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不是很忙么?”上官南飞觉得在叫她跟自己说下去,估计今天一整天她都有的说。
延平公主这才想起来,几天云管家从庄子上回来,自己还有一堆账簿没有看呢,但是还不忘交代道:“南飞,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母亲的话。”
上官南飞自然是要点头的,但是并不代表就答应了。
陆尔雅此刻正在用细米糊喂孩子,两张小嘴里一个一口的来喂,恰好上官北捷今日闲休在家里,正商量着喂饱了两个娃,就去接陆尔雅的兄长陆长文。
眼看这秋试在即,他们这些秀才们也应该到金城里来备考了。如今水秋跟小宝已经走了,正好把那个院子腾出来给路长文住,也正好清净些。
收拾好了,原本是想带着孩子去的,只是这天色有些暗起来,玉嬷嬷便道:“罢了,二公子二夫人,把小主子们留在家里吧,他舅舅若是实在是想看,安顿好了在来也行啊,而且看这天,似乎要下大雨了,你们去是接人,又不是去玩儿,若一会儿真的大雨来了,带着小主子们又还真的不方便。”
陆尔雅看这天,方才还有些闷热,现在却有些凉凉的了,也怕下大雨,所以便道:“那好,只是麻烦嬷嬷们多上些心,一会儿若是下雨的话,那些蚊虫不免要往屋子里钻进来,嬷嬷们记得地上驱蚊的香。”
“二夫人你就放心吧,这些小事情老奴们还是记得着的。”青嬷嬷回道。
所以陆尔雅便就跟上官北捷去了,连着蔷薇都没有带着。
马车一路出了城东的大门,便到那秦河的渡口边去等着,不大多时,便见陆长文他们从船上下来,同行的也都一群书生,大家估计都是相邀着上金城来,而且大都也有人来接。
而且陆尔雅也看见那永平公府的马车,估计是来接夜子轩的吧,见着陆长文下马车来,陆尔雅便先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总算来了,我都念叨了好几天呢。”
陆长文也满是惊喜,“大姐说会有人来接我,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会是你来,对了,你一个人来的么?”陆长文只管说笑着,却将说好了和他一起去找间民宅合租的韩奕给忘记了。
且说这韩奕跟着陆长文也算得上是最好的同窗了,此刻看见陆长文跟一个女人这般亲热的拉扯在一起,心里很是不好过,可是一连咳嗽了几声,这陆长文竟然都没有反映过来。在书院里的时候,也没有听陆长文说过,他家里有了定亲的对象啊,难道他已经娶亲了?想到此,这韩奕的心里不免有些难过起来。
陆尔雅到底是女人,心思细些,看着陆长文身边的这位身材瘦弱的玉面公子,但见他长得极为清秀,而且面若桃李,心中不禁道:“果然人家说书生的时候,都喜欢说什么玉面、白面的。”这也难怪,这个书生果然大都是这个样子,而且有的看起来要有多娘就多娘,就如现在陆长文身边的这位,陆尔雅都有些怀疑他的性别了。
韩奕似乎也感觉到了陆尔雅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去,与其他的同窗们告别。
看见了韩奕的不自在,陆尔雅便拉着陆长文道:“喂,你都不介绍一下你这位同窗么?他不是金城人?”怎么没有瞧见有人来接他。
陆长文这才反映过来,拉过韩奕介绍道:“这是我在同儒书院里最好的兄弟了,云州的本吐人士,韩奕。”
陆尔雅向他点点头,笑道:“韩公子有礼了。”心想不会是韩飞儿家的亲戚吧。
韩奕见她这明媚的笑容,心里却是一片阴暗,想来她真的是陆长文的媳妇了,便强忍着笑容回道:“以后要多叨扰嫂子了。”
听他叫自己嫂子,这陆尔雅心里只当他真的是韩飞儿家的亲戚了,不过这那也不该叫自己嫂子了,不过当下还没有来得及疑问,便听见向官的声音朝自己喊来。
夜子轩也瞧见了陆尔雅,她嫁人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的,所以想着如今在上来打招呼,便不大合适了。
然他觉得是不合适,可是那向官却觉得现在很合适,也没跟夜子轩打声招呼,就把背上的书搂抵到那来接他们的小厮的手里,屁颠屁颠的跑上来,喊着陆尔雅到:“小姐,小姐!”
