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有脸来说,你说你犯得着为了那么一两句话,就那样对待惜若么?”夜瑶是自己的亲女儿,可是那柳惜若也是她的亲侄女,不管是从哪里,她都是心疼的,可是如今,这亲闺女把亲侄女杀了,虽然是心疼亲侄女,可是更庆幸死的不是亲闺女。所以即便是现在生气,她也没有怎么样的骂自己的女儿。
夜瑶一脸的莫名其妙,“母亲你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啊,我这又是哪里招你的嫌弃了,难道你也跟这些嫂嫂一样,恨不得我立刻滚出去么?”
柳月新听见她的这话,不禁有些意外,“怎么了,谁管你这样说了,你是吃着她的还是用着她的了,竟然敢这样口无遮拦的,她们还是外面进来的,你可是我身上的肉呢!”
“还不是这些嫂子弟妹的,一个个好的时候恨不得管我叫奶奶,这个时候一个个的又落井下石的,感情我这里怎么碍着她们了。”夜瑶听见柳月新的口气里明显的偏向她,所以更是滔滔不绝的说道。说着忽然记起来,问柳月新道:“大哥呢,好端端的,他怎么在后面把我给敲昏了?”
她这一提起这个话题,柳月新方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便道:“你表妹断气了。”
“啊?”夜瑶似乎有些接受不过来,怎么那样子就死了,自己明明不过是掐了她一下而已,当下到底是有些害怕的看着柳月新,“母亲,你这边没有骗我吧,还有,真的是我掐死的么?”
柳月新见到她的这慌张的神情,想来先前她也没有想要杀死柳惜若,大概真的是柳惜若说话太过分了,所以才惹恼了她,说不定还有那个卓韵然跟着在里面添油加醋的,她们俩才会吵起来的。
向夜瑶点点头,“不错,你大哥把你打晕从她身上拉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断气了,不过你这么久能下这么狠的手了,好歹她还是你舅舅的女儿。”
夜瑶不禁有些害怕自己的母亲会送她去大牢里,当下满是担心的从床上站起身子来,急得满头的大汗,“母亲,你一定要救我啊,是她先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的,而且当时还叫那卓氏来帮忙呢,所以我这才一着急,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没想到竟然失手·····母亲,你要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竟然是她要杀你?卓韵然这个贱人,她竟然都没有说清楚,差点叫我跟你父亲以为是你动的手,还觉得对不起你舅舅呢,既然是如此,我们也不必恼了。”柳月新一听,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枉她先前还认为是夜瑶先动的手呢。
“父亲也知道了?”夜瑶听到柳月新的话,不禁有些害怕起来,父亲都知道了,那还得了,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见她一脸满是惧意,柳月新便道:“你不必担心,你父亲并未责怪你。而且已经想好了法子为你开罪,只是你以后万不能这样任意妄为的,怎么说了,你也不是一个姑娘家,对什么事情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可以做决定。”柳月新说着,又很是亲昵的握着她的手道:“瑶儿啊,母亲本来不该这提这些事情了的,毕竟这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可是未来的路还长着,母亲今儿跟你说,不过是不想你在犯同样的错误,当初你给上官北捷下药的时候,就该要考虑好,不该万事都坐等渔翁之利,想这天下还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哪里有不闹而获的。”
“母亲,我明白了,可是这一次看来,他是下定了决心的。今日我都巴巴的去问了他,可是他说了,就是这么完了,可是母亲,我舍不得孩子。”夜瑶说着,不禁有些委屈,但是并未哭出来,母亲虽然疼她,但是更忌讳那些个规矩,所以便给生生的忍住了。
柳月新自己也养了三个孩子,二男一女,自然知道这孩子不在身边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感受,可是如今这夜瑶的情况颇有些特殊,这自古以来,如果没有夫家主动的意思,哪里有被休了的女人还能回去要孩子的。但是看着她这般想念孩子,也只是道:“待我想想看,都能有什么法子,你也别急,免得急出个病来,我这里也是要担心的。”
夜瑶点点头,似乎一切有父母亲做主,就万事大吉。便问道:“父亲想怎么给我开罪,可是当时那卓韵然是在的难保她不会说出去啊。”至于夜狂楷,自己倒是不担心,怎么说来,他们也是亲亲的兄妹,而且向来疼她,自然是不会去出卖她的。但是那卓韵然不止是一个外人,而且对自己还及其的看不顺眼,如今有了自己这么大的把柄,她会说是不用么?
