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想,月鸣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冷眼看着此刻竟然有些老泪纵潢的夜文令,转身离开,口中只道:“多谢侯爷错爱,在下姓月。”
说罢,果断的离开。
夜文令满是不相信的看着他毫不留情转身出了雅间的背影,以为自己不过是看花了眼睛,没有一个人能抵挡权利跟金钱的诱惑,他更不可不要这唾手可来的荣华富贵。
可是片刻之后,夜文令终究是从自己的幻想中走了出来。
他的亲生儿子竟然不要这些世人一辈子击挤破了脑袋往上爬去,想要的权利跟财富。
身子有些剧烈的颤抖着,差点倒在地上,幸亏那屋外伺候的小厮见月鸣一个人离开,便连忙进来看,却恰好扶住了他。
永平公爷富贵来,月鸣倏然力推开!
生的亲,养更是亲!
生是浓于水的血脉,养更是剪不断的情脉!
陆尔雅听见了月鸣的话,便也连忙出了雅间,向他追去,只见他不过是走到后院的明珠河边,听见了陆尔雅的脚步声,便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跟陆尔雅说着话道:“今日我想早点回去看看我母亲。”心中却难免是有些痛苦的,曾经,他跟陆尔雅原来也做过一家人。
“嗯,代我问好,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方便去看于妈妈。”陆尔雅很欣慰,他没要选择永平公府。
“谢谢小姐,你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么?”月鸣这是第一次跟陆尔雅说话的时候,没有面对着他,此刻的他只能面对着那缓缓而流的河水,让自己眼眶里那可眼泪滴落在河里,在随着河水永远的离开,永不退回来,就像是他的这段身世一样,永不在被人所提起。
陆尔雅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因为不放心你,所以今儿才从青灯庵赶过来的。”
原来,小姐也是关心他的,如此,他已经觉得够了!起码在小姐的心里,他好歹是有那么点位置,不管是不是自己对于小姐的这种关心,总之觉得已经足够了。
知道他现在需要冷静,反正也不在担心他会向那些较为软弱的小女人般的要死要活,陆尔雅便转身离开,留给他一番天地。
陆尔雅进转到院子中,但见蔷薇他们也都站在这里,便一个个打发道:“去前面的店里跟着帮衬着一下,这阵子月鸣公子也够累的呛了,何况于妈妈的身体不大好,让他回去一面可以休息,一面还可以在家里多陪陪于妈妈。”
蔷薇点点头,“小姐,那就让皎月在你身边伺候着吧,我跟流苏去前面,有什么不懂的我们回去问冬儿姐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陆尔雅觉得也是应该这样,一来皎月是最熟悉自己的,跟着自己身边伺候,也还是顺手些,而且自己还有些事情要与她说。
如今自己也“死”了这么久,即便是夜狂澜有所怀疑,现在恐怕他也不大去顾得上盯着刺史府那里了,所以自己也应该去给母亲他们请个安才是,就算自己不去,也要叫皎月去一趟。
可是想来想去,自己现在去的话到底有些不适合,不如还是叫皎月带自己去便得了,若不然若是夜狂澜发现的话,定然会变态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家人。
所以当夜皎月便去了刺史府上,一来她是里面长得的,就算是以后她嫁人了,还可以将刺史府当做是自己的娘家来走,此刻由她回去看看,是在适合不过了。
而陆尔雅也没有回别庄去,就在小院里安顿了下来。
此夜是夜朗星稀,狭小的院墙便上只听见那芭蕉叶在风里那哗啦哗啦的响声。陆尔雅开着窗轩,往屋子里送着阵阵的凉风,却有些睡不着,她竟然想起了上官北捷,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上场杀敌,还是枕兵入睡?那边外的风沙大么?
