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自然是比妳见的渡船更大一点,毕竟海域不比河川一般的平静无波,小船很容易就翻覆了,总是大船比较安稳些,若妳有兴趣瞧瞧,哪日让妳师父带妳去长长见识不就得了。”张三丰见明月整个好奇宝宝的模样,竟就忘了刚才的低落,对她笑着说道。
“哦…。”明月有些无奈地偷偷望了俞岱岩一眼,她怎么敢叫俞岱岩带她去?他几时能够恢复如昔仍是未知数不说,只怕他能再度拿起剑的那一日,也是她必须离开的时候,不然等女儿家成人的大事来到,说什么也瞒不下去的,那时俞岱岩又会怎么看待她?
“五弟吉人自有天相,师父不必过于担忧,若累坏了您自己的身子,等五弟回山之后,也会心有不安的。”俞岱岩亦匆匆地看明月一眼后,便回过头来,虽然他是很想答应将来有一日能带明月出去游玩一番,奈何自己何时能够再度下床行走都还不能知晓,他也不好轻易许诺,只好转而继续安慰张三丰。
“如今我也只能这么想了,既然眼下无事,岱岩还是好生静养着,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张三丰说着便起身走出门外。
明月送张三丰到院子门外,回来发现几个人顾着说话,之前端起来的水都不知道凉了多久,想到她还没替俞岱岩按摩腿脚,连忙又端着木盆出去打水去。
张三丰走到院子外的不远处时又突然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明月端着水盆出来的身影,忍不住思索起先前曾考虑过的那件事,他晓得这数个月以来,因为俞岱岩伤重卧床的缘故,很多事都是清风和明月两个人做的,自然免不了有些男女之间本该避讳的事,他时常也会看见明月替俞岱岩净身或按摩手脚的一些近身细活,如今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妥,清风是男孩子倒罢了,可是明月终究是个姑娘家,她这般近身照顾一个男人,将来要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总是不好,左思右想之下,仍有些私心想作主为她和俞岱岩订下终身之事,只不过此一时确实不是说这种事的好时机,只能先和其他弟子透露点口风,免得到让他们误会了明月的一番苦心。
暂且不管张三丰心中作如何想法,其实明月心里也很清楚,这几个月来,她如此近身照顾俞岱岩的行径在保守的古人眼中是怎么判定的,若她真是男子,又身为俞岱岩的弟子,自当尊师重道、侍奉跟前,别说这些琐碎小事,就是做长辈的要打要骂,她也只能默默受着,可偏偏她是女子,就算现在俞岱岩不知道,将来也是会知道的,还有张三丰更是对她的身份一清二楚,这时兴许是因为心里真打算把她许给俞岱岩了,才会暂且替她瞒下吧?还有其他几个人…她也没把握他们究竟是看出来了还是依然没发现,但不论如何答案如何,都已经给了她极大的心理压力。
俞岱岩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在,就试着慢慢抬起手臂,虽然手腕之处依旧疼痛莫名,不过对他来说,比起当日重创之时的痛楚轻多了,由于明月一直很小心,总不愿他过于劳动,说动多了对伤口愈合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甚至担心他自作主张,没一日不是和清风两人轮流盯着,让他觉得做这件事时,有一种如儿时那般背着师父溜出去玩的心情,有一点冒险的感觉又有一丝刺激。
“清风这孩子倒是挺听明月的话。”俞岱岩突然轻笑一声地自言道,他想起前两日正好轮到清风看顾,他以为清风总不会像明月那么的烦人,便偷偷地动了一会儿,没想到清风发现后就哭丧着脸拜托他别乱动,深怕明月知道了会念叨他。
明月一回来就看到俞岱岩很不安份地抬着手臂,连忙快步走过来,道:“不是让你别急嘛,这伤还没好完全呢,你有一下没一下的动它,要是又碰着怎么办?”
俞岱岩见明月神色急切的模样,忽地心底一阵暖意流过,柔声地笑道:“我才刚动了两下而已,便让你回来捉个正着,又怎么会有什么事?你也太过担忧了。”
明月不满地嘟着嘴拆开腿上的木片后,拧干毛巾,小心地敷在俞岱岩的小腿上,先是轻轻地揉了几下,便顺着脉络的方向往上不断地按压着,一句话都不肯和俞岱岩说,看着似乎颇为专注,只有明月自己知道她的心思全在刚才张三丰说的几句话上头。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俞岱岩看明月不似平日会和他说些山下的趣事,还以为她在为了自己没听她的话而置气着,便问道。
“还说呢,往日也没见过你这般没耐性的样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总不能功亏一篑吧?对了,刚刚太师父说五师叔的失踪和那什么天鹰教的有关?师父可知道这天鹰教是个什么来历?”明月抬头白了俞岱岩一眼,接着貌似无意地反问道。
明月想知道的是俞岱岩对殷素素或天鹰教的事还记得多少,好决定要不要提醒他一些事,不是她小心眼儿,书上写的很多事都太过笼统了,她不是当事者,不能为任何人决定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有位大大说得好,一旦写了文之后,常常不由自主地被文中人物牵着跑,当回过神时,都想不起来为毛要这么写,而且想改还无从下手,即使脑海里想了十遍八遍的剧情走向神马的,最后都成了浮云…╮( ̄▽ ̄)╭。
ps:原来十八字摘要还比三十字的好写啊…,下次不写摘要了(/"≡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