却听柳月新道:“这个你好好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如今你大哥就是指证掐死惜若的是她,而且她还把你给打晕了,然在外面别人说来,多也是有说服力的。你跟惜若是表亲,那卓韵然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宦官家的女儿,怎么跟你们挨上边呢,所以她杀你们到很是叫人容易相信的,而你幸亏是身子好些,没有被她害了,可是惜若向来身子就单薄,没个两下就给她掐死了,还是幸亏你大哥来瞧见,救了你呢。”
只觉得母亲说的很是对,所以夜瑶也放了些心,听见外面的雨都还没有停,便又问起外面的情况道:“子轩可是出来了,那边开始拜堂了么?”
经她这么说起来,柳月新才记起来,今日可不是那寻常的日子!瞧她,这与自己无关的日子,便是在怎么的个**,她也是记不起来。
与夜瑶一起站起身子来,柳月新只道:“咱们也该去瞧瞧去,免得叫人说闲话,说我这二房不爱戴他们三房。”
母女两人相扶着,到那大厅,去见他们已经拜堂了,而且刚刚送入洞房,而且因为这雨此刻小了些,大多的宾客都赶紧纷纷的告辞走了,害怕一会儿又是倾盆大雨,所以夜子轩便也没有出来陪酒。
夜瑶觉得无趣,只是走到夜文令的身边谢了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至于这夜狂俊,这才送完了客人们离开,便被夜文令身边伺候的小厮给喊去了书房。
门是半开着的,进到里面,但见夜文令在看书,只得走过去,有些受宠若惊的问道:“不知父亲叫孩儿来,有什么事情么?”
心里有些激动,难道父亲已经给自己寻到一个油肥的位置了么?
只是他等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只听“啪”的一声,夜文令将手里的书砸在桌子上,倏然站起身子来,一面冷冷的看向夜狂俊,面色一片阴冷,“你这个孽子···”
可怜这夜狂俊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竟然把父亲惹得如此的生气,诚惶诚恐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夜文令,唯唯诺诺的问道:“父亲,孩儿做错了什么?竟然叫父亲这么生气,只要父亲说来,孩儿一定改。”
其实他就不明白了,他一来不吃喝嫖赌,二来也是上敬老,小护小的,可是为何父亲总是在找他的茬,而不是夜狂澜,夜狂澜不止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而且为了一个女人,还时常跟人打架,这些父亲却不去管管他,一起柳太君在的时候,可以说是柳太君护着他,可是现在那柳太君早就烂了,父亲这又是为何还如此对他放松管教,而是总朝着自己来发,感情庶出的就不是亲儿子了么?
夜文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似乎这夜狂俊当真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叫他那样气愤,在他的面前来回的走了几回,才指着夜狂俊道:“你说你,平日闲着日日在家,却不晓得管管自己的女人,叫她出去闹事,小事情我就不管了,可是如今闹出人命来了。”
夜狂俊愣了愣,貌似没有听清楚夜文令的话,“父亲,您说什么人命?这又是从何说起的?”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哼!从何而说起,我看你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跟柳昌侯家交代吧!”夜文令狠狠的甩下这么一句话来。
只是这夜狂俊如今还是没有明白他的话,这一会儿是人命,一会儿是交代的,可是他就是没懂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叫父亲这么生气的骂了自己。畏畏缩缩的问了问,“父亲,孩儿当真没有明白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夜文令闻言,抬起头来,侧目看着他,眼里竟是嫌恶,“你说你,到底还有什么出息,你的媳妇今儿把柳惜若给杀了,就在方才子轩拜堂的时候。”
“这,这怎么可能呢?孩儿当时还看着她们俩人有说有笑的去后院了,怎么会?父亲这是不是弄错了?”夜狂俊怎么也不相信,而且这平日里,她们两人的感情也是一直很是要好的啊。
“什么不可能,你大哥亲眼看见的,而且她还差点把你三妹妹给打死,辛亏你大哥早些拦住,如今你三妹妹是醒了过来,可是却给她吓得。你说你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你屋子里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夜文令怒气冲冲的看着夜狂俊,似乎这个事情是他指使的一样。
歇了一会儿,又看朝那惊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夜狂俊,只道:“现在比不得在东洲的时候,与柳昌侯家山高水长的,便是出了个什么事情,可以瞒着说是病故什么的,可是如今这离的如此相近,这一来一去,不过只是要二三个时辰而已,恐怕你这里还没有想到法子,那里句已经知道了。”
夜狂俊显然是给吓住了,有些担惊受怕的看向夜文令,似乎他才是主心骨,“父亲,那那这个到底要怎么办,若是柳昌侯家问起来,咱们又如和答?”