陆尔雅闻声望去,却见来人却是向官,心中不禁暗咐,她跟他有这么熟么?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死孩子也不晓得低调些。
向官跑到陆尔雅跟前,打量了陆尔雅一眼,却嘿嘿的露着牙齿笑道:“一点也看不出小姐像是生过孩子的,而且真不敢相信小姐生的还是龙凤胎。”
文否站在陆长文的身后听见他这般说,不禁轻叱道:“向官,你怎么在这种地方讨论这种话呢。”
然那韩奕心中又冷却一大半,原来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一对龙凤胎。
陆尔雅这还没有回向官的话,陆长文便问道:“你带着孩子出来了么?”
念子心切,看来自己跟他一同来金城就是一个错误,韩奕儿突然叹了一口气。
闻声,陆长文转过来见此,却见韩奕的脸色很是苍白,不由担心道:“奕弟,你没有事情吧,会不会是真的水土不服了?”陆长文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捂上了韩奕的额头。
那韩奕突觉得十分不自在的推开他的手,毕竟他的娘子在这里。弱弱的回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但陆长文却不依不饶了,硬是要给他试试,“你还嘴硬,你看你的这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纸样,还说没有事情。”
那韩奕的书童身体也是偏瘦弱些,见此便上来扶着自己家的公子,一面口气里似乎也有些替韩奕委屈的模样,只道:“我家公子没事情,陆公子你还是自己顾好你的事情吧!”
不是陆尔雅多疑,这口气听着真酸,正巧此刻夜子轩走上来,像她打招呼道:“你过得还好吧?”
“很好,多谢关心,改日有空,可以到我家里来做客。”陆尔雅礼貌的回复道。
夜子轩似有若无的点点头,似乎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简直是多余问的,她怎么可能说过得不好呢?苦苦一笑:“那我便先回府里了,改日一定来拜访,看看你家的孩子。”
“谢谢,那子轩公子走好。”陆尔雅点头回笑道,感觉气氛很是怪异。
向官也抓紧像文否告辞了,这才随着夜子轩的屁股后面跟着去了永平公府马车的那里。
“尔雅,我们也走吧!”陆长文见同窗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便也道。说着提起自己的书箱。
陆尔雅见此,便指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长亭道:“让长亭来吧。”
陆长文这又朝陆尔雅道:“对了,奕弟在金城没有个亲人,所以我们原先是说好了一起合租一套小的民宅子,而且要个清净的地方,以好复习,不知道大姐有没有给我寻?”
“没有,我正好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在内城里,而且也安宁,正好合适,今儿来接你,便是带你去那边的,既然韩公子跟你一起去,那就在好不过了,我还怕你无聊了呢。”陆尔雅笑着说道。
不想那韩奕突然道:“不必了,我还是自己去另外找一个地儿,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便与自己的小书童要走。
陆长文见此,不禁很是不解,一面拉着韩奕道:“奕弟,你这是做什么,咱不是结拜兄弟么,为兄怎么能叫人一个人出去住,何况这京城里,你举目无亲的,万一出了个什么事情,那可是怎么办?”
“我出不出事,与你有何关系?”韩奕只是觉得自己委屈,口里说是将她当作兄弟,可是他已经有了妻儿,却也不成跟自己说过,如今还想叫自己去看着他们夫妻恩爱么?
“奕弟,你平日里是不会这样的?”陆长文似乎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一下子就如此的任性。
那韩奕看了他一眼,“今儿又不是平日。”
陆尔雅闻言,便忍不住笑起来,转向陆长文问道:“对,今儿不是平日,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叫你这位兄弟哪里觉得不合礼了?”
越看越像是个女人,不过大哥都说自己与他是兄弟了,那就不可能了。
在说这上官北捷,因为身份不方便,所以便没有下车,只是在那马车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陆尔雅他们上来,便等不及了下马车来。
可是这一下马车,那些来接人的人群里自然是有见过他的人,当下便有人激动的喊道:“是神策将军?快看真的是·····”
“哟····真的是二公子呢,他也来接人,就是不知道接谁呢?”有人也道。
一面有些胆子大的莺莺燕燕都拥覆了过来,还有些来自其他州地来的秀才们也都是一脸激动的挤了过来,围观啊!
