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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益华的记忆，就到看到那女孩儿头发后边为止。在素素她们反复的诱导之下，他也只能想到，自己那时候似乎是被一股寒气给冻晕过去了，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住处的床上了。

在那晚之后，藏益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他曾经试着起来，却感觉自己双腿软得就像面条一样。不过，除了浑身乏力、没有精神之外，他也没有其他的不适。所以他就是以为自己是重感冒而已。以往的经验是：感冒了不要去医院，去了最起码一个月的工钱就白搭了。而感冒只要是挺过了前两天，自己也会好的。只不过这一次，他足足挺了一周才逐渐好转。

一周后，藏益华回去那家小饭馆继续打工的时候，听到饭馆里另一个打工妹跟同学谈论那个“无脸之人”的传说，他才知道，那晚自己不是幻觉，而是真的遇见鬼了。

他多少跟那个同在饭馆打工的妹子说了点儿自己那晚遇到的事，结果，那姑娘是个微博控，当下就把这件事发到了微博里，而且还放在了校园网上。素素她们就是从这条线索找到的藏益华。

素素在最后，掏出了500块钱递给了藏益华：“这是我们网站的信息费，如果你有什么新的线索，随时联络我。这个是我的电话。”

当我们回到车上，索茵颜翘着嘴角，怪声怪气地问：“素素，咱们网站啥时候有那么高的信息费了？”

“我看他挺可怜的。”素素表情很自然地说：“你们觉得他是在撒谎吗？”

“这人在一个月之前应该还很胖，现在却这么瘦了，你看他的本季的衣服，穿着都肥了最起码两号。说明他最近肯定遇到了什么变故或者大病了一场，才会剧烈地消瘦的。”索茵颜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手提电脑，手里麻利地操作着，很快，随着她的操作，屏幕上就出现了这一区域的卫星地图来。

接着，她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铝合金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有很多个五号电池大小的东西，有点像小时候收音机里的电容的样子。她挨个把那些东西插在笔记本的usb接口上几秒钟，然后示意素素开车。

“这是一种阴间能量探测器。”索茵颜看了我一眼，摆弄着手里的那些小东西说：“一旦在它周围有了阴间的能量，它就会发出信号。这东西刚刚研制出来不久，正好这次可以试试好用不好用。”

按照索茵颜的说法，这种探测器的探测范围是500米，所以，素素开车，我们每隔三五百米的距离，就把一个“探测器”藏在墙头、站牌上、邮箱后边之类不起眼的地方。很快，一盒探测器就全部用完了。

这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索茵颜伸了个懒腰，搂着金子对素素说：“我说大小姐，你打算请我们仨吃什么啊？”

“随便，你们爱吃什么我请什么。”素素好像一进ru工作状态，整个人的心情都很兴奋，嘴里居然还轻声哼着古怪的曲子。那曲调我听到之后，心里就忍不住一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歌了。

大家热烈地商量了半天，最后发现，附近根本就没有像样的饭馆。最终，只好找了个卖驴肉火烧的小店，一人吃了俩火烧，又各喝了碗鸡蛋汤。

在吃饭的时候，索茵颜掏出来两个小瓷瓶，递给我一个说：“这是素素家乡特产的枣杠子，一人来一个！”

我接过来，迟疑了一下。

“别跟我说你不喝酒啊！陪姐喝一个，滋阴壮阳的，对你和素素的关系有好处！”索茵颜用牙咬住那瓷瓶的瓶口，“噗”地一声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看了看那瓷瓶，十二、三公分高，拳头粗细，大肚小口儿收底，酱色的釉面，接近瓶底的位置露出白瓷土的胎，看上去像定窑，又带有点钧瓷的制作风格，古朴和精巧兼顾，相当好看。瓶口位置上，是用红布裹着的软木塞。拔开瓶塞，一股辛辣的味道带着一丝枣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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