夜文令就是等着他问,但是却未马上就答应帮他,而是道:“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如今看能通融就先去通融一下,在不行的话,我眼下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怎么会这样呢,实在是想不到卓韵然竟然回把柳惜若杀了,他真的不敢想象,可是如今已经是事实了,难道父亲还会骗自己不是,又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因为卓韵然犯下的事情来罚他,叫他终身不能如仕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还有什么盼头,还有什么希望。
所以当下便朝自己的父亲道:“父亲,不是孩儿狠心,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法子保护,只是这杀人就要偿命,如今孩儿也是没有法子的,明日就亲自将她押去柳昌侯家,交给他们来处置,一面请求他们家的原谅。”自己如今可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还是先把仕途弄出来在说,至于这卓韵然,看着她跟自己还是有些感情的份上,如果到时候她真的被偿命了,自己还是会去给她收尸的。
等的就他的这句心甘情愿的话,不过夜文令到底是只老狐狸了,便是如此了,他的脸色也没松懈一分,反而道:“你确定了么,那可是你的媳妇儿,难道你就不为元勤想想。”
“孩儿正是为了元勤着想,所以才一定要把她母亲给交出去,若不然即便是把她留下来,这难免她以后不会把元勤给带坏了。”夜狂俊说道,一脸大义灭亲。
夜文令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为夜狂俊叹气,只道:“你果然是长进了许多,知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了!”
“多谢父亲赞赏,孩儿也只是做自己该做的而已。”夜狂俊被夜文令这么口头一夸,竟然很是兴奋,完全忘记了方才的震惊。
“好,孺子可教,行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到底是关系到了两家的名声,你就不必去管了,那卓氏你也不用去管,我自然回去把她给找出来的。”夜文令说道,一脸愿意为夜狂俊劳累的苦像。
嫡出是泥也是宝,庶出是宝却是泥!
漫漫三尺红烛花,轻轻五丈芙蓉纱。
水依然坐在床沿上,房间里就只有她跟夜子轩。此刻只听见夜子轩来来回回的屋子里徘徊着,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当真是把自己视若无睹么?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一开始就不用进到房间里来。
终于,那脚步声向自己靠近了。水依然已经可以听见自己“扑哧”“扑哧”跳个不停的心了,绝美的脸蛋上,不知不觉的浮起一朵朵浅霞红云。而随着眼前视野的开阔,她的脸更是红了。
夜子轩看着这水依然,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绝美女子,也许那后宫的嫔妃们还不及她,可是他就疑问了,澜四哥向来是喜欢女人的,可是这么美丽的女人,他竟然都不要,不看在眼里了,可见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的。
而且自己也说过,她若是决定嫁给自己,那么就该做好守活寡的命运。看了她一眼,“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在外面,我会尽量的做些样子。”他的话淡淡的,不冷,却叫水依然的心一下凉去了一大片。
人家都说,这女人最新娘子的这一天,都是最美的,可以叫自己的相公忘我的心疼,所以她一直都给期待,可是现在,他给自己的,当真是空梦一场,黄粱美梦一节。
“你,难道就不能认认真真的看我一眼么?”他们如今夫妻了,在他的面前撒撒娇,没有什么不好的。
夜子轩转身抬起头看着她,她大红凤袍子罩体,修长的玉颈上,戴着一串红色的宝石,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眉似远山青黛,唇若秋月之光,肤色又如冬之雪,唇比那春日里的娇花。不容质疑,她的的确确是个十二分美的美人。
“我说过,你很美,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只是喜欢美丽的皮囊。”夜子轩说罢,竟然就这样转身,想要出了这精心布置的新房。
水依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站起身来,跑到他的后面,两只缠着红纱的手臂一把从后面还住夜子轩的腰身,“你不许走,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能走,而且你若是走了,明日如和叫我在大家的面抬起头来,叫众人都笑话我,新婚之夜就被相公你抛弃了么?”
