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气暖暖的,吹得人懒懒的,可如今这具身体与上世相比实在是虚弱,一天到晚躺在那里总是对身体不好。赵匀宣这两天也跑到外头总不见人影,阿清也闲下来,我们两个就在碟庄里头叨嗑。
我住的房间有个院子,左边搭了一个葡萄架,阿清在葡萄架子下扫了地,铺上凉席,搬了矮几,又整出些果子,泡了茶水。
“阿清,你家公子们一天到晚都这忙吗?”我吃着果子问阿清。
阿清说:“这倒不是,公子们在长安和西域两头奔波,最近是刚回来,长安的生意要打点好,所以会忙一些。不过过几天就好了。”
我听阿清说他们是长安和西域两头奔波,心下好奇,便问:“你家公子不是长安人吗?”
“公子们应不是的,公子只到了长安才会住几天。阿清猜想,公子到了中原,别处还会有房子居住。”阿清说得有几分失望,我取笑道:“怎么,阿清看上哪位公子了?”
阿清瞪了我一眼,嗔道:“姑娘别胡说。只是两位公子待人都很好,阿清觉得伺候是福气。何况,公子们在时,碟庄才热闹一些。阿娘看见两位公子也总是心情变得好起来。”
我只是逗逗阿清,不想阿清反应这样严肃,我赔礼道:“这是我错了,不该拿阿清取笑。”阿清听了我的话,抿嘴笑着。真是单纯孩子!我忽想起自己不过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与阿清年龄相差不大,也笑起来。
我凑到阿清的耳边问她:“那阿清可有心上人了?”
阿清的耳根子霎时红了,我离她一段距离,她脸颊粉红,杏目含情又含着点害羞,阿清被我一问,真恼了,竟起身就跑。我也不叫她,坐着大笑,只见她羞不择路差点撞上院里的桃树,我又一番取笑,喊着:“阿清快点跑,撞上桃树,保证你嫁得如意郎君。”阿清狠狠一跺脚,跑的更远。
我笑着,口里哼着小曲,喝茶吃果子,好不快乐。
“笑什么?这样快乐?”我闻声,抬头看着赵匀宣。赵匀宣坐下来,拣了果子吃,我笑道:“我拿阿清玩笑呢。外头事情忙完了?”
赵匀宣点点头,说:“你是个闲人。”
我吐吐舌头,腆着脸说:“是我运气好,碰上两位公子这样好的人。”
赵匀宣想喝茶,奈何阿清只备了两个杯子,我泼了余下的茶水,用茶水浇洗着茶杯,又重新斟上茶送到他唇边,说:“你如不嫌弃便喝这杯吧。”
赵匀宣笑着接过饮下,他问:“这两天字写得怎么样了?”
我低下头,盯着地上的蚂蚁看,“把手张开。”我哀求着讨饶:“好赵公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懈怠了。”他轻轻“鞥”一声,我缓缓伸出手,看着赵匀宣说:“你打轻点。”
我看着他把手举高,狠狠地要打下来,我闭上了眼睛,掌上轻轻一拍,我笑着张开眼,赵匀宣说:“打了手疼。下次懈怠,我拿戒尺打你,就不必顾疼不疼了。”
我嘻嘻笑着,阿清捧着托盘过来,熟视无睹,收拾了桌上的果子茶水,抹了抹桌子,我看着阿清急急问:“阿清你做什么?我、我、我……”我说不出话来,干瞪着眼,看着阿清把东西端走。
赵匀宣大笑,说:“明姑娘既然懈怠了功课,现在去补回来吧。”我不敢还嘴,泄气地往房间里走。
我走了一段路,听到赵匀宣在后头说:“功课先罢罢吧。晚上大哥要回来,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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