乱七八糟的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对待,醒来的时候皎月已经回来了,看她的眼睛有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陆尔雅见此,不禁躺在床上问道:“怎么了,我母亲伤心了?我也知道自己该去亲自看看他们的。”
皎月摇头道:“那倒不是,而是大小姐家的言姐儿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陆尔雅闻言,心里顿时满是不安,像是有多只毛毛虫在她的心口上爬来爬去似的,满是担忧急切的看着皎月。
皎月哽咽了一下,这才道:“昨儿傍晚,言姐儿跟那些姑娘们玩捉迷藏,可是不知道她藏到了那里,大家任是怎么样都没有找到,一直到那后半夜的时候,才叫一个倒夜香的婆子发现在那大马桶里,早已经给淹死了,大小姐哭得肝肠寸断的,今儿那个来报的小厮说起来,还一阵一阵的吐着。”
陆尔雅幸得还是躺在床上,若不然早就摔在了地上,脸色顿时苍白得像是一片纸,皎月见此,不禁一阵自我责怪,一面扶起陆尔雅半躺在床上道:“都是我不好,竟然忘掉了小姐现在是有身子的。”
“我没事,你且将这事情给我细细的说来。言姐儿虽然是个小孩子,可是她就算是在胡闹,也知道哪里去不得,哪里玩不得。”陆尔雅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艰难起来。
皎月一面给她顺着胸口出气,一面道:“听那个来报信的小厮说,一大群姑娘哥儿们原本是在大园子里头玩的,可是不知道言姐儿怎么就会跑到上陌园去,还淹在了那上陌园的大马桶里,但是大家找的时候,只差没把大园子里的土都给翻出来看了,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言姐儿竟然会跑去那上陌园里。”
陆尔雅不禁怀疑起来,从大园子到上陌园怎么说也是有点距离的,就算是言姐儿自己去的上陌园,但是那么大个府里头,丫头下人们都是死的么?难道还看不见言姐儿?还有她的奶娘又是做什么的?便问皎月道:“难道他们都相信是言姐儿自己去的上陌园?”
皎月摇摇头,又说道:“拿到没有,只是如今大伙儿都知道那上陌园一派清冷,就是几个老嬷嬷和姑娘冷雪姑娘住着,所以有人怀疑是她们把言姐儿带到上陌园的。”
“那动机呢?她们吃饱了撑着,想杀个人玩玩么?”陆尔雅有些愤怒起来。
皎月在一旁安抚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听说如今冷雪已经叫人给拿下了,还有那几个老嬷嬷也都被关了起来。”
“现她们家是谁掌家?”陆尔雅又问道,到底是有没有半点脑子啊。
只听皎月回道:“是柳太太,不过我倒是听说,澜四爷根本不在东洲,他好像去了金城。”
夜狂澜去了金城?真去还是假去?不过也难怪,柳月新自己也觉得不大聪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永平公府那管家的权力的。
便道:“如此也难怪,只是皎月,你说谁最有嫌疑?”陆尔雅已经认定言姐儿是被害的。
皎月道:“平心而论,我觉得夜瑾娘倒是极有可能,我也不是因为她害过小姐就怀疑她,而是她这个人的记仇之心重,一来她恨小姐,这自是不必说了,二来,她这样做的话,有些针对着冷雪,因为那次她害小姐,就是冷雪去跟踪,叫来的柳太君,所以我想怀疑她的。”
陆尔雅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咱们有没有半点证据,唉!对了,我姐姐今儿好些了么?”
皎月摇摇头,陆尔雅见此,心里也不禁伤心起来道:“也是,好端端的一个鲜活的娃儿,说没就没了,还落看那么一个死法。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的,只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我知道是谁害的,要要叫她给尝尝比言姐儿还要可怜残忍万分的死法。”
“只是如今咱们还没有个法子去查。”皎月只叹着气道。
永平公府相命案,百年之后是尘埃!
中午的时候,东洲又开始在传流言了,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夜婳的死引起来的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
陆尔雅总是在院子里,也嫌闷得慌,只是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当初夜婳自尽到的这一段明珠河边。
这段明珠河因为有夜婳跳河过,所以都很少有人来此处了,而此刻这一处几乎是一片凄凉,河里的荷花又已开始经凋零了。
长亭见着危险,正欲上前去请她退进来些。
皎月知道她的心情不大好,便将长亭拉得远远的道:“夫人姐姐家出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夫人这会儿正是难过,咱们凡事都随着她是意思吧!”