这上官北捷虽然是一介武将,可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便是那一年的文武状元,本来那时候在边关便是已经有了些作为,如今又是百年难见的文武状元,当即就成了许多同龄人的目标、偶像。
当然了,这个女的自然是不会说把他当作目标的,只是下了个此生非君不嫁的誓约而已。
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却只是叫人看出他的眉宇间多出来的一份气势而已。
陆尔雅等人听见那身后的骚动,还没转头去看,就听长亭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二夫人,你惨了。你知道公子为什么不在金城里骑马?是坐马车,而且还不喜欢下马车么?”
陆尔雅面黑,冷冷回了他一句,“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怎么就那么多发春的女人,还有那些秀才也真是的,跟着挤个什么。
那厢跟着陆长文正拉拉扯扯闹着别扭的韩奕也才看见前面的人群的骚动,方停下手,问自己的书童莲衣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那莲衣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摇摇头,“小的不知道,正想去看呢。”说着便将手里的书箱包袱都放下,便欲跑过去,却听陆尔雅在那里敲打着陆长文的肩膀,埋怨道:“都怪你,你看吧,这下好了,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韩奕见陆尔雅打了陆长文,心里很是不解,他怎么当初就娶了这么一个刁蛮的小姐呢。本想开口,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夫妻闹,自己跟着搀和什么呢?
陆长文无言以对,只得叫陆尔雅发脾气。陆尔雅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只得吩咐长亭道:“把行李先搬上去,咱们走。”
长亭闻言,“哦”的应了一句,便跟着文否把陆长文的行李都给放到马车后面的车厢里,又来拿着那韩奕放在地上的行李。
陆长文见行李都放了上去,便硬是把那韩奕拉上了马车。
这厢坐上了马车,陆尔雅才吩咐长亭道:“一会儿从那边是过。”一面指着上官北捷被人群淹没的那个地方。
长亭应了一声,便勒起缰绳。
韩奕看着陆长文,却是没有一脸的好脸色,堵着气的想要下马车去,说实话,陆尔雅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么小性子的男人,也不知道读了那么多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上官北捷见马车从前面过去,便运起轻功飞身到马车上,长亭见他脸色不大好,便一眼不发,兢兢业业的赶着马车。
一把掀开帘子,见里自己的大舅子在里面,扯着一个笑点了一下头,便坐进去,一言不发,气分很怪异。
那韩奕跟莲衣只见这突然上马车来的俊美男子,当下都给惊艳住了,从未想到过,男人还可以生得这般的好看,想来刚才的那些人就是围着他吧。
一路无语,陆尔雅见上官北捷脸色不好,所以不敢找他说,然上官北捷是因为陆尔雅的大哥在,所以不好说。
而这个韩奕呢,是因为跟陆长文闹别扭,所以不说,至于陆长文却是见气氛不对,所以选择闭上了嘴巴。
马车大约行了大半个时辰,外面便下起了大雨,好在已经快到了。
原先的那些下人们都留在了这里,听说今日会有新主子来,所以便候在这里等着,见到停在大门前的马车,便打着雨伞上去迎接。
因陆长文跟韩奕二人皆是坐在这挨着大门的这一边,所以他们便先下来。
韩奕却不见陆长文上前去扶他的娘子,而是转头问她:“你没有事情吧?”
