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捷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凤眸斜挑,无限魅惑,低低一笑,眼神突然婉转起来,看向陆尔雅,温柔道:“这个你想见,可得看看尔雅的意思。”
闻言,夜狂澜看向陆尔雅,满是好奇,“是么?这又是为何?”
“哦,有一位最近在洗衣坊里学规矩呢,恐怕澜四爷是见不着的,至于另外一位嘛,听说是书香世家的小姐,澜四爷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为你们撮合一段因缘。”陆尔雅饱含情深的看了上官北捷一眼,笑颜逐开,眼中得意满溢。
“如此多谢厚爱,可是你们可别忘记了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夜狂澜见陆尔雅眼里的得意的样子,心中满是愤怒,提醒道。看来这上官北捷的确宠爱陆尔雅宠上天去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好奇陆尔雅到底是有什么好,能叫上官北捷这么对她。
好奇的驱使心让他慢慢的从好奇便道念念不忘,在从这念念不忘想重新占为己有,然这想法却叫他想去掠夺。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相信皇上也是那明察秋毫之人,总不可能去将一对情人活活的拆散吧。”陆尔雅说着,一面与上官北捷并步而进。
大厅中,不足以摆下这千桌宴,所以那前厅的大园子里,也摆满了桌椅,此刻虽然还早,但金城中的名门贵妇们也都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原本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说着话儿的,却在陆尔雅跟上官北捷走进园子里的这一刻,所有的说笑声都停止下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陆尔雅。
恰好夜狂澜被一个管事的先请了过去,若不然她们三人走在一起,的确是有些怪异。
嫉妒或是不屑的,羡慕或是不解的,总而言之,各形各色的,几乎要将陆尔雅整个人看穿一样。
当然,在贵妇们所在的同时,自然是少不了她们的男人们。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奇的动物了,很不解,这个算是金城里的佼佼者,最后竟然去娶了人家“死了”的小妾。
是因为这个女人有那倾城倾国的容颜么?还是她眉骨香身?
只是,他们大概是要失望了。
但见上官北捷手里牵着的,不过是一个容貌算得上是中等的女人,清丽绝俗,稍带些媚人的丹凤眼,不过那身形虽然是娇小,却是玲珑有致,很是可人。
而她在对着上官北捷笑的时候,那脸上神采奕奕的眼眸,才有些叫人觉得有些惊艳,只是待她回首过来,对着另外的人笑,虽然也是笑,却是那么的淡然,在也没有了方才的惊艳之色。
也许这美,只是属于上官北捷的。
上官兄弟一进来,便被那些王公贵族的少爷们给围了过去,然陆尔雅只得跟夜瑶站在一处,明显可以感觉到夜瑶对自己的敌意,但是没有法子,她要恨便恨吧。
“呵呵,这便是北捷家的那位么?”只听一阵琉璃玉翠般的小声从身后传来,妯娌俩一起转身,却见来人是一位看似十分贵气的女人,看似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几而已,但是那鹅蛋脸上却满是大气的雍容华贵,看那身的气质,绝对不是寻常官宦之家的出生。
果然只见夜瑶朝那女人行了礼,只唤道:“见过二王妃。”
陆尔雅见此,便也跟着行了礼,抿唇微笑。这二王妃,她是听说过的,倾国和亲嫁过来的十三公主,行事作风跟延平公主很是相像,都是风风火火的。
且说这二王妃是知道陆尔雅的原先的事情的,或者是这金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来陆尔雅是有什么花容月貌,才将上官北捷迷得晕头转向的,可是此刻一见,不过是平庸之上多添了一笔彩而已。只是这二王妃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嫉妒或是不屑,反倒是十分的平静。
只是在想,也许他们真的是很相爱吧,相爱到了不顾身份,不顾那世俗的流言蜚语,顷刻间,二王妃突然有些羡慕陆尔雅,因为她的运气好,或者是她比自己勇敢,知道去追求自己所爱。
不禁笑道:“咱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哦,也没有什么要送给你的,这支镯子算是咱俩的见面礼。”
陆尔雅把手往后一缩,不敢收,因为她还记得昨天延平公主在躲这位二王妃,她想讨自己家的意儿做媳妇。
所以一面向后退了半步,一面推迟道:“这万万不可,王妃您还是给收着吧!”若是收了的话,她要是提起这件事情来,自己怎么回啊。
见她像是小兔子一般像是受到惊吓了一般的退开来,二王妃不禁笑道:“你躲个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尔雅顿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面道:“那个,王妃您的这个太贵重了,我真的受不起。”
“妹妹你这是看不起我么?”二王妃见此,便跟她较起劲来道。
“不是,不是。”陆尔雅一面摆摆手,一面怕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那你就戴上吧!”那二王妃是个学武功之人,一把趁着陆尔雅不注意,将手里的镯子顺着她纤细雪嫩的手腕套下去,却刚刚适合,不由道:“你看不错吧,你带着也很是好看呢!”