长亭闻言,便有些不自在的退回身子来,一面有些微微脸红的甩开皎月拉着自己的手。
皎月被他这么一甩,也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出格,所以顿时也是很不好意思的慢慢远离开她来。
突然那前面落了一顶轿子,竟然是永平公府的,如今皎月跟陆尔雅都易容了的,所以也没有避讳,只见从轿子上下来的,竟然是夜婳的母亲三姨奶奶赵氏,不知道是不是陆尔雅以前没有注意打量她。
今日一看,只见她这人瘦的很是怕人,几乎已经算是达到了那皮包骨头的瘦发。
但看她下着轿子来,身边的丫头便连忙扶了过去,似乎晚一步的话,她就会被风给吹到在地上。她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走到那河边,从一个小丫头带着的包裹里拿出些箔纸,点上火折子烧起来,只是此刻风大,将那些还没有完全烧完的箔纸给吹起来,飞散到了那河面上。
赵氏两眼无神的追随着那些四处漂泊的箔纸,一直到消失。
身边的丫头们见此,便摇着赵氏哭喊道:“姨奶奶,姨奶奶,你可千万别有事啊,若是你要断气在这河边,太太知道了的话,定然是饶不了我们私自带你来的。”
赵氏听到了身边几个丫头的哭喊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几个丫头道:“你们放心,我便是死,也要死在永平公府里头。”
一个小丫头闻言,便朝着那河面喊道:“夜婳姑娘,你倘若是真的有灵魂的话,可是听见了我的话,你好好的安息吧,不要在出来兴风作浪的,姨奶奶已经快不行了,你就看在她生养你的份上,给她一段安宁日子吧。”
那丫头喊着,一面向河里作着揖。
陆尔雅见此难免又是更加伤怀,想来这赵氏也是极其钟爱自己的女儿的,只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妾室,连着自己的事情都抓做不了主,又怎么能替女儿做主呢?
如今这永平公府出了这么一件件的事情,大家都挤兑着她,何况这东洲又是到处都是那样的传言。众人都似乎都把她当做整件事件的作俑始者,好像这一切的因为她才发生的,
此时此刻,陆尔雅不禁又是同情心泛滥,看在那个又受又若的可怜女人,心里不由想到,也许姐姐此刻也是恨着赵氏的,因为自己,因为言姐儿!
可是赵氏是多么的不值啊,明明一切都是夜狂澜挑起的,如今却叫她一个女人来承担着。
转过身,由皎月跟长亭陪着,顺着的前面的下游走去。
两岸的树叶也都开始在凋零,陆尔雅拾起一片,只在那片阔叶梧桐上用簪子划出几个显眼的字,递给长亭道:“一会儿她进了轿子,你把这片叶子想办法放到轿子里去,除了她之外,尽量不要叫第二个人看见。”
长亭点点头,便交代皎月道:“你好好的陪着小姐呆在这里,我立刻会来。”
皎月本来是想回他一句,谁要你交代的,可是随之一想,罢了,小姐最近心烦,还是不要跟他斗嘴了。于是便点点头,“恩,你且快些来。”
显然听到她这么说,长亭有些不适应,愣愣的看了她俩眼,才回转身去。
赵氏又在那河岸边上哭了一回,方在丫头们的搀扶下,转身进到轿子里,因为是偷着出来的,所以必须是早些回去,免得叫柳太太给发现了,到时候又要罚小丫头们,正坐进那轿子里,却见轿子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一片梧桐叶子,可是掀起那轿帘,但见这一段河岸边,跟本就没有一颗梧桐树,不禁顿时满是奇怪的把梧桐树叶拿起来看,但是顿时便惊了,连忙朝自己的四周惊恐的看去,确定那轿子外面除了正准备走的丫头和抬轿子的小厮之外,便无一人。
待她又仔仔细细的又看了梧桐叶子上的几个字,却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心激动似乎快已经快要高兴的碎掉了。
有些兴奋的用手摸着那梧桐叶上的几个字,“今午夜子时明珠河畔见!”
虽然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约她半夜在自己的府里见面,定然是与女儿哟有关系的,所以此刻赵氏心里却总算是有了些希望。
一路昏昏沉沉的,将那写着字的梧桐叶撕碎,从窗口丢了出去,期待着子时早点到来。
房间里,几扇窗被一一的打开,转换着屋子里的空气。
皎月看见陆尔雅写了那几个字的不禁问道:“小姐,你那是什么意思,你想告诉赵姨奶奶夜婳姑娘的葬地么?”
