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晚,让我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可好?
牧师的眼神温柔而伤感,同样踢掉了脚上的鞋子,来到表妹面前,风度翩翩地欠身邀舞。
玛丽面带酡红,嘴角上扬的将手再次交到了丈夫的掌心里。
夫妻俩在月光的环绕下翩然起舞。
一种类似于微醺的情感攫住了玛丽的所有理智,抚平了她因为丈夫粗暴带来的恐惧。她放任自己依偎在对方的怀里,感受着对方一个个如同蜻蜓点水一样的浅浅亲吻。
他的举动太过温柔,那样细腻而缠绵的吻让玛丽情难自已,他们唇齿交缠,亲昵无间。
柯林斯的手拂过玛丽后背上的白色纽扣,一点点将她的衣物褪下,玛丽有细微的紧张——这儿虽然杳无人烟,但毕竟是野外——柯林斯的吻立刻密密实实地亲吻下来,一点点抚平了玛丽的不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玛丽被他轻柔的反倒在蓬软的草丛里,发丝凌乱,眼神迷蒙,上身半裸的娇妻美丽的几乎让牧师屏住呼吸。他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赞叹,倾压了下去。再次堵住了她的唇齿。
玛丽茫茫地回应他的亲吻,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四处抚过的酥麻和灼热,“表哥……”她按住他往下的手,**和理智在拔河。
看懂了她担忧的柯林斯吮吻她的脖颈,含糊地解除她的担忧——这儿距离亨斯福德已经有一段很长的路途,又很偏僻,除了他们,这儿绝不可能再有别的访客,他让妻子放松身心,感受这纯粹的美好来,“表妹,一切有我。”
带着几分沙哑和宠溺的低磁嗓音彻底泯灭了玛丽最后一丝理智。
她彻底放开了自己,跟随着她的丈夫在这一片天地间热烈起舞。
低低的喘息和压抑的哭吟此起彼伏,已经彻底沉入深渊中的玛丽没有看到柯林斯眼眸开阖间的痛苦和无法言喻的悲哀。
这场欢爱持续了数个小时才因女方的昏厥告终,小心翼翼将怀中□的娇躯用从马车里拿来的毯子裹拢,柯林斯眼神深沉地凝望半晌,在她的眼皮烙下一个轻的几不可查的吻。
玛丽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将破晓。她穿着昨晚准备去罗辛斯赴宴的裙子,膝上盖着毯子,半枕在丈夫怀里。
感觉到怀中蠕动的英俊牧师微微俯头,眼神缱绻,“醒了?”
玛丽脸色绯红,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眼睛,音如蚊呐地轻嗯一声。
“赶得及不如赶得巧,正好马上就日出了,”柯林斯拢了拢玛丽腿上的毛毯,春日的野外还是有些寒意,“看完我们就回家吧,麦考斯夫妇指不定怎么担心我们呢。”
玛丽佯装镇定地搭腔,“是呀,说不定他们已经派人找我们来了呢,你只是说晚点回去可没说今早——噢!差点忘了!”她俏皮一笑,带着三分促狭七分揶揄地道:“表哥,昨晚你有让车夫告诉凯瑟琳夫人说我们今早会去拜访的!”她满眼期待——就好像柯林斯随时都会大惊小怪的跳起来一样。
出乎意料的,做丈夫的并没有如妻子的意。柯林斯平静的用手掸了掸毯子,“我们这样衣冠不整的赶过去也是失礼,还不如看完日出吃了早餐再去罗辛斯请罪。”
“你不怕夫人勃然大怒吗?”玛丽瞠目结舌,这还是她一提起凯瑟琳夫人就满眼敬崇的表哥吗?
“夫人也是从年轻时代过来的,我相信她能够了解一对恩爱夫妻早起艰难的深刻寓意——她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牧师先生意味深长的说。
玛丽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事实正如柯林斯所说的那样,回到牧师宅洗漱完毕用完早餐前往罗辛斯的柯林斯夫妇得到了热情欢迎,凯瑟琳夫人非但没有责怪他们的失约反倒向他们表示了歉意——每晚都把他们叫过来真是考虑不周,并且当众表态,以后邀请他们过来一定会提前,而非突然的命令。
柯林斯夸张地做出感激涕零的姿态来,玛丽窘迫地差点没将他腰间的软肉拧下来。
菲茨威廉上校有女万事足的把罗辛斯的小公主抱过来献宝,牧师先生眼神沉了沉,将孩子小心翼翼接了过来,他熟稔的姿势让凯瑟琳夫人大加赞赏,“你已经为即将到来的孩子做好准备了。”
柯林斯微笑不语,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用期望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妻子。
逗弄了一会儿小家伙,柯林斯起身去上班,玛丽也拒绝了安妮的挽留准备回家补眠。她现在是强打起精神,眼皮一直都在打架呢。
玛丽的精神恹恹换来上校夫妇了然的目光,上校更是隐晦地冲着牧师翘了翘大拇指。
回家的路上,玛丽枕在柯林斯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又说到了小尼迪和西尔维娅身上来了,“西尔维娅只比尼迪小了三个月,看上去却比尼迪健壮的多,也不知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像安妮的一样——她能够生出西尔维娅这样的好宝宝还真不容易。”
玛丽的这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已经很努力被柯林斯压倒内心深处的怨怒再次如油锅般沸腾开来。
“不是谁都有上校和安妮小姐那样的幸运的,”柯林斯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舌头,想要闭紧嘴巴,可他的理智却失了控,他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语气对着浑身都散发着慵懒气息的表妹道:“亲爱的,我尝过口不对心的滋味,那十分的难受,你根本就不想生下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还能够用充满期盼的语气提到他们呢?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出生到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