这个陆尔雅还能摘下来么,低着头一面捣弄,却听夜瑶在一边冷冷道:“还不赶紧谢谢二王妃的赏赐。”口气里明显的嫉妒。
陆尔雅还没有开口,二王妃那里便道:“不必客气,以后就都算是一家人了,在说什么谢谢就是见外了。”
陆尔雅闻言,便也不在客气,只道:“那既然这样,尔雅就不客气了。”一面只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沉香木簪子,递给二王妃,“这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却是尔雅最爱的一件首饰,今日便将它当做答谢二王妃赠手镯的谢礼。”
夜瑶见此,只觉得陆尔雅这也太丢人了吧,竟然拿出那样在大街上随便一文钱能买到的簪子来答谢王妃,她这不是明摆着不把这二王妃看在眼里么,心中不禁冷笑起来,看着二王妃如何回陆尔雅。
却不想那二王妃当下便呆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将那只簪子紧紧的捏住,只道:“谢谢你。”
有那么一瞬间,陆尔雅看到她眼底划过的一丝惊喜,可是那样的惊喜在她的脸上所待的时间,不过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陆尔雅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将这沉香木簪子给她,那是一种希望,可是这种希望只会叫她更难过罢了。
昨晚,她终于记得把司徒若留下来的信看了,只是却也震惊住了。
她没有想到,司徒若竟然会这样相信自己,把这样的秘密告诉她。
在那信中,司徒若提起了二王妃,这位倾国的十三公主,原来在倾国的时候有个与之相爱的人,只是身为皇家的血脉,在享受皇家所给予的荣华富贵之时,还得时时的准备着为自己的国家而牺牲。
二王妃就是这样的一个公主,她被选中为和亲的对象,不止是被送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还与自己心爱的人从此两不相见,可是那个与她相爱的人却一直追着来了,而且那个人就是司徒若自己。
他原是十三公主的侍卫,名叫云离,后来发现自己竟然与司徒家的嫡长子长得一模一样,恰好那司徒若却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在云州的时候,又发现他到处作奸犯科,却因为是七贤伯家的长子,所以无人敢出一声怨气,而又因为他四处的强抢民女,云离实在是看不过,便将他杀了,从此成为了司徒若。
而他接近柳惜若为的竟然要那些玉器,因为只要拿到了那些玉器,他便可以去求倾国的皇上,虽然不能收回十三公主和亲的成命,却能从倾国皇上的手里换出他们的孩子来。
所以,陆尔雅一点也不敢相信,这二王妃原来也是个二嫁之人,而且还已经跟云离有了孩子,当然她二嫁的事情知道的估计都是死人了,毕竟那有关皇家的威严。
在信中,云离求她帮自己给二王妃稍一句话:忘记过去吧!
可是陆尔雅却拿出了他们当时定情时候,对其发誓的沉香木簪子,然陆尔雅这样做,为的是在这金城里的这堆媳妇圈子里,有个说话的人。
当然她也会伺机将那句话带给二王妃。
此刻看二王妃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她十分的喜欢这支簪子。
由此夜瑶的脸色便没有了刚才看戏的期待,索性朝二王妃辞道:“二王妃,您跟弟妹先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她不知道那二王妃此刻正巴不得她早点走,正好自己跟陆尔雅说说话儿。所以她一走,二王妃便试探道:“没想到妹妹竟然也喜欢沉香木做的簪子,原先我也很是喜欢,只是这东西,王府里哪里有呢,自己又不能私自上街去买,如今又了妹妹送的这一只,便好了。”
陆尔雅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她自从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云离,只是知道他也追到了大明,可是云离并没有来找过她,或是给她什么信息。
然云离这样做,不过是害怕被发现了以后,害苦的还不是二王妃么。陆尔雅很是感动他们的这跨国
之恋,只是这样的爱情牵扯到了皇家,便没有什么好结果。陆尔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他们的无奈,生错了年代。当下也不知道该不该将云离是司徒若的事情告诉她。
不过陆尔雅也很怀疑,宫少穹似乎对这件事情知道个什么?若不然那天也不会问自己到底有没有看信了,只是他对这件事情到底是知多少?