不想那夜子轩却是无情无义的回道:“我对你还算是客气的了,只是想要到书房你去睡而已,可是你可知道的,当初陆尔雅嫁给澜四爷的大婚当日,他便去了窑子里,一直是几天后才回来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对水依然,已经是够客气了。
水依然闻言,不禁气愤起来,她生平最恨的人,便是陆尔雅那个其貌不扬的丑女人,而且还又偏偏长了一双媚眼。然现在自己的相公竟然拿自己跟着她相比,这算个什么,她那样的女人,能和自己比么?当下气愤道:“你竟然把我跟那样女人比?”
夜子轩扳开她的纤纤十指,离开她一段距离,却道:“你想错了,我怎么会拿你跟她比呢?因为你么俩本来就是不同的人,一个天上的,一个地上的。”‘
闻言,水依然这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那个女人是不管怎么样,也比不过我的。”
却听那夜子轩道:“我是说,她是天上美丽的天鹅,你不过是地上的一个灰色的鸭子而已。”’
打击人,不待这样的,不喜欢人,也不能这样伤害的。
当下这水依然闻言,便委屈的哭了起来,连在夜子轩这里,自己竟然都比不过那个女人,为何?她到底有个什么好啊。难道夜子轩心仪的女人也是她么?
水依然此刻便被自己的这个想发给吓住了,怎么可能,夜子轩怎可能去喜欢陆尔雅那样的女人呢?难道这全天下的男人的抽了么?一个上官北捷就已经够了,就已经把人伤透了心了,难道这老天爷就如此的不公平,非要如此捉弄人么?
不想,她这一恍惚间,只听那门轻轻的响了一声,带她反映过来,那夜子轩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便是她的新婚之夜么?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转辗反侧,却不得人来心疼!
夫妻婚期已过期,相公独情不留情!
第二日,满城风雨。
永平公府又出事情了,轩三爷跟水依然的婚期当夜,二房的庶出夜狂俊的媳妇,竟然把那柳昌侯家的小姐给杀了,而且还打晕了那个被上官家休出去的三姑娘夜瑶,幸亏是被夜狂楷瞧见,这才捡了一条命,不过听说也是吓得不轻。
不过这个事情上官南飞听来,却没有什么感觉,不是他无情,是他的情不是留给夜瑶的而已,所以,现在即便是想替她伤心一下,也伤不起。
又是一日。
“那个南飞啊,我跟你弟妹去城外的庙里进进香,你今日反正都不出去,便在家里照看着,我们带着玉哥儿去,下午便回来。”延平公主一面拉着玉哥儿,一面挽着陆尔雅,向大门走去,嘴里却说着这样的话。
上官南飞应了一声,没有个什么不满,因为抗议无效,自己的母亲向来也是不讲理的。
到了门房那里,还是由着长亭这个高级车夫来驾马车,他原本是不去的,因为那皎月近来的身体越发的不太方便了,所以便想留在身边照顾着,不过延平公主不过是说了一句,那五里庄边上的长生寺里,求平安最灵了,问他要不要给皎月亲自去求个母子平安符,他这二话不说的,便很是积极的先到门房这里来候着。
“祖母,咱要去哪里?”马车这一动,上官玉便问道。
“我们去好玩的地方玩儿,你想不想去?”陆尔雅回道,一面轻轻的扶着他的头,叫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因为贪图方便,所以没带一个丫头,反正后头有风云随着,所以陆尔雅也不担心这安全的问题,不过那俩人,一般不到自己的生死关头,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这就是他们最欠扁的地方,一点也都不敬职。
大概是走了三个时辰,才到五里庄,但见那长生寺坐落在半山腰上,见此,陆尔雅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母亲,你确定你能自己走上去?”
