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岚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轿子的,似乎被人搀着,闭着眼睛又盖着盖头,脑中一片混沌,像一锅浆糊,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只见两位红衣女子低头袅袅婷婷下轿,虽被遮着脸,仍可想象出粉面含春的娇羞模样,相同的红衣红盖头,两人倒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身旁的人各自帮文岚和冬暖接了金印,冬暖正准备回轿,突然间却被自己长长的裙摆绊倒,直直倒在文岚身上,文岚本就晕晕乎乎的,被这样一撞也倒在了地上,两人顿时齐齐躺在地上,乱做一团,看不出谁是文岚,谁是冬暖,红盖头下,冬暖的嘴角轻扬。文岚只觉得似乎过了一会,嘈杂的四周安静下来,自己被人搀扶起来,整理着衣襟,然后被人领进了轿子,整个过程自己像是在做梦,但有知觉偏偏动不了。
队伍前方的迎亲大使闻声赶了过来,看到这样子也吃了一惊,看着面前几乎相同的两人,有些许疑惑,抱拳对着冬暖。
“请公主拉下盖头给属下验明一下您的身份!免得出纰漏。”其实他自己也不曾见过公主,只听说白国公主有天人之姿,若是美如天仙,那一定错不了。
冬暖心里一跳,马上平静下来慢慢说:“女子嫁人盖头自然是要自己的夫君揭下的,本公主的盖头又怎么能在到达齐国之前揭下?难道大人想娶我?”
话说得来者面色难看,冬暖一旁的人金印拿出。上面赫然刻写着白文岚,金光闪闪的大字照得他眼睛一花。
“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冬暖进入轿子,轿子外——
“刚才微臣多有得罪,请公主见谅。起轿!”
火红的长龙向外城移动,迎着火红的夕阳,与之融为一体,轿内,冬暖看着掌心的金印。
“公主,冬暖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原谅冬暖的隐瞒,冬暖知道您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是,冬暖希望你能幸福!冬暖的一生,就是为了公主而活……”
而文岚,在轿内沉沉睡去,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
文岚悠悠睁开眼,只觉得自己正躺在轿中,身上还盖着绣花的被子,想起昨天的事,自己虽然不能动,神智也不清楚,但却隐约记得事情的经过,心中直呼不好,急忙挑开轿帘,却看见轿前齐齐跪着几排人,文岚一看,竟都是暗卫!还都穿着昨天的红衣。
“你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文岚又生气又担心。
领头的人正跪在文岚的正前方,低着头,“冬暖姑娘叫属下将公主送到这里,她吩咐属下告诉公主,公主从今以后就自由了,还吩咐属下给公主准备了马。”文岚不等那人说完,跃上身旁的马就飞奔,马蹄过处,尘土飞扬。
“还有,冬暖姑娘说她对不起您,今后的路就由您自己选择!她还说,您不要去找她! ”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消失在稀微的晨光中……
“那个傻妮子!”文岚一边骑着马在去温府的路上狂奔,一边将事情梳理了一遍。首先请求皇兄婚期同时,准备一样的嫁服,然后故意落下金印,接着冬暖假装摔倒使得别人分不清,来一招偷梁换柱,自己的喜帕怕是撒了药了,自己竟没有发觉,还有,这事采碧一定也有份,不然哪里来的相同的喜服,凭她缜密的心思,怎么会落下金印呢!一想通,文岚又急又气,更担心冬暖的身份暴露,惹来杀身之祸,自己得快点想出办法才行。
街上下起了泠泠的雨,浇熄了文岚一身的火气,火红的嫁衣衬着灰蒙蒙的天,像一团燃烧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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