只有皇雪惜这一名正妃,与这大皇子一比,高低立有分明。
此时,众人身后那绣了麒麟的帘帐被掖起一角,半角玉白锦袍在光影里轻曳。那握在帘上的手,似乎比那一截袍踞更皓艳上几分,有人上前搀了那轿内之人落轿。
雪惜浅眯了眸子探去,眸中微有惊叹。英眉如剑,鼻梁高挺,狭长的眸子涤着如三月春风般的笑,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盛开的玫瑰花瓣,纯净却不失诱惑。
这张脸,你可以说他纯净,也可以说他邪恶,却很少有人能像他一般,将纯净和邪妄结合的如此相得益彰。
雪惜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他完美的让任何词汇都显得苍白无光。
“咳咳,皇兄若喜欢,可不将这美人儿收入景王府?”那人微掩了嘴角,执着丝绢轻咳了两声,整个神态仿佛瞬间染了丝丝林黛玉般的病态美。清如冰雪的眸子微微掠过,似笑非笑,如雾霭般看不清。
沐景鸿随即邪笑出声,“离弟说的是,为兄正有此意。”
此时,才有人惊叹出声,原来竟是四皇子沐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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