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的过了几日,吃过午饭觉着困倦,自己抱了被子,躺在临窗的榻上睡了,暖暖的风吹得人极快地睡过去。突然有人推我,我不情愿地张开朦胧未醒的眼,问:“阿清你做什么?”
阿清却一句话都不说,但似乎哭泣之状,可我又没有感觉到她极悲极哀,我一下子打起精神问:“究竟怎么了?”阿清又是悲泣又有一点点喜悦,柔声道:“阿娘跟我说,听说公子把碟庄卖了,我们要回老家。爹娘小时候给我订了亲,那里的人过几日要来接我过去。”
我一愣,呆呆地看着阿清,强笑说:“这是好事,你哭什么?我只问你,你嫁的人可是你喜欢的人?”阿清低下头,含羞地点点头,我真心笑道:“那你就更不该哭了。纵然你我现在分别了,你以后还是可以来长安看看我的。你到了老家后,给我写信,如果你家公子从西域回来了,我回信告诉你,央他多呆在长安几日,你好过来和我们一聚。”
阿清方抹了眼泪笑说:“那好,到时要尽快回我信。”我笑着点点头。
一个月都不见赵匀宣赵匀封的身影,直到了一天,阿清告诉我:“二公子让我告诉姑娘,先委屈姑娘搬到留客斋。”我看着碟庄的一草一木,不禁黯然神伤,呆在这里几个月多少有了些留恋。我浅笑道:“让人搬了吧。”
我走进留客斋里的房间,却见到赵匀宣在已经在里面,一时赌气,转身就走,他急忙追上来,道:“祁宸。”
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久见不到人影,莫名其妙就让人搬了房子。”
他笑道:“回房间再说,留客斋里都是人,不便说话。”我偏头剜了他一眼,随他进了房间。“有什么话快说。”他倒了一杯水送来,我笑道:“你不说个一二三四五,就别再跟我说话。”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父亲让我们先罢罢长安城里的生意,回去后一年半载回不来了。我和大哥想着,阿清也到了配嫁的时候了,所以把他们一家都遣走了,碟庄撂在那里也没趣,所以卖了碟庄也好。”赵匀宣解释道。我道:“你不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赵匀宣浅浅一笑,道:“等给阿清备好一份嫁妆就要回去了。所以不过这两天的事了。”
我垂下眼帘,道:“给阿清备的嫁妆我亲自选,过一会儿你陪我去趟店里支一点银子吧。”赵匀宣轻轻应道:“好。”
我给阿清选了一对鸳鸯玉佩、五根衔珠凤簪、两面双鱼戏荷叶的红帕子、一套文房四宝。我将这些给阿清,道:“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这些就当祝你新婚大喜。你不要嫌弃这些礼物简薄,不是赵匀宣,我只怕还选不来。希望你新婚后,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阿清又哭了,我忙劝解,她哭道:“阿清也不嫁人了。”我取笑道:“这还没嫁呢,就像那些妇人一样没脸没皮了,嫁了人可怎么了得?”
阿清又哭又笑,道:“我不说就是了。”
“你跟你两位公子出城后,路上小心。”我道。阿清的阿娘过来说:“阿清,快去搬行李,就要上路了。”
“我也去。”我嚷道。赵匀宣来到门口,对我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只好不去,阿清跟她阿娘去了。我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赵匀宣,问:“你要说什么?行李让人搬好了?”
赵匀宣将茶放在桌子上,盯着我的眼,说道:“我走后,你别懈怠了练字学字,下次我从西域回来可要检查,如果不上进,你可要小心我打你手板子。”我脸上一红,犟嘴道:“你下次回来我一定要你大吃一惊的,你别担心。如果练得好你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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