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华宁虽是浑身不适,仍旧拖着酸软的身子要起来妆扮整衣,准备去拜见张三丰,而俞岱岩却已早她一步醒来,又是端水又是挑衣服地伺候着。
“你这是在忙什么?也不怕等等让人见着后笑话你,我自己来就成了。”华宁坐在床边正扶着床柱想要起身,看着俞岱岩忙前忙后的样子,自然觉得贴心不已,不过总还记得替他留点颜面。
“妳真的能吗?怕是这会儿连站都成问题了吧?”俞岱岩狐疑地望着华宁,他分明记得昨晚有人差点连动都不能动的,而且后来…咳…不是习武的身子总是比较弱一点。
“谁说我不能站的…啊!”华宁嘴硬地说着就想起身,偏偏才一站起来就一阵酸疼从腰际袭来,跟着腿一软又跌坐床沿。
“妳看妳,连跟我都要顾及这种没必要的脸面吗?”俞岱岩连忙大步上前扶住华宁坐下,小心地揉着她的腰。
“没有,只是不想你做那些事,那本就不该是你做的。”华宁顺势趴在俞岱岩肩上,低声回道。
“有什么不能?咱们夫妻俩的事,难不成还要做给别人看?何况不过是些微琐事。”俞岱岩轻吻一下华宁的发丝,柔声道。
“三哥,我很开心,能看到你好好的,真的很开心。”华宁双手环上俞岱岩的腰,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话来。
“傻丫头,没有妳,我又怎么能有今日的?”俞岱岩略带疼惜地轻拍华宁的背。
两人正是温情脉脉之时,外头忽然传来声杀风景的声音,华宁听着似乎是清风的叫声,撇了撇嘴,道:“这清风怎么两年不见,还是这么没眼力。”
“这院子里的事本就你们俩做惯的,妳离开后,他虽然让我令去同其他师兄弟一起住,不过还是偶尔会过来打扫屋子。”俞岱岩在华宁的双唇轻触一下后,笑着解释道。
“让他等一会儿,我总要先梳妆打扮一下才好见人。”华宁揉了揉腰际,感觉已是好了许多,便起身说道。
“我帮妳梳头。”俞岱岩跟着华宁来到梳妆台前,站在她身后拿起梳子梳理起她的秀发。
夫妻两人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步出房门,站在院子里的清风看到俞岱岩身后的华宁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总觉得华宁很像某个人,可又不敢说出口,毕竟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暗想难道师父当初真的对明月有什么想法,所以才会连娶回来的师母都跟明月长得那么相像。
“清风,你在想什么?”俞岱岩牵着华宁的手走到清风跟前,发现清风正在神游,不免皱起眉头问道。
“没…没什么,师父,师母,早,太师父和几位师伯师叔已经在紫霄殿等候了。”清风连忙摇头说道。
“嗯!宁儿,走吧,让师父他们等久了可不好。”俞岱岩点点头,回头和华宁说道。
“哦!”华宁看着清风明明一脸纠结却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心里憋笑着想,俞岱岩既然没跟他说清楚自己的身份,那自己自然也不能现在就跟他明说,只好先对不住他了。
紫霄殿上,除了张三丰和宋远桥几人外,连宋青书也来凑热闹,在俞岱岩和华宁向张三丰敬过茶后,又向宋远桥和俞莲舟敬茶,然后才是张松溪几人的见礼问安,最后上前的宋青书盯着华宁看半天后,却突然蹦出一句令华宁气闷的话。
“好奇怪,俞三叔怎么会看上妳呢?长得既没我娘漂亮,也没有丁姑姑和李姑姑她们好看,真是可惜了俞三叔的堂堂相貌、一表人才。”宋青书皱着眉,扼腕地道。
“青书,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跟三婶婶道歉。”宋远桥立刻不悦地斥喝道。
“大哥,没关系的,小青书,你难道不知道吗?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三婶婶我啊,虽然当不成漂亮的女人,不过小人肯定能当的,只是居然让你觉得三婶婶长得不能入你的眼,还真对不住哪。”华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笑容,只是多一丝阴侧侧的诡异。
“三嫂,这话好像不是这么解释的吧?”殷梨亭不解地问道。
“这个解释是给青书小弟弟专用的,一般人当然不会这么用。”华宁顿时垮下脸回道。
“三婶婶,对不起!青书下次不敢了。”宋青书看到宋远桥微带怒气的脸,立马哭丧着脸向华宁哀求道。
“不好意思,三婶婶当小人向来熟门熟路的,这招对我没用。”华宁小心地拉起宋青书的膀臂,板着脸道。
“三嫂,妳跟青书一个小孩子耍什么性子呢?他哪懂得这些事?”莫声谷在一旁看不下去地说道。
“宁丫头妳要真把他弄哭了,到时可不好收舍。”张三丰笑着开口替两人解围。
“宁儿,青书只是随口一说,没其他的意思,妳别生气了。”俞岱岩握着华宁的手,安抚道。
“我没生气,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晚辈,我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只是这小子若一直这样对她,将来他仍然喜欢上周芷若之时,自己肯定不帮就是了,华宁暗暗腹诽着。
“岱岩,你先带宁丫头去看看陆老爷子他们两老,顺便留他们两老在山上过完新年再回金陵。”张三丰碍于宋青书和华宁都是他宠爱的晚辈,自然是干脆两边都不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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