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爹心中满是疑云地看向杨逍,问道:“前几次都不曾听你说起江湖中事,怎么今天忽然提到武当派的事,况且这应该是他们派内私事吧?”
“敢问陆老,华宁可曾跟两位提过她以前的事?”杨逍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后,反问道。
“你这么一问,好像…宁丫头在我们家里住了一年多,都没提过她以前的事,只有一回说她跟救她的恩人一起住好几年,后来就离开他恩人身边来到这里,至于她的恩人是谁,又为什么离开,倒是没听她说过。”陆大娘思索片刻后,似是了悟又有些不解地道。
“她自然是不愿意说的,她的恩人就是我刚提到的那位俞三侠,陆老曾在江湖上行走过,应该知道武当峨嵋两派收徒的规矩吧。”杨逍轻笑一声,又道。
“我自然知道,这武当派仅收男子,而峨嵋派只收女子,又据说武当派是从不留女客住下过夜的,难不成宁丫头当真在那里住过?这…好似不大可能。”陆老爹不敢置信地说道。
“虽说不可能,但那丫头还当真做到了,当年她仗着自己年幼,硬是瞒过武当诸侠在那里住了六年多,前年才不得不下山另谋去处。”杨逍解释道。
“难道…俞三侠知道宁丫头骗了她,如今想找她出气不成?可是宁丫头并没偷学武当派的武功啊,你也知道她什么武功都不会的。”陆老爹紧张地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两年武当七侠下山之时,确实有暗中找人的意思,只是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们在找张五侠,不过,我的属下在找到晓芙落脚此处之时,亦曾查访你们几位的来历,方得知她最初由十堰镇那个地方来的,而十堰正好是武当山山脚下的小镇,后来又得知那一年武当诸侠曾下山找寻一个道童的下落,才猜测华宁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杨逍又接着慢慢地说道。
“他们不会为难华宁吧?听你这么说,华宁一个孩子能在武当住了那么久,也是他们自己所有疏忽造成的,现在知道不对劲,难道就看华宁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家好欺负,想把责任推到她头上不成?”陆大娘面带忧思,有些不平地说道。
“怕什么,宁丫头现在有咱们两老护着,谁敢找她麻烦,咱们就跟他翻脸。”陆老爹自然不可能让已经和他们相处一年多的华宁任人欺负,心底一下子就打定主意,要是武当派的人找来,便直接把他们赶出去。
“陆老,您不必紧张,我倒觉得按武当张真人和武当七侠的性情,当不会为这种小事找华宁麻烦,而且我先前问过晓芙,听说俞三侠以前就对那个道童极为纵容,你们再想想华宁那脾气,若不是从小被娇宠惯了,哪能养出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杨逍似乎在掩饰什么般地轻咳一声后,又急忙安抚两老。
“是吗?若能这样最好,不过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陆老爹皱着眉头,苦思地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陆大娘有些想不透地问道。
杨逍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回到陆家替他安排的房间休息,留下两老继续纠结着武当俞三侠和华宁之间的关系。
华宁抱着杨不悔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她小心地放到铺好的被子里后,便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手舞足蹈的小娃娃,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像串珠似的落下,华宁抬起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对着小娃娃喃喃自语起来。
“姨姨真是没用,对吧?张真人替俞三侠找了个好姑娘,也许再不久就会成亲,想想…这不是件好事嘛,表示他现在一定完全康复,说不定连武功都恢复了,我到底在难过什么呀?武当派是什么样的门户,哪是我这种无亲无靠的小孤女攀得起的?妳说是不是?还痴心妄想着人家会漫天找寻自己呢,早就知道人家很快便会把自己忘掉啦,果然一点也没猜错,对吧?妳不必替姨姨担心啦,姨姨哭一哭就没事的,明日没准儿就忘记这件事了。”华宁一边抹着泪一边对着跟她咿咿呀呀像在对话似的宝宝说道。
华宁哭一小会儿后便觉得心情好多了,又看着杨不悔渐渐沈睡,才溜进被子里卷在一角,无意间触及身上的那块令牌,她愣愣地拿出令牌望着,这一看又引来一阵鼻酸,忍不住躲在被里痛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事难过,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能说是那个人的错吗?可是他连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都不知道,要怪张真人吗?当初老人家确实诚心想为她作主的,是她自己放弃的,说穿了…这件事就是她的错,怨不了任何人。
隔天一早,华宁顶着一双微肿的眼睛出现在陆家两老面前,害得陆大娘原本想问的事一字不落的全吞回肚子里,悄悄地和陆老爹两人互望了一眼后,便知道昨天琢磨大半天的事不用再问也能猜出几分来。
“宁丫头啊,今天早上大娘煮了妳爱吃的鲜鱼粥,妳先去吃一点吧,不儿先交给我看着就行了。”陆大娘当作没事般地上前接过杨不悔,把华宁哄去了饭厅吃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