陆尔雅摇了摇头,“这个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告诉她的,毕竟她是夜婳的母亲,夜婳也许也想见见她了呢!不过,我更想知道,永平公府每天发生的事情,而她应该是现在最好的线人。”
“小姐你的意思是?”皎月有些诧异的看着陆尔雅,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陆尔雅扬起头,拂去耳边几缕被风吹乱的青丝,突然笑起来道:“我几天才发现,原来是我太心软了,应该对待每一个害过我的人,都不要那么手下留情,当初如果在夜瑾娘害我的时候,我便好好的打压她,如今估计就不会有可言的死,更不会连累上陌园的人。”
思考了许久,她已经料定那个害言姐儿,必定是夜瑾娘无疑,只是她既然还如此不知道好歹,自己断然是不会留她的命的。
可是,天下竟然真的有这样可怕的人,竟然如此残忍的去对待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皎月见她不在说话,便知道她定然又想起了言姐儿,便劝道:“小姐,你现在有了身子,那些不好的事情,你还是尽量少想些的好。”
陆尔雅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子来道:“好,今后我便不在想这些事情,只是你到时候不要说我无良。行了,你去前面看看,宫少穹来的话,叫他直接来找我,我先去躺会儿。”
“哦!”皎月应了一声,这才出了陆尔雅的房间,便见蔷薇带着宫少穹进来,便职业性的笑起来打着招呼道:“少穹公子可是来了,我家小姐正叫我去前面的店里瞧瞧呢?说是看见你来了的话,直接到她的屋子里去找她。”
皎月说这个话,完全是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去说的,并没有觉得有半分的不妥,只是宫少穹听起来,怎么是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恩,那个在下还是在大厅里等吧!”
“呃,那我去看看小姐躺下了没有。”皎月闻言,便道,一面转进陆尔雅的房间去。
蔷薇已经被皎月这两句话给听得两颊生红,一面低头领着宫少穹进到大厅里请坐下。
因为这院子里根本没有另外的配丫头,所以便去倒茶,只道:“少穹公子先在这里稍等片刻。”
宫少穹今儿算是彻底的放着架子,所以连个小厮都没有带来,他非常的好奇这个夕照楼的老板,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那丫头下去泡茶,宫少穹便开始打量起这间不算是大的客厅,只见那厅中央挂着一个非常奇怪的蟾蜍,口中正吐着一个银色的珠子,正要伸手去摸,便听那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抽回手,回道自己的位置上,只道见到昨日见到的那位小姐进来,才起身打招呼问道:“没有打扰小姐午睡的时间吧!”
陆尔雅也没有回他的话,只是自我介绍道:“在下墨若初,宫老板不必客气。”
蔷薇正泡好茶上来,抬给宫少穹一杯,在向陆尔雅奉上一杯道:“小姐,我今儿给你换了橘香茶,昨日我问了厨房里的一个嫂子,她说有身孕的人,最好少喝浓茶。”
陆尔雅揭开那茶杯盖子,便闻到浓浓的橘子味道,想来是有着热气,所以陆尔雅顿时只觉得喉咙里一阵恶心,连忙将手里的茶盅放下,一面朝宫少穹道:“宫老板稍等一下。”
这一切的转折,似乎都不给宫少穹留一个歇气的时间,待他反应过来,更出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只是不过片刻皎月就扶着陆尔雅进来,只见一脸的苍白,似乎刚刚吐过,而蔷薇却低着头在后面跟着。
皎月一面扶着陆尔雅坐下,一面将那橘茶递给蔷薇道:“你看你,听人家胡说一句,就弄了这橘子茶来给小姐喝,看吧,这下出事了,若是长亭看见,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陆尔雅闻言,一面摆摆手道:“行了别说了,赶紧抬走,去给我上些冰水过来,我就喝水。”
宫少穹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墨若初竟然已经是嫁人了的,只是不知道她嫁所何人,竟然将自己的妻子出来抛头露面的。
陆尔雅这才看向宫少穹,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道宫老板是怎想怎么合作法?”
“嗯,墨老板确定自己现在没事了么?”宫少穹有些怀疑的看着她,深怕她一会儿又要吐。
“没事!”陆尔雅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心,回道。
怎么说来,她其实也就是刚从永平公府出来的那几天自己吐过之后,便几乎没有什么怀孕的迹象,今日呢,只能说是个意外,问道那甜橘的味道,她就算想挨着也挨不住啊。
宫少穹听她都这么说了,便道:“那好,我现在是这样想的,希望墨老板愿意将你们夕照楼的各种菜色传授给我,而我可是在全国各个地方都开设夕照楼的分店,其中,这些费用都用我来承担。”
“嗯!”陆尔雅点点头,似乎听得很认真。
宫少穹见她也同意自己的这种看法,便继续道:“还有就是这个分红利益,其实我先前已经说过了,那些学徒来培训的费用,以及在各地开设的酒楼,都不需要墨老板来掏一分银子,所以在这个分红的利益上,墨老板是没有任何权利的。”
陆尔雅闻言呵呵一笑,“我明白宫老板的意思了,我只管负责将夕照楼的厨艺交给你,让后你在去各个地方开设名为夕照楼的酒楼,但是我并没有跟你同时分享那些盈利的权利,是吧!”