正要回他一句,却见那后来上马车的那个俊美男子把陆长文的娘子抱了下来,当时就石化住了,这女人竟然在陆长文的面前跟着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的,固然这个男人是长得好看,可是这个女人也不能这样水性杨花。
陆尔雅有些很自然的从上官北捷的怀里下来,朝那些下人吩咐道:“你们把二少爷的行李跟韩公子的行李都搬进来。”
一面挽着上官北捷的手臂,又朝呆住的韩奕道:“韩公子,请··”
上官北捷也道:“两位请进。”
莲衣最先反映过来,是不是她跟小姐弄错了?可是他们一个是二少爷,一个是二夫人,这能有假么?便推了一下呆住的韩奕。
韩奕方反映过来,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却更是吃惊,心里越是为陆长文委屈,心里想着一定是这个男人特别的有权有势,所以这个他们才赶这么嚣张的。
却又见陆长文一脸客气的朝那俊美男人谢道:“多谢,这段时间可是要打扰了。”
心中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给戴了绿帽子,还要谢他!哎···
陆尔雅只道:“二哥你客气个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带你们安顿好了的话,我明日在去带铉哥儿跟意儿来见你,对了,我听大姐说,大姐夫似乎有辞官的意思了?”
陆长文摇摇头,“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大姐的身体不好,如今又有了身子,还是回东洲去,养着的好,如今我过来这秋试,就会东洲去看看父亲母亲,你可是有空,若不然一起回去?”
陆尔雅闻言,看了上官北捷一眼,“我倒是有空,但是他没有空,何况这么一来一去的,孩子们我一个人不好带,便不去了,到时候你带我问问父母便好。”
韩奕满是吃惊的听着他们说话,这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过瞬间又反映过来,这个女人竟然是陆长文的妹妹!天了,她方才竟然将她当作是陆长文的娘子,那么这样一说的话,这个俊美的男子岂不就是陆长文的妹夫?
记得陆长文说过,他有一个姐姐嫁在金城,可是那个妹妹却没有怎么说过,然又只是晓得陆长文是东洲什么大人家的公子而已。
他跟陆长文一般都不会去问对方的身世,就如陆长文也不问她与同儒书院的院士是什么关系是一样的。所以他们不是一般的相交,不是像那些学子一样,看着身份来结交的。所以自然是有不同一般的友谊。
心情顿时晴朗起来,也连忙感谢陆尔雅夫妇道:“多谢二位了。”
陆长文见韩奕终于恢复了正常,心里也落实了不少。
“韩公子不必客气,只管像是当自己家里一样。”陆尔雅见他的气色突然间又好起来,便也欣然客气道,怎么说都是二哥的结拜兄弟啊。
说着喊来了里面的管事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他们到书房里去看。
又说了会儿的话,趁着雨停了下来,陆尔雅夫妻便也告辞回了将军府。
戴冠千金单相思,懵头秀才不识情!
且说这雪莲公主安分刚没有两日,见那上官玉都可以下地走路了,雪莲公主这又觉得自己这几天委屈了,而且又都还没有遇见上官北捷几次,所以便吩咐着丝嬷嬷跟着赵公公一起去了漾园。
一进漾园,便叫那前院里剪着道边常青树枝桠的丫头道:“去喊你们二夫人出来接驾!”
那丫头见来人是雪莲公主,连忙放下自己手里的剪子,像雪莲公主行了礼,才道:“回禀公主,二夫人跟二公子一起出去了。”
“一起出去了?去干嘛,去哪里?”雪莲公主闻言,不禁有些恼意道。
那小丫头摇摇头,“奴婢不知,公主请先去大厅里坐!”
雪莲公主闻言,看了丝嬷嬷一眼,等她的意思。
丝嬷嬷还想着那日被陆尔雅陷害,白白的受了延平公主一个耳光不说,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若是就这样放了陆尔雅的话,她的这张脸还放在哪里呢?所以当下即便是她不在,那也不能便宜了她,非要给她弄出给什么事情来。所以便道:“公主,咱们先去厅里等着。”
说罢,扶着雪莲公主进了大厅,丫头们便上来茶水。那丝嬷嬷怕烫着雪莲公主,便亲自捧着吹了一下,这才又递到雪莲公主的身前去,体体帖帖的道:“公主小心些。”
雪莲公主接过便甛了一口,觉得淡了,便放下道:“丝嬷嬷,你去问问,她们什么时候才回来?”
