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走了!”邱寒渡都有些受不了朵儿小娃的说教,那样子太热情了,对着一个陌生人,不知道哪儿來的那么大劲儿。
哭泣的姑娘伤心欲绝,显然烦死秦朵儿在耳边唠叨,声音恨恨的:“吃东西能让我兄长死而复活,吃东西能让我弟弟双腿站起來!”她声音冷冽而阴毒,却无尽凄凉:“如果我要吃东西,我就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那个“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邱寒渡不欲探查人家的心事,自己的事儿都还沒理清楚,哪有空管别人的。
只是朵儿小娃郁结得不行,看那姑娘的样子,倒像是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肝颤了一把,蹦到邱寒渡身边:“公子,走吧!我们回去了……”
邱寒渡心头暗笑,这就是管闲事的下场,不再看那姑娘,带着朵儿小娃扬长而去……朵儿小娃被打击了,半天不吭声,脑袋耷拉着,也不聒噪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她能舒服么,忧伤啊忧伤,无尽的忧伤,忧伤得她有些饿了。
“朵儿!”邱寒渡刚叫了一声,就见秦朵儿猛地抬起头,亮晶晶地望着她。
“公子,你第一次叫我朵儿哦!”秦朵儿可爱地皱起小鼻子:“公子叫朵儿这两个字也很好听呢?”
“我是女人,不是公子!”邱寒渡不得不再次提醒,看她一脸花痴,实在瘮得慌。
“我知道啊!不用你提醒!”秦朵儿撇了撇嘴儿,乐观的天性让她又咋呼起來:“你是渡云公主,是印哥哥的王妃,我全记着呢?但这不妨碍我喜欢你啊!公子姐姐,你喜欢我吗?”
“……”邱寒渡败给了这个抗击打能力超强的小娃,本來还想带她去吃点东西解解愁,结果嘛,完全不需要。
彼时,月色朦胧,起风了,吹得画舫上的红灯笼东摇西晃。
邱寒渡沒想到的是,沒过几天,便又见到了那位不识好歹的姑娘。
聂印的义诊仍然在慢条斯理进行,队伍排得越來越长,番阳城里整日沸腾。
聂印和邱寒渡就那么安安稳稳地住在朋欢客栈里,晚上睡得香甜,根本不用担心发生墨高城那样的惨案。
并不是朋欢客栈的防卫措施有多好,而是现在朋欢客栈里住的全是江湖上各路响当当的人物。
不止朋欢客栈,其周围方圆几里,但凡像样点的客栈,无不是人满为患,乐得一个个老板合不拢嘴,均高声唱赞歌,说番阳來了条金龙,金光随便一闪,黄叶能变绿,枯萎的花儿重新绽放娇颜,就连死了的人,也能重返人间……
咳,这牛吹得有点大了,但不得不说,印王爷的到來,确实带动了一股经济热潮。
住宿涨价了吧!餐饮涨价了吧!您嫌贵您别地儿去啊!咱这地儿就这价,沒看见吗?金龙光辉照耀的地方,能便宜。
邱寒渡觉得这有点像“五一”和“十一”的长假,吃住见风涨,还得加门票,人挤人的惨况,简直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其实,江湖上的各路头头们哪儿那么多病,大多数都是为了一睹聂神医的真颜,确认一下他还活着的事实,既然确定了聂神医还活着,那自然得负起安保任务不是。
要是这回再让聂神医出个好歹,他们的小命不也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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