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外看着的两个护院都惊讶地张着嘴巴像是要塞下两个咸鸭蛋，一方面在感慨这射箭之人的技术，一方面在庆幸，庆幸这郑茂繁没有当场被杀死，如若郑茂繁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只怕是这花香楼的一大劫。

合心却成了最镇定的一个，意味深长地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锦瑟一眼，口中毫不犹豫道：“其实刚刚有那么一刻奴家在想，公子就直接将郑大人杀了该有多好。”

这下轮到锦瑟震惊了，在郑茂繁酒醒了大半的时候合心说这样的话真的大丈夫？可是看着俩护院听了合心的话好似习以为常的表情的时候，她算是明白这合心和传说中的头牌笑意的差距在哪里了。

这完全就是个毫不遵守青楼规则的女子，也许可以靠着容貌和气质吸引不少宾客，但永远无法达到像笑意那样头牌的位置。

可是锦瑟却是越来越欣赏她了，连带着想要见见这花香楼第一美人笑意的兴趣都丧失了不少。本来想着竟然花香楼没人能制得住郑茂繁，那她这个传说中的嫖客浪士来解决应是没有问题了，锦瑟不由得笑了笑，对自己的出手丝毫不后悔。

“这是为什么？”早就知道答案，但锦瑟还是想听听从合心口中说出的那股子侠气。

“如此一来，公子你惹了天下第一富商被人追杀，奴家也不可能再待在此地了，说不定日后还能够鸳鸯交颈、夫妻和眠。”

噗--正渴了喝水的锦瑟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瞥见合心略带笑意的脸，心想着合心不仅心思豪爽，这整人调戏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啊，顿时想起方才初见她时看透了的她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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