丝嬷嬷应了声,便去问这漾园里的管事,却见那青嬷嬷跟玉嬷嬷各自抱着一个娃儿在那东阁的园子里玩耍,便想着在这些孩子的身上动些手脚,只是又不能亲自动,便将心思放到雪莲那傻子的身上去。
所以也没有去问这漾园的管事,就回了大厅,回了雪莲公主道:“那管事的说没个准呢,不过若是公主觉得无聊,咱们过去看看那个女人的孩子解解闷。”
“她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北捷表哥的呢?”雪莲公主闻言,一脸嫌恶的挑起眉头。
丝嬷嬷就是料定这雪莲公主定然不喜欢那娃儿的,所以才想怂恿着她过去看,当下听到她的话,心里更是有几分窃喜道:“是不是,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雪莲公主闻言,当下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便站起身来应道:“好啊,本公主到底要看看,是个什么种!”
那赵公公也不吱声,她们走,他就跟在后头。
丝嬷嬷更是从怀里拿出一对平安镯子道:“公主,不管怎么来说,那来孩子都是延平公主的孙子,咱们既然是见了,就该给见面礼什么的,老奴看着对镯子倒是十分的合适,到时候走的时候把这对镯子给他们拔。”
雪莲公主去不乐意了,只道:“本公主没了地方使不是?平白无故的,为何要给他们呢,哼,莫不是丝嬷嬷你也想去巴结他们吧?”
“公主这是想哪里去了,老奴是您身边的人,怎么会去伺候那等下贱的人呢?只是·····”丝嬷嬷说着,附到雪莲公主的耳边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雪莲公主便答应了,而且还笑得十分的得意。
玉嬷嬷这才抱着那铉哥儿小解,便见丝嬷嬷带着雪莲公主进来。蔷薇见此,想着那前几天玉哥儿就是因为她才遭了那么一个劫,所以此刻见着她来,心里就非常的不安,先上前去迎道:“奴婢见过公主。”
雪莲公主哪里看得见她那么一个丫头,直接走到青嬷嬷的身边,示意丝嬷嬷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只是青嬷嬷怎么会说放到丝嬷嬷的手里去呢,所以连忙道:“公主若是要看,老奴抱过便······。”
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丝嬷嬷一把抢过去,意儿不知道是因为丝嬷嬷这么一抢,所以给吓着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哇哇哇的大哭起来,青嬷嬷连忙追上去要哄,可是那丝嬷嬷抱着便朝雪莲公主那里去。
想要过去抱过来,丝嬷嬷却紧紧的抱住,青嬷嬷因怕扯伤孩子,所以便只好罢了手,跟在她的边上一面哄着她怀里的意儿。
丝嬷嬷一面抱着意儿,一面掐着她,听到那凄厉的哭声,心里便很是解气,递到雪莲公主的身边,只道:“公主看看,老奴怎么也觉得不像是二公子。”
雪莲公主闻言,一面仔仔细细的看,估计是心里作用,她也是如何看也不像上官北捷,不禁道:“像是这个女人,又是嫁过人的,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北捷表哥的,亏皇姑一天还当是宝贝一般的宠爱着呢。”
蔷薇听见那意儿的哭喊声,明明就不像是平常闹的那一般,心里很是着急,一面示意丫头去找延平公主,一面又只能当没有听到她说的这话,只道:“公主,恐怕孩子拉了,待奴婢抱下去看看吧。”
那丝嬷嬷却冷冷道:“在本嬷嬷的怀里,这拉没有拉本嬷嬷还不知道么?”
玉嬷嬷也很是担心连忙想把铉哥儿抱进屋子里,可是这铉哥儿听见意儿的声音,也都跟这闹了起来,想必是心灵感受吧。雪莲听着那哭声,却觉得很是心烦,只朝丝嬷嬷道:“嬷嬷,把这娃儿给青嬷嬷抱去哄着吧,哭得人怪烦的。”
丝嬷嬷这才把意儿塞给青嬷嬷去。
又听雪莲公主道:“丝嬷嬷啊,不管怎么样,如今这都是皇姑名义上的孙子了,你把本公主给准备的那对平安镯拿出来,给他们戴上吧。”说着又朝青嬷嬷道:“不准给摘下来,若不然就是对本公主的大不敬。”
青嬷嬷跟玉嬷嬷都很是怀疑,但见那丝嬷嬷果然拿出了两只白金的镯子,各给铉哥儿和意儿戴上,也没看出有个什么不妥的地方,便都抱着孩子谢了恩。
雪莲似乎也觉得无趣了,站起身子来,只道:“罢了,等不了,丝嬷嬷赵公公,咱们回了吧!”