宫少穹听她说完,很是兴奋的拍着手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墨老板如此聪明,竟然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意思,到时候全国上下到处都是夕照楼,你还好好的感谢我,把夕照楼发扬光大呢!”
蔷薇听来也不错,不禁忍不住高兴的插嘴道:“哇,那样的话,全国各地都能迟到我们夕照楼的东西了。”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宫少穹见有人附和,便觉得这个墨若初一定会答应自己的。看来自己以后就要日进千金了。
哈哈,到时候做梦都要笑醒。
陆尔雅咳了两声,蔷薇便子自动的闭着嘴退到她的身后,便听陆尔雅向宫少穹道:“宫老板这个果然是个好注意,我要是宫老板,也会高兴死的。”
宫少穹听她的口气,似乎已经同意了,便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普通盘子一般大小的黑色盒子,只见上面都镶满了一圈金丝,但见他打开,竟然是一套文房四宝。
“既是这样,我们便立刻签下契约,怎么样?”宫少穹握起那只可以随意收缩笔杆的狼毫,铺开一张上等质量的幽纸,抬头看着陆尔雅,便要开始动笔。
陆尔雅应了一声,道:“好啊,我来念,宫老板来写。”
“如此甚好。”宫少穹兴奋得欣然同意道。
却听陆尔雅道:“第一、甲方愿意以一个菜谱为二百两银子的价钱教会乙方,但是乙方不得将菜谱传给第三方;第二、乙方在各地开始夕照楼,甲方除了拥有原本的产业名称的一层股份之外,乙方还必须分出五层股份与甲方,甲方不断的添加研究新的菜谱,此菜谱的单价也是两百两银子;第三、乙方若是将甲方的菜谱在转交于第三方的话,甲方有权再次的每一个菜谱收第三方的两百两银子。好了就先这样,甲方是我墨若初,乙方是你宫老板,宫老板若是没有异议的话,咱们立刻就签下契约,早日共同联手创业。”
宫少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刚才这墨若初说的话?
见他不动,陆尔雅便又好心的提醒道:“怎么样?宫老板需要考虑一下么?如果宫老板需要考虑的话,我墨若初也不会逼宫老板签的。”
“这个,墨老板,咱们刚刚说的不是这样的啊。”宫少穹压制着心里的气愤,这个墨若初竟然敢耍他,是不是自己太给她面子了。
陆尔雅不以为然的一笑,“刚才那个是宫老板自己的意思,现在我说的是我的意思,宫老板若是不同意的话,可以不签啊!有道是物以稀为贵,物以多为贱,全国上下其实就我一家夕照楼,生意照样也是很好的。”
宫少穹闻言,又想自己这也算得上是三顾茅庐了,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放弃个发财的机会呢,便道:“要不然墨老板,我们在商量商量。”
“我要求不高,就是我说的那几样。”陆尔雅很是有气质的回道,一面很是优雅的抬起蔷薇方才送上来的那杯还带着冰块的冰水,轻轻的吮吸着。
这宫少穹是将自己当作傻子么?就他拿出来的那几条,什么自己花银子在她这里学习,最可恶的是以后还想用她夕照楼的名字去到各处开设类似的酒楼,还没有她的一份红利,真是白日做梦,自己虽然不大会做生意,但是这产权名称她还是知道的。
宫少穹沉默一会儿,道:“如果墨老板觉得我说的那个不行的话,那我就在给墨老板一次性附送伍佰金,墨老板觉得怎么样?”他已经算是大出血了。
陆尔雅闻言,忍不住呵呵一笑,“宫老板,这是白天,你怎么还坐起梦来了?”
宫少穹顿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子来道:“哼,墨若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不答应也好,我让你如何在东洲立足下去。”
要挟?陆尔雅都已经强调了,她最讨厌别人要挟她的,不予理会,朝这空旷的院子喊了一声道:“长亭,送客出去,以后凡是宫少穹跟狗都不能入内。”呃!还有夜狂澜。
宫少穹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正要发怒,却见长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道:“少穹你近期之内还是不要来。”自讨苦吃,最近他家小姐的性子怪异得很,据说孕妇都是这样的。
宫少穹一脸不解,拉着长亭道:“你说你连御前一等的侍卫都不做,竟然跑来服侍这样的一个女人?”