只是笑道:“其实是一个朋友喜欢而已,后来听了他的故事,所以我也喜欢这簪子,总是将它当做是那承载着誓言的神物而已。”
二王妃闻言,心中大惊,誓言?难道她口里的那个朋友是云离么?三年了,三年没有他的信息了。云离他在哪里,想要直接问陆尔雅,可是却又怕今天她送给自己这根沉香簪子,不过是碰巧,刚才说的这些话也不过是碰巧而已。
想来自己也太冲动了,差点将那些事情对她这样一个不大熟悉的人说出来。不过这陆尔雅如今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想必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以后了解了她是个怎么样的为人在说罢。
当下便转过话题道:“听说今天花满红也回来唱两曲的哦,而且还是唱那千古绝恋哦”
花满红,这个唱戏的,若是二王妃不提,陆尔雅就已经给忘记了,只想现在想起来,她不过是九王爷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想来也是凄楚,原先赵清为了巴结上官北捷,而把她推给上官北捷,后来发现了夜狂澜的势力,所以又把她推去给夜狂澜,只是似乎一次都没有成功的推出去过。
不过当下见二王妃这么兴起,便也不好打扰她的雅兴,所以也跟着道:“是啊,许久没有听到她的戏了。”
两人说着,陆尔雅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像是那月事突然来了,便朝二王妃满是歉意的说了一声。
那二王妃闻言,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叫陆尔雅先去准备,陆尔雅这也向她告辞了,因为青嬷嬷跟蔷薇是下人,所以是不能进到这里来的,她们都在永平公府另外设给各家主子们的下人所用的宴席,不过是各自用了,到大门口等各自的主子,所以此刻陆尔雅便只得亲自去找了一个永平公府的管事嬷嬷帮忙。
跟着嬷嬷来到一间小客房里头,那嬷嬷有事情,也没有等她出来,便先去了前院里帮忙。
陆尔雅准备妥当了,发现裙子未遭殃,这才放心的出了门去。
不过是方出那小客房的门,不过是转了几处小亭子,便见水依然像是个幽灵般的一身白衣走到她的面前来。
却说这水依然,苦于如今进不去那将军府,根本没法子去找这陆尔雅算账,所以找了个婆子去陷害她,不过如今看这光景,那婆子定然没有把事情给办成,若不然陆尔雅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从她来,自己便一直盯着她,方才看见她出园子,来道这后院,也偷偷的尾随跟着过来,今日不管怎么样,自己就是不能看着她就能过得这么好,能得到上官北捷的宠爱。
所以,她要毁了她,不管是脸还是命,她都要将其毁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陆尔雅真的是她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一样,身材娇小,柔弱不禁么?
得意的朝陆尔雅绽放出一个美丽绝艳的笑容,露出那整洁亮白的玉齿,朝陆尔雅道:“没有想到我回来吧。”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陆尔雅就是知道她会来,所以才想到要跟上官北捷来的,但是自己并未告诉上官北捷的企图。
装作是有些惊恐的回道:“确实没有想到,你来这里做什么?”陆尔雅一面说着,一面看四周可是有人。
却听那水依然有些阴冷的笑道:“你不必在看了,这里根本不会人的。”
陆尔雅听她的这个口气,看来就算是有人也叫她想法子遣开了的,那正好,免得自己还怕被别人看见呢。但是口里却是充满了惊慌的口气,“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没有想干什么啊?只是······”水依然一面说着,一面慢慢的靠近陆尔雅,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匕首,银晃晃的亮光不断的晃到陆尔雅的脸上,刺得她的眼睛一阵生疼。
看着陆尔雅的畏怯,水依然很是满意,只道:“陆尔雅,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不过现在你知道害怕也不算是晚,只要你求我,我可以饶你一条生路的,若不然嘛!”