亲眼见着她回去了,众人这才放心。
不过去了片刻,延平公主便来了,这雪莲到过的地方,她都不得不小心,一进东阁,只听那意儿还苦着,不禁满是担心的问道:“意儿怎么了?”
玉嬷嬷抱着她,不管是怎么样子都哭,玉嬷嬷也记得没了法子,“老奴也不知道怎么会是,那自打那丝嬷嬷来抱过之后,意儿小姐就总是哭个不停。”玉嬷嬷一面说着,放到延平公主的怀里去。
不想这一放,意儿哭得更是厉害,只听延平公主问道:“她是怎么抱的?怎么会这个样子?”一面说着,有用额头去试了试意儿的脸,却觉得她的体温也是正常的,心里更是因为她的哭声而慌张了起来。
突然下起了大雨,来势汹汹的,并无半点的预兆,延平公主跟青嬷嬷纷纷把孩子都给抱到屋子里去,小丫头们收拾那院子里的桌椅。
因这雨,空气里突然增加了些许的凉气,蔷薇便去拿来两套厚实些的小衣服给他们换上。
先给铉哥儿穿,倒是安安静静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妹妹哭。
待延平公主给意儿穿衣服,只要手碰到她的后背,她就哭得越是凶,见情况不对,延平公主揭开她的衣服来看,当时便惊呆了。
但见意儿白嫩嫩的背上,密密麻麻的,满是一片青紫混合着。
玉嬷嬷见此,当即便见此,连忙过去一看,这才反映过来道:“想是那丝嬷嬷抱着意儿小姐的时候,掐的,老奴真是没用啊,若是二夫人回来看到的话,还不得心疼死啊。”玉嬷嬷满是自责的说着,一面伸手煽起了自己的耳光。
延平公主心中本是有气的,她们连个孩子都带不好,不过见此,想他们不过也是下人,来的又是那雪莲跟丝嬷嬷,她们如何惹得,何况这丝嬷嬷也着实是居心不良,那屁股上也不见淤青,想必是怕给换尿布的时候给发现了吧,所以才只掐了这背上看不见的地方。
当下也只是道:“罢了,你在自责有个什么用,去请文大夫来。”等把意儿这里照顾好了,在去找那丝嬷嬷算账,想必她是记恨那天自己扇了她一个耳光,所以怀恨在心,看自己心疼孩子,所以在孩子身上动手吧,可是她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会任由她像是在宫里头那样么?
陆尔雅跟上官北捷方回到漾园,便听见小丫头们说,那雪莲公主来过,她身边的那个丝嬷嬷不知道怎么就掐意儿了,意儿的背上满是青紫。
当下夫妻俩连忙去看,只见文大夫已经在给意儿擦药了,那背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青紫色。
又听见意儿的此刻已经哭得沙哑的哭声,陆尔雅当即流出了眼泪,上官北捷也更是心疼,立即去打发人请雪莲公主来。
待擦完了药,文大夫突见铉哥儿嘴里咬着的那只白金的平安镯,不由脸色剧变,连忙喊道:“赶紧把那镯子摘下来。”
青嬷嬷闻言,便连忙从铉哥儿的小嘴里把他的手臂拉过来,摘了镯子,“这是今儿雪莲公主给送的,说是不能摘下来,若不然就是对她的大不敬。”
见文大夫这么紧张,延平公主等人也不禁有些着急,把意儿收上的那只也摘下来,一面问道:“怎么了?文大夫,这镯子有什么问题么?”
只听文大夫应声回道:“这镯子里有虫子。”
“有虫子,去大一盆热水进来。”文大夫怕这么说来,她们懂不了,所以便道。
蔷薇跟庆春应声去打来水,陆尔雅心疼的轻轻摸着那意儿的头哄着,片刻蔷薇二人便打了水进来,只见文大夫把其中只镯子往热水里一放,只见许多几乎看不见的小虫子从那镯子里爬出来,一个个的飘到这水面来。
众人满是大骇,陆尔雅更是紧张道:“文大夫,那铉哥儿方才咬了这镯子,里面的虫子是不是已经谁着他的口里进去胃里了?”