听说,要亲自走上去,才会灵的,所以这一到五里庄,延平公主便要求下来走路。
“能,怎么不能,就算不能,路上不是还有长亭么?他背我一下,怎么了。”延平公主回答的理直气壮的。
那上官玉闻言,却道:“祖母不知羞,这么大了,还要人背。”
且说这上官玉,自从上一次头被摔了一次之后,醒过来便是失忆了的,许多的东西都是重新教的,所以现在他的智力还在五岁左右。’
延平公主面色一黑,不在理会他,转移过话题道:“咱们走吧!”
于是,其路漫漫之远兮,吾将慢慢的爬到为止!
走到那半山腰,已经是半个多时辰的事情了,除了长亭之外,他们三人无一脸色不红,胡乱的坐在那半山的亭子里,靠着石栏便休息。
见长亭精神俱佳,延平公主便吩咐道:“你先去长生寺里给我们打点一番,一会儿我们上去,也有个照应。”因为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所以跟里面的僧人根本级不熟悉。
长亭因为知道风云就在后面跟着,所以便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应了声,便先上山去了。
那石栏后面,是一丛丛高高的茅草,后面便是荒山。不过是歇了一会儿,玉哥儿便觉得内急,自己一个人去那后面的茅草丛里解决,却听见后面的茅草林子里传来一阵响声。玉哥儿下了一跳,裤子都没有拉紧,就连忙偷偷的跑回来给陆尔雅说道:“婶婶,那里有坏人欺负一个姐姐!”。
陆尔雅听着,觉得这是个好狗血的事情,不过这中事情一般是发生在城里的大街上啊!不过自己似乎还没有见过这么狗血的事情,看了那一眼有些开始枕着石栏打瞌睡的延平公主,想着这件事情兴许还能给她打醒瞌睡呢,所以便走到她的身边去,说道:“母亲,那边有好玩儿的,咱们去看看。”
有好玩的,又见上官玉跟陆尔雅都是一脸的兴奋,没由来,延平公主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应了一声,和陆尔雅跟着玉哥儿去了他先前听到声音的地方。
三代人各自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蹲着看那前面发生的事情。
在说庭花,那日自己到城里去,反倒没有被大雨淋生病,反倒是爷爷,因为早起来给自己拔芹菜时,不小心淋了些雨,反倒病着了,几日了也不见好,可是家里又没有了多余的银钱给爷爷抓药看病。
所以她今日才会抽空上山来采药。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竟然叫五里庄这几个出来名的混混给盯上了,从前面的山里,就把自己盯死了,自己也是想了好些法子,才跑出来的,可是这眼看就要到这条去长生寺的路上了,却又给他们四人围住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自己便是在怎么的凶悍强势,可是现在也对付不了这几个青年男子。所以一面说话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一面想要找个出口跑到路上去。
只要能到路上的话,遇上了行人,就能有救了。
只听见一个穿着黑色褂子的鸡眼男子嘿嘿的淫笑道:“庭花妹妹,你有时候还真是可爱,难道我们哥几个追了你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跟你说话玩儿的么?”
听他说完这话,跟着他的那三个混混也得意的哈哈笑起来。
“无耻,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敢打我的注意,也不瞧瞧你们身上的毛长齐了没有?”庭花见此,脸色更是严峻几分,使得她原本很是俏丽的脸蛋上更显得迷人。
另一个皮肤黑漆漆的男子却接过她的话道:“我们倒是想看看庭花妹妹你的身子,哈哈哈!”
