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阳搔了几下头发，像是有些为难，迟疑了半天方才说：“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去过‘金楼’几次，不过没见过你。说实话，我不太敢相信。”

听杨小阳这么一说，衰仔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有句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女子的心事是最难琢磨的。要是杨小阳不这么说，衰仔心里会一直都没个实底。只要这么一说，就代表了信任，还欠的就是一个承诺了。衰仔这人机灵啊，一听有门儿，赶紧就应承，说：“姐，你也知道我年纪小，到这里来是干什么？当然是寻求快乐的源泉了。我把您领回家，您想想，我家那豪华，那舒适，那给咱俩也平添不少乐趣不是？再说了，姐姐你这儿一看就是睿智型的，我还能骗得了你？”

几句话一出口，杨小阳即便是久处温柔乡常饮骗泉水，此刻也是晕晕乎乎飘飘然然不知所以了，立马赞同衰仔的高论，说：“这倒也是，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衰仔心里偷乐：哎呀呀，看这女子胸也不大怎么还这么没脑子呢？嗯哼，可能是屁股太大的缘故吧！不过，倒也成全了小爷我。杨小阳啊杨小阳，你就等着哭吧！嘴里却是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叫得挺亲热。那杨小阳也真是没脑子了，也不想想，平日哪有人对她这么亲热过？当然，在床上的就不能作数了。杨小阳随手就给衰仔五百，说定金得要这么多，到时候让衰仔给前厅张姨。衰仔哪会含糊，伸手接过之后也不装起来，就这么直接拿着就去找张姨了。

张姨是这“鹊桥坊”女子们的头头，借着这个“鹊桥坊”开的花会。外人都不知道，以为这花会是“鹊桥坊”的新业务。不过，话说回来，来这儿的人只不过图个欢乐，至于是谁开的，也没人管那么多。张姨每个月光支付给“鹊桥坊”的钱就得占去总收入的十分之一，“鹊桥坊”的老板想玩女人了也不用掏钱，拉着就走，倒下就干，真是遍享世间极乐。衰仔走到前厅找到张姨，先就是满面笑容，说：“张姨，您好啊。多日不见，您真是越发美丽动人了。瞧这眼睛，啧啧啧啧，跟能说话似的，迷死个人了。”

张姨长得确实是不赖，就是年纪大了点儿，皮肤松弛了些。不过相对于一般的中年妇女，已经算得上是极品了。张姨正与人聊天，听到衰仔的话，一回头见是个年纪不大但相貌堂堂的小伙子，心里已是多了一分欢喜。笑语盈盈地走过来，说：“小兄弟真会讲话，张姨心里可是欢喜极了。来看看我们这儿的姑娘吧？张姨帮你挑个中意的。还有啊，以后要常来啊，你看这么久不见，张姨想得脸上都长出皱纹了。”衰仔心里一个劲儿地吐酸水，暗想：我去，跟小爷以前来多频繁似的。还想念得脸上都长出皱纹了，得了吧你，再不长皱纹你就也得和你手下的这些女子一样一起出来做这份工作了。

“不了不了，我已经找到一个了，在门外等着呢！我想领回去做，我这宝贝认生，不熟的地方它还不乐意。我就是来给您交个定金，您看怎么样？”

“哎呀呀，这么快就招呼上了。那行吧，看你嘴还是这么甜我就收你四百吧！做个人情买卖。”

“那多不好意思啊！”

“嘿，跟张姨这儿客气来了？说收你四百就收你四百，甭惹张姨不高兴，回头再长出几条皱纹我拿你是问！”

衰仔还是有些顾忌，自己都已经没让人赚钱了，还在这儿还赚人的钱不太好吧？想想这些钱也是人家女子用着血和泪，凭借着天生的本钱换的，衰仔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衰仔实在是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一刻钟都呆不下去了，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那张姨您要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在客气就是见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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