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是实木建筑。
跨过高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绿柳垂地,翠柏指天,桃花灼灼,泉水清澈。
绿树清泉旁,散落着竹编躺椅。这会是晚饭时间,院子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两对情人低声浅谈。
在客栈老板那里拿了钥匙后,白曜将岳霁送到房间口,极为绅士的将推拉箱递给岳霁。
“我在院子里等你,不急。”白曜柔声道。
男人的动作通常比女人快,白曜换了件蓝色的格子衬衣,灰色的休闲裤,躺在一棵桃树下的竹榻上,旁边放了一杯竹叶青。
微风拂过,偶尔有一两片桃花花瓣飘下,如同一幅绮丽的画卷,美不胜收,却又显得那么不真实。客人们渐渐离去,院子里只余下白曜一人坐在绿林中,空余几分寂寥。
是谁说过,桃花,是天底下最寂寞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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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岳霁再次出现在白曜面前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她穿了一条深v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大大的黄色印花不规则的散落在长裙之上,一直蔓延到脚裸,下面是一双黑色的细带凉鞋。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芬香。依然素面。
白曜缓缓地站起来,望着岳霁,惷光霎时璀璨了岁月,时间在此刻定格。
他带她去了一家素食馆,有着各种各样的野菜和层出不穷的菌类。
这顿饭,他们吃的特别慢,往回走的时候,已是晚上10点。
在青石小路上,有一家花店正准备打烊。白曜拉着岳霁走了进去。
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岳霁手上捧着一束天堂鸟。橙红的冠,深紫的羽翼,正如展翅高飞的彩翼。
白曜说,此花的花语是幸福与自由。
除了讨厌玫瑰外,岳霁并没有特别喜欢的花。
在和顾家诺交往的几年,他从来都送她香水百合。
可当百曜把天堂鸟捧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几乎一下子就爱上了这花。
以飞鸟的姿势,向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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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岳霁进入房间后,立即脱掉高跟鞋,把自己甩在床上。
月华如水。房间里静腻得听得见时光从指缝中穿过的声音。
落地窗。
清淡的桃花的香味从窗外飘来。
床的上方是玻璃瓦,星星在深蓝的夜幕上闪烁。岳霁的心里一片宁静。
记得小时候,几家人住在一个四合院里,每到夏天,各家都搬出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磕瓜子侃大山。
如今,四合院早已变成石头森林,以前的邻居不知道搬到哪里了。城市的污染越来越严重,看星星已经成了一个遥远的梦。
“铃~~~~”岳霁翻过身,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小姐拉客已经深入到这种小客栈了。
她接起电话——
“睡了吗?我睡不着,想到你的房间看月亮。”白曜的声音很是低沉,像尘埃里开出的花。
岳霁嗯了一声。
她光着脚开门,裙子刚好拖在地上,露出白色的脚丫子,如一节节白玉。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华从天际流下来,在房间里肆意荡漾,窗外的树影在房间里叠叠撞撞。
月光下,岳霁的脸如瓷一样白,微微透出青。
白曜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这岳霁,两个人都没有动,目光在空气中纠结。
良久,白曜缓缓收起笑容,定定的看着岳霁,右手抚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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