“无耻!”庭花闻得这番污言秽语,当下捡起身后那块大石头上的一颗细石子朝他拽去,一面骂道。
不想却没有扔中,反倒叫那个黑大哥更是得意道:“庭花妹妹生气起来,更是好看。正是跟我们朱大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人啊,不过谁叫你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好歹,竟然给拒绝我们朱大哥的提亲,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你是不会将我们五里庄四大天王放在眼里的。”
这黑大哥说着,一面像背着背篓的庭花靠近,搓拳摸掌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之气。
任是怎么样的人,在他这样的表情里也能猜出他到底是想做过什么。
而这庭花,身后是一块大石头,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叫他们四人各占一方,而且他们的手里都拿着自制的狼牙棒子,她根本没有法子逃离。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小锄头,一手紧握这拳头,带那黑大哥上来,自己就先给他一锄头在说。
只是,他们似乎看出了庭花意图,竟然都一起走了上来,原本围住庭花的圈子越来越小了。
庭花知道这死个人没有什么不敢去干的,侮辱人家大黄花闺女的事情也也没有少干,只是在这样的乡下,他们就是土霸王,没有人能管的起来。而且与这五里庄的地保大人家的朱少爷又是好哥们。
原来他们是不敢打自己的注意的,可是自从自己第二次拒绝那个朱少爷的求亲之后,便时常给他们纠缠住,前几次运气好,都给逃了,可是今天恐怕是要倒霉了。
不过庭花的力气大,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们其中的一个提起来,在丢掉,可是就怕自己提起另外一个的时候,叫他们三个攻击。
看出庭花的紧张,那先前第一个说话的鸡眼男子先说话了,只听他得意洋洋的声音说道:“怎么样?你怕了,可是现在晚了,就算你现在想伺候咱兄弟四个也晚了!”
在说这陆尔雅三人,各自蹲在自己的地方看,那上官玉看着看着,便从茅草丛里跑出去,毫无畏惧,直接跑到那庭花的面前,一副男子汉的模样,质问着那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你们太不要脸了,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这位姐姐,看我不收拾你们!”
陆尔雅见此,不由得朝同是震惊的延平公主抱怨道:“母亲,都怪你,平日给他说那些什么英雄戏文,如今他也不看看形势,就去做这英雄救美的事情,也不掂量掂量他自己到底是有几斤几两啊?”
延平公主很是无奈,摆摆手,“咱在看一会儿。”
陆尔雅无语,只道:“若是伤到玉哥儿可怎么办啊?”
然这庭花对于这个刚刚出现,而且专程保护自己的小孩子很是感动,只是这个小孩子的出现无疑是给她多加了一个负担而已,而且更是担心这几个人伤害到他。不由道:“小弟弟,赶紧回去,这不关你的事情。”
原本是在笑话玉哥儿的话的这几个男子,听到庭花的这话,这才打量起这玉哥儿来,却见他一身传着的,都是上等丝绸面料,想必定然不止是他一个人,不过单是他一个人更好。
只听那鸡眼男子道:“二虎,你去这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没有人咱们就把这个小男孩卖掉,要是有人的话,更好,咱们又可以狠狠的赚一笔。”
这名叫二虎的男子,果然不愧为二虎,这身材果然是长得虎背熊腰的,一个字就是“壮”!
陆尔雅很识相的扯着自己的婆婆退了几步,塞到自己的身后去,心中暗自庆幸这些村民想必都是不会与武功的,若不然自己今日一定要给这个村姑陪葬的。
见着他们从茅草丛里站起来,在看他们们身上的打扮跟收拾,便是太们太无知,可是也能看出单是那层衣料就是价值不菲的,而且还有她们身上的首饰什么的。
“老····老大,咱们发达了,这两个女人大概是城里来的,你看那玉,看起来就好贵重哦!”说话的是那位叫二虎的大汉,只是这声音,实在是跟个傻子声音一样,难道他还没有发育好么?
