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提出比试的时候，萧婉绮很乐意，但听到指定的人中没有顾念的时候颇有微词，她只想和顾念一较高下。

“王爷……”仗着胆子上前，准备提议，却不料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怎么，对本王的安排有意见？”

“没……”

“来者是客，北渊太子与东楚王爷呢？”他似乎才想起来征求这两位贵客的意见。

北堂瑾温和地笑：“客随主便，多谢王爷热情款待。”

顾念听闻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抬头朝着上座的寒宫越看去，见他面色无异，这才好奇地盯着北堂瑾看了一眼。

他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过看寒宫越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寒宫凌凌驾于他之上，他身为一国之君，真能如此大度？

不过没能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故意挑拨，亦找不到寒宫越上当的痕迹，顾念只好罢手，毕竟紧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而且这两个别人，身份都异常尊贵。

只是，她查询的目光再次被寒宫凌捕捉到了，清浅的眸子越发深沉，视线也越发冰冷，却又总是漏过她飘到了别人身上。

楚泽曦虽然不喜寒宫凌对顾念太过特别，但并没有察觉到这次提议中有什么维护将军府的地方，便没扫他的兴，点头答应了。

“没意见就开始吧。”寒宫凌摆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萧婉绮只好微红着脸退下，无意识地朝着顾念看去，她正端坐在顾轻寒的身边，却是微阖着眼，似乎在闭目养神。

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此刻她差不多可以确定了何欣所说的话，王爷分明护着她，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左相府和将军府比试。

顾佩则为难地咬着下唇，她是想在他的面前露一手来着，好歹让他知道两人有共同爱好来着，可如果对手是萧婉绮的话……她这如意算盘就全毁了。

至今还记得，萧婉绮的剑有多快。

几年前的时候，皇上与众王孙大臣前去秋山猎会，南越虽然较为开放，却还没到女子能与男子一起骑马射猎的程度，可八公主偏偏不服，非吵着要去，她们几个便偷偷混进去了。

却不想，没找到皇上的大队人马，却遇上了一只成年金钱豹，几个女孩子几乎都吓得腿软，唯独萧婉绮面不改色。

嗷的一声惨叫，等她们身上一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只凶狠的豹子已经横尸在地了，而她则英姿勃发地提着剑站在金钱豹身边，剑尖上滚落下来的血珠染红了凄黄的草地。

一想到那还没来得及朝她们扑过来就惨死的金钱豹，顾佩对萧婉绮无端多了一份恐惧。

从小一起玩到大，萧婉绮也经常对王爷赞不绝口，她也是知道的，在没见过他之前她也没想要和萧婉绮竞争，可是现在……

“老爷，这……”知女莫若母，二夫人见自己女儿蹙眉的样子就明白了许多，难为情地看着顾肃。

此刻顾肃也是一脸纠结的样子，同朝为官这么些年，寒宫凌的心思他也是看不懂的，就比如先前弹劾他的事，虽然看得出寒宫凌是在针对将军府，但以他的手段，若真要他手中的兵权，他现在也不会在大将军的位子上坐得稳稳的，可今天突然提出要和左相府比试，又是什么意思？

朝中大臣政见不同而有过摩擦是很正常的，虽然他和左相平日不合，但也没到要比武来争个高下的地步啊。

自己女儿的水准他还是知道的，只有佩佩和霜儿的武功拿的出手了，这已经算输了一局，可让佩佩和萧婉绮打的话，将军府也是输。

王爷该不会是要将军府难堪吧。

“别磨蹭了，佩佩，既然王爷开口了，又是左相府和将军府的比试，我可不会看在我们昔日的姐妹情上让着你。”

顾佩面色顿时难看了，眼中迸出一丝火光：萧婉绮这话什么意思？看在昔日的姐妹情上让着她？

哼，虽然她武功不及她，但真单打独斗的话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萧婉绮啊，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打压我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哪怕我打不过你，这一场也会尽全力。

“我先来吧。”一直沉默地顾霜眸色沉沉地盯着对面走出来的女子，说完之后也站起来朝着中间开阔的地方走去。

待两女站定，司仪问了她们各自的武器，又送到她们的手中之后，方才询问寒宫凌的意见，见他点头这才开始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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