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寐醒来,诗琅感觉屋里一片清明,她睁开惺忪的紫眸,用手挡住了窗外射进的刺眼的阳光,她看到了她光洁的手臂,头有点眩晕,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突然床前响起一个声音,诗琅看向声音的源头,她看到了一双肆无忌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这才发觉自己现在yi丝不gua,便迅速地抓起了身下的床单,裹紧了自己,同时,记起了昨晚的一切,这个男子给她下了药,而且还——。她的耻辱瞬间升腾,她向男子怒吼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就是个流氓!”诗琅怒瞪着眼前这个令她作呕的男子,他看到男子不怒反笑:“哦,是吗?不知昨晚是谁求我,还主动献身,不过,昨晚还真是逍魂,没想到,御洛云调教出的女人还真够味!简直可以去夺青楼头牌了。”诗琅听着男子一句句刺人的话语,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她顺手抓起身边的抱枕向男子挥去,大骂:“下流!”男子一把抓住抱枕突然恶狠狠的凑近诗琅,阴阴dao:“我下流,昨天你可是很享受的,还亲密的叫着我的名字,这不是口不对心吗?”诗琅只觉很委屈,同时鼻子一酸,她突然放声朝男子大吼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杀清川,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吼着,不觉眼泪便哗啦啦的淌了出来,她感觉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御长风欺骗她,御洛云离开她,现在这个男子更是趁人之危,还出言侮辱她,他们把她当成什么了!她也是人,她也有承受的极限,清仁看着诗琅越哭越带劲,反而不知所措了,他伸出手,想要安慰,可是,手停在了半空中,便很快收回了,他不能心软,想到此,他的神情又变得冷硬。他冷冷道:“不是你吗?可是一切证据都在指向你,就因为你是公主,所以杀了人就可以不偿命!”诗琅泪眼朦胧,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摇着头,她不要再听,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不要再背这个黑锅,不要再当这个冤大头,可是一只手猛地将她的下颌牢牢握住,她见男子恶狠狠地看着她道:“你以为不听,就可以抹去自己的罪过吗?”诗琅睁着一双泪眼,倔强执着道:“我没有,我没有!”男子看着她那水亮的眸子,突然放开了她,在床沿审视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身走了出了房间。
诗琅抓着床单,更加放声的痛哭起来,她不能再这样了,她要反抗,她要将别人加诸于她身上的都讨回来,为什么她要逆来顺受,为什么!想着,她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她不能再留泪,她要变强,她不要再倚靠别人,她不要再被控制!诗琅的眸子看向窗外的那一线清明,那里有阳光,可是,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她的仇恨让她的心颤抖着,她浑身充满寒意,她眯着紫眸看着窗外的一切,心里暗下决心:从今天开始,我不要再做羔羊!
男子走后,不一会儿,唯儿便进来了,她看到主子裹在被单里,拳头紧捏,眼神出奇得可怕,她不禁震住,昨天一天,她被禁在后房,直到刚才,才被放了出来,并被领了过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看着主子变色的脸,小心翼翼的走近,她见她仍然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却充满仇恨,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将手放在诗琅肩头,轻轻摇晃,见诗琅仍然一动不动,她急了,忙到:“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别吓奴婢!”她说着,哽咽地抱住了诗琅,诗琅终于回神,她感激地蹭了蹭唯儿的肩,便吩咐道:“我想洗澡,你去叫水吧,记得多放些花瓣。”诗琅静静地吩咐完,语音出奇得平静,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唯儿放开主子,见她面色恢复正常,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但她没有多想,便急忙应声,走了出来,去准备洗澡水。
坐在浴桶里,诗琅拼命地搓着自己的肌肤,她厌恶自己的身体,她厌恶被贾清仁碰过的自己,她拼命地想洗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烙印,她简直发了疯,她仿佛要将身上的屈辱也都洗干净,可是,不管如何搓,烙印还在那里,泪水又开始在眼眶打转,她仰起头,不让泪珠流出,她深吸了口气,突然跨出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