陆尔雅闻言,实在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山贼都是他这个样子的话,那这天下无疑就是安宁了。
那个长了鸡眼的男人得意的笑了两声,朝自己的三个小弟道:“哈哈,我就说,只要跟着我混,自然有的是好日子,就怕你们不勤劳,瞧吧,咱们今天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庭花妹妹,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招财宝呢,哈哈哈!”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然把注意达到人家的身上去,人家何时得罪你们了,你们难道就不怕以后下地狱么?”庭花见此,竟然有些自责起来,一面向这几个混混骂去。
“呵呵,庭花妹妹啊,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有什么错啊,要是今日把你给这几只肥羊放了,咱们就是傻子了。”黑大哥冷哼一声,说道。
“少废话,老大,咱们上把,我我已经等不及了。”这说话的个独眼,其实也不是独眼,只是有一只眼睛似乎是只有眼白,若是白天出来的话,定然是要吓死的人的,只见他仅仅剩下的那只眼睛,满是邪欲的看着庭花,一面那嘴角牵着一缕银丝。
听话见此,连忙将上官玉护到自己的身后去,一面扬起自己的锄头,坐好攻势。
上官玉却是非常不配合的从她的身后挤出来,两手叉腰,站在庭花的面前道:“尔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良家妇女,强抢财物,还不赶紧速速过来领死·····”这上官玉说着,竟然托着长长的语音。
那几个混混闻言,不禁失声大笑起来,那二虎更是一面笑,一面道:“哇,怎么在演戏么,哈哈这个小娃娃,看你还不赶快纳命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像上官玉靠近去。
那庭花坚持,连忙想把自己手里的锄头砸向他去,“你给我滚开,要不然我砸死你。”她的这声音一下提高许多,高声喊道。
其他的三个混混也是一面笑着,一面开始动手。只见这鸡眼混混和二虎朝庭花靠去,而这个黑大哥跟独眼朝延平公主跟陆尔雅搓拳磨掌的走过去。
看着眼前慢慢靠近的两猥琐男子,陆尔雅咳了两声,只道:“那个,母亲啊,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先。”
“你想干嘛?”延平公主不解,而且手痒,很久没大人了。
“咳咳,我要动手了,总不能叫您老看见我大人吧!”陆尔雅有些为难道,自己的这形象在她的眼里一直以来虽然说是算不上温柔,但是也不是暴力,最多就是野蛮些,自己若是叫她看见自己大人,那总是对形象不好的。
却不想,只听延平公主却道:“我方才还想叫你蹲下呢,我也好久没有动手了,骨头都松了,现在还想趁着儿子相公不在,自己好好大显身手一般呢。”且说这延平公主,本来就有些武功的,虽然说算不上的高手,但是对付这些小毛贼,十个八个是不成问题的,平日里上官争雄却总是觉得女人不能动不动的就出手打人,所以即便是跟这他有时候遇见山贼的时候,自己都不动手,可是有时候看着他打得那么热火朝天的,每一次都看得自己的手痒,如今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次好事,她怎么能不动手呢。
“既然母亲也有这个意思,那咱们俩都练练手,我对付这黑黝黝的这一坨,你去负责那个独眼。”陆尔雅闻言,便分配道。
“如此甚好,媳妇儿咱动手吧!”延平公主与陆尔雅相视一眼,便开始锁定目标。
只见陆尔雅先是一脚踢向那黑大哥的下身,当下把那黑大哥吓得俩面双腿夹住他命根子,不想陆尔雅的脚不过是到那里,便停了下来,取而换之的是伸出右手,两指戳向这黑大哥的眼睛。
那黑大哥“啊”的惨叫了一声,双腿放开,伸起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喊大叫起来,“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啊!”,只是这还没有站稳,却被陆尔雅转到他的身后,朝着他的膝盖窝一脚狠狠的踢去,这黑大哥便跪了下来,然双手还捂着眼睛。
“靠,你大爷的,竟然这样就哭天喊地的,老娘又没把你眼睛戳瞎,要是真他妈的瞎了,你还不得去上吊么?”原谅陆尔雅吧,这一激动就忍不住的要骂人。
于此同时,将那个独眼制服在地上的延平公主闻言,有些愣了愣,她的这媳妇,竟然骂人了。咳了两声,朝满脸兴奋的陆尔雅道:“尔雅,你竟然还骂人。”
“呃!”陆尔雅这才反映过来。“母亲,这个小骂怡人,大骂舒心,骂骂更解气,不信你试试!”
延平公主正欲说个什么,只听见那个名叫庭花的村姑突然高喊一声“啊·····”陆尔雅二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上官玉又在她哪里,这回头一看,怔住了。
只见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竟然叫这庭花高高的举起来,上官玉正用这无比仰慕的眼神看着她。
那二虎此刻给她吓得,知道这个庭花的力气大,但是想来不过是比其他的女人大些罢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能把自己这两百多斤的人举起来,只是这震惊之余,更是害怕她放手把自己砸下来。
可是这庭花幸幸苦苦的把他举起来,不就是为了把他砸下来么。
“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尘土飞扬,但见那二虎傻愣愣的睁着眼睛,似乎难以置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木木的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众人也都震惊了,这庭花哪里是女人啊,这分明就是大力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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