“这是我们家主子的师妹。”长亭纠正道。
宫少穹心中顿时反映过来,难怪自己刚才听到她说她名字的时候,自己有些觉得耳熟,原来她竟然是上官北捷的师妹。
据传闻,金城第一美男子,原来不是有龙阳之癖,而是钟情于自己的师妹,而且上一次在九王爷他们去看瑶泉的时候,就说过上官北捷异常的宠爱他的师妹。
不过听说他的师妹一直都是在山上,今年才下山的,所以性子很是火爆,而且毫不在意这种种的繁文缛节。
宫少穹顿时怔住,自己刚才已经下狠话了,若是早知道她的身份的话,就早些同样她的条件,签了契约,少赚就少赚嘛。
转过身来,换上一脸的热情的笑容道:“那个墨老板啊,其实刚才是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咱们现在就按照你说的,把契约签了吧。”
陆尔雅听见了长亭的话,心里不禁又在感叹,这上官北捷到底有多厉害,自己这一次还是靠着他的名声,给讹诈了这个宫少穹一笔巨额,而且还签下了契约书。
宫少穹揣上那契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自己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野丫头的手里。不过,自己似乎得到一个很好的情报。
那就是上官北捷师妹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就是上官北捷的,可是转念看一想,上官北捷不是很宠爱他的师妹么?怎么可能让她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呢?
罢了,如今自己跟她是合作的老板,以后见着的时间多的是,到时候一定可以查出来的。
宫少穹一走,陆尔雅便开始骂道:“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感情你不将你家公子给搬出来,他还当真是要用那些下三滥的法子将我夕照楼赶尽杀绝。”
皎月觉得这个孕期,小姐还是不要骂人的好,便道:“小姐你如今还生什么气呢?你都已经跟他签了契约的,而且你是占了上风的,你还有什么好气愤的呢?”
陆尔雅道:“你们不知道,我先前在永平公府的时候就见过他,你还不知道他当时怎么羞辱我的,死小子,看我以后不把他的银子都给想着法子赚到我的荷包里来。”
长亭靠在门前,不明白小姐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公子的财产都不知道够她用几辈子了。
半夜,子时!
寂夜深云处,一朵月光开。
仍旧是皎月跟长亭陪着,陆尔雅又到了夜婳所跳河的地方,远远的便见一个赵氏危危遇到的身影,在那片河岸边上左右的张望着。
“长亭,你确定没有人跟着她吧。”为了安全起见,陆尔雅先问长亭道。
长亭正欲回答,三人便同时看见夜狂澜一身墨色的长袍,好似幽灵一般的出现在赵氏的身后。
说巧不巧,夜狂澜不过是从金城里赶回来,便刚好看见夜婳的母亲赵氏偷偷摸摸的从副院子里出来,自己便一路的跟着她,到了这明珠河边,却见赵氏停了下来,原本以为她是来祭吊夜婳的,可是却见她左右的张望着,来回的在那河岸上走来走去的,似乎在等人。
可是夜狂澜是万不会叫她等到她想等的人的,慢慢的从赵氏身后那片不远处的林荫里走出来,几乎让人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赵氏等了已经一会儿,却久久不见人来,心里不禁有些着急,突然看见月光之下,那道映在自己身旁的影子,不由满是兴奋的转过身去,但是看到来人的那张脸,顿时就僵硬在了原地。
魔鬼,似乎无处不在!
“赵姨娘,您三更半夜的,是来祭吊夜婳妹妹么?怎么也不带点东西,哦,对了怎么你的丫头们呢?就你一个人来的么?”夜狂澜似乎有些无知的问道,脸上挂满了叫人恐惧的笑容。
此时此刻,这才是他夜狂澜真正的面目,虽然是在笑,可是那笑容里,却布满了杀机。
一阵夜风空穴而来,倦了过去,这微凉的冷气将赵氏吹得清醒过来,满是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夜狂澜,牙齿抖得咯咯作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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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路漫漫之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姑娘的宗旨就是把对相公垂涎的女人一网打尽。
外表柔弱,不代表这就是软弱。
相公面前可以笑得温婉可人,相公后面绝对要笑得邪魅煞人。公主?名门贵女?江湖女侠?装淑女,扮大度,示贤惠!告诉你们秀外慧中形容的就是姑娘我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