文大夫点点头,当下又道:“不过二夫人不要担心,这发现得早,带老夫给两贴药喝下去就会把那些吸血虫子杀死的。”
“这雪莲公主太狠毒了。”陆尔雅突然站起身来,有些想把她一刀宰了的冲动,还有那个丝嬷嬷。
上官北捷见此,立刻安抚她道:“你别着急,我已经打发人去请她过来了。”
延平公主也着实是没有想到雪莲竟然会下这样的毒手,当下也气愤道:“北捷,你就今日要怎么样,我也不管了,谁叫她自己不知道自重,自找死路的,这自从她来的这几天,到哪里,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情。”
上官北捷自然是懂延平公主的意思,只是他倒是不至于说要杀那雪莲公主,只是她身边的那个嬷嬷,若是在留着她的狗命,那就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的孩子了。
而且像是雪莲公主那种货色,她哪里知道这样高声的下毒手段,定然都是那个嬷嬷给教的。
这里正说着,便见下人来禀报,雪莲公主已经跟着那丝嬷嬷来了,在那边的大厅里等着呢。
陆尔雅当即便提着裙角急匆匆的出了房间去,上官北捷也连忙跟着她去,生怕她不敌对方。
丝嬷嬷跟着雪莲公主在大厅里等着,心里不禁有些不安,今日她不止是掐了那意儿的背,而且还有她骗了雪莲公主,其实那对镯子里放了虫卵的,只要一沾着水就会长大,而这虫子在长得些,那些水分不够它们生存了,就会到处找血液喝,所以便是孩子被吸完了血死了,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原因来,最后也不过是说孩子贫血而死。
她原本也是给那皇宫里的一个贵妃娘娘准备去送人的镯子,只是没想到被一公公急急的分拨到这雪莲公主的身边,所以便把那对镯子带着自己的身上,所以今日看见那两个孩子,便想着正好用这对镯子,既能报复陆尔雅,又可以报复延平公主给自己的那巴掌之仇。
只是唯一担心的是,被人发现了,毕竟那这府里头是有个姓文的大夫,那个大夫又是太医院沈御医的师兄,听说是医术及其的厉害,就是个眼里没世俗的人,听说也不轻易给人看病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欠了上官争雄的恩,所以才来这将军府上的。
这心里正担忧着,但见上官北捷给陆尔雅又是一前一后的进来。
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若不是后面有桌子挡着,身子险些摔倒在地上。手正扶着那桌沿,还没看清这莫名其妙打自己的是何人,脸上又是一巴掌,便听见陆尔雅的声音,“你这个死嬷嬷,竟然敢掐我女儿,今儿姑奶奶叫你看看,我闺女也是你能掐的么?他娘的,本来是不打老人的,只是我也不能叫北捷来动手打你。”
丝嬷嬷没来得及回话,觉得肚子上又是一阵剧痛,身子向那桌子脚下摔去,屁股着实的跌在了地上,疼得她直喊。
雪莲见着这个直接把自己无视掉了的陆尔雅,便是冷冷的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连给丝嬷嬷两个巴掌,然可笑的是那丝嬷嬷竟然没有反映过来,只到一脚给陆尔雅踢到那桌子脚下去,她才反映过来。
便连忙震声道:“陆尔雅,你做什么,竟敢动手打本公主的嬷嬷?”
陆尔雅被这雪莲公主一吼,方转过身来,一双偏魅的眸子里夹着些冷意,扬起手给这延平公主也甩去一巴掌,“打你嬷嬷怎么了?姑奶奶还打你呢?”
自古以来,最多有的就是那醉打金枝的,可是今儿却又怒打金枝。
雪莲公主的玉面估计还是第一次被打,当下疼得她尖叫了一声,只是也不知道陆尔雅是怎么打的,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这雪莲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看着走进陆尔雅身边的上官北捷,心中却大喜,这个女人方才打她,北捷表哥定然是看见了的,便连忙上前去拉着上官北捷哭诉道:“北捷表哥,这个女人,她竟然敢动手打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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