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士不该有太多复杂的感情，如果那样了他的心就不纯了，心不纯他就无法保持理智。就像他对兰烬落的态度，因为掺杂了太多其他的因素，导致他不能客观地看清楚那个人。虽然这些日子该做的他做的都很好，并没有影响全局。可是不该做的，这些日子他也断断续续做着。并且以后会更多。

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人正被一个小女子用逐渐腐蚀，并且是那样短暂的几个月，这让东平王再一次意识到什么，深如永夜的眸子里闪现出久违的冷酷和杀机。

“我知道你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背叛我。——可我最担心的并不是你的背叛，而是你那颗随时会动摇的心。”

其实刚才想冲口而出的是那句话。可是终究有什么堵在喉头，硬是噎回去。

如果说了会怎样？小以会一脸震惊并且立刻反思自己的过错吧。再然后保证和改过，不会再犯。可是这世界不是没一个错误都能反思的。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或许会连最初的信仰都动摇。

兰烬落……

烛光跳跃了一下，忽然就灭了。东平王的心思便被淹没在无尽的黑夜里，没有表现出来。

“不必掌灯了。”根据声音判断出小以的动向，东平王先出声阻止，“没有要看的东西了。你也回去吧。”

“是。”小以答应一声，却迟迟不动身。黑夜里，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有什么要说的？”知道他的沉默意味着什么，东平王先问出来。

“王爷，您刚才说兰烬落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只是因为她很会说谎和小小的谋划人心吗？”他还是问出来了，那么艰难。并且那么胆大明知故犯。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东平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立刻解释，“小人只是想更了解她一点，也能确定与她相处的方向。别让她找出破绽。”

“当然不止如此。”东平王并没有花心思分析他的意图，开诚布公，“她最令我吃惊的是对政治的敏感和远见。下午我向她提起威武馆的时候她还没表现出什么。可是后来又提到式微堂，她才终于展现了出来——竟然几句话就将哈齐国国众臣十几年都没看透的真相给轻而易举揭露了出来。”

“王爷你说了式微堂和龙大人的事？”小以确认。

“都说了。”

“那您也提了龙门三学子的事情吗？”他进一步确认。

“提过了。不过只是在说起图大人的时候轻轻带了一句，她竟然敏锐地就捕捉到了。”想起白天时兰烬落侃侃而谈经济与治国，甚至是朝堂之上党政也说得那样有见解。那个情形让东平王想要不对她肃然起敬都难。

“深闺之中的小女子，对于这种事情懂得确实太多了点。多的令人可疑。”简单地听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小以对兰烬落的才华也出乎意料，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慢慢观察吧，来日方长。只愿她不要辜负了咱们的期望才好啊。”东平王保留意见，等待着未来的一步步剖析。

话题再一次告一段落，房间里的黑夜并没有凝定，随着外面灯光的跳跃也跟着闪烁。两个人选择了沉默。

有了人类，黑夜永远不可能真正的纯粹。因为人心就没有纯粹的。

－－－－－－题外话－－－－－－

对不起，亲们。

今天更新推迟了，昨天晚上那次也取消了。实在是最近状态不好写不出来。

我快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所以最近拼命找杂志社呢。不过我的短篇作品几乎没有合适条件的。好不容易有了，投过去了连自动回复都没有，估计又是石沉大海。

难过中……

如果家里的客人早点走的话，我今晚再码点字传上去。如果她拖到太晚……

我明天多写点成吗？本来想今天三更的。偏偏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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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修改了一下，加了点东西。大家多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