陆尔雅一面向后面的花丛里退去,一面怯怯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难道你是傻子么?我告诉你,我要把你从我手里夺过去的东西,今日都给一一的拿回来。”水依然有些像是进入了癫狂状态,先是笑,后来却睁大了眼睛,瞬间变得恶狠狠的向陆尔雅逼近去。
陆尔雅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声,“傻子。”右手一面敏捷的捉住水依然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腕,将她的匕首打掉,一面踢向她的肚子,在她因为这一阵剧烈疼痛弯下腰的瞬间,将她的手给轻易的扳到背后去,右手腕一敲,将其打晕。
这一切很快,不过是那一眨眼间的功夫,所以水依然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她知道陆尔雅没有武功,所以根本就没有防着,而还仗着自己的手里有那么一只匕首,更是没有将陆尔雅放在眼里,所以便是到那昏迷之时,她都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会栽倒陆尔雅的手里。
陆尔雅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水依然,不由骂道:“出门怎么都不带脑子么?真他妈的蠢蛋一个。”在这骂声间,捡起水依然的匕首在她的腰间将她的雪白的腰带挑断,直至那裹胸露了出来,陆尔雅还不忘将她同样是白色的裹胸划破,看到了那里面的雪白丰胸,便才转到下身去,因为怕时间来不及,所以索性的把她的裙子给扒了下来。
见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摆在自己的眼前,可以一目了然,看见她银灰色的裹裤,陆尔雅这才满意,走的时候,自然不忘从长亭那里讨来的药给水依然灌下去,确定她喝下了这液体形的药,才放心的离开。
长亭那里,似乎就像是一个药库,自己一般管他要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他都能够拿得出来,像上一次给长孙冠玉和夜瑾娘下的那个药,还有这一次的这个药,更是神奇,所服下之人,会将在服下这个药之前两个时辰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给忘记。
所以,即便是她现在突然醒过来,也不会认为是陆尔雅把她弄成这个模样的。
然她自然不可能是现在就会醒过来的,如果没有叫她的话,怎么说也是要一两个时辰才醒的过来。
不过那前面大园里的女眷们如此多,陆尔雅就不相信没有一个不内急,不上这边来解决的,所以即便是大家怀疑起来,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这其间去后面小客房的让人是不止她一个的。
回到那园子,二王妃便迎上来,有些关心的问道:“你没有事吧!”
陆尔雅被她这么一问,低下头只道:“现在还好,不怎么痛了,还是当姑娘的时候才叫折磨人呢。”
二王妃闻言,便放心道:“那便好,我还想你连孩子都已经生了,怎么可能还会疼得那般严重呢。”
陆尔雅见她还在讨论这个事情,不禁掐了她一把,“别说了,若是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怕什么,现在咱们身边不过都是些女眷罢,你家相公在那边又听不见,你怕什么?”二王妃见她有些羞红的脸颊,不禁取笑道。
“王妃娘娘,您真是的。”陆尔雅听她还在说这个事情,不禁有些恼意道。
二王妃见此,不由道:“妹妹何必跟我这么生疏,叫什么王妃娘娘呢,你若是不嫌弃,咱们又是这般的投缘,不如就称作那异姓姐妹,你觉得如何?”
“这,恐怕不大好吧,咱们的身份悬殊·····”陆尔雅有些犹豫起来,似乎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身份自己是高攀不起的。
见她犹豫,二王妃便道:“你就不要犹豫了,咱们就这么决定了,你以后便管我叫姐姐,或是叫我的名字青黛也行,我呢便叫你尔雅罢了。”
果然是行事风风火火的,说是便是了,陆尔雅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而且也没有打算拒绝,虽然不知道这二王妃是不是因为那支沉香木簪子而如此特殊的对待自己,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单是她对自己亲近些也好,也能叫其她的那些名门媳妇们不敢在自己的面前无礼,所以当下便道:“那尔雅只好冒犯了。”
“什么冒犯,我都说了咱们做那异性的姐妹,你怎么还跟我这般客气呢?”二王妃听见她还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跟自己说话,便姑爷假装有些生气,朝陆尔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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