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明磊落的细作。
一个不用风吹,就自动两边倒的细作。
一个你明知她是细作,却不好意思动她的细作。
邱寒渡现在对袁宛央,正是这样的感觉,不顾聂印用眼神一再警告,她命黑丫给袁宛央奉了茶,以礼相待。
细作也有细作的尊严,沒有人比邱寒渡理解那种感受,并且,她相信直觉。
正如聂印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一样,他仍旧选择相信太子。
无比微妙。
水里的姑娘们,好了伤疤忘了疼,嘴消了肿,立时在水里扑腾得欢快,只是偷眼瞧到正品茗的袁宛央,心里不禁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沒什么事,宛央就告辞了!”袁宛央款款站起來:“冬阳还需要人照顾,我不放心!”自然是不放心印王府里这些个闲杂人等,真正瞧得起她姐弟的人,又有几个呢?
可是她在乎吗?
当然不在乎,一个从乱葬岗上,背着弟弟爬下來的人,早就不在乎别人是否瞧得起自己。
“宛央,你若是闲着,就來给王爷做徒弟吧!”邱寒渡这个王妃真是当得好啊!当着王爷的面儿,就敢帮他收徒弟了,还要收一个细作当徒弟。
“惹祸精,你疯了!”聂印的头发都被邱寒渡给烧焦了,昨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同时,他命人躲在暗处监视王府的动静。
结果,八王爷的心腹周成用竟然悄悄來跟袁宛央接头,两人说了好一会子话,周成用才悄悄回去了。
试问,这样一个女人,他不把她赶走,就算是宰相肚里撑着船到处晃了,本就乱成了一锅粥,惹祸精居然还不消停,又在给他找事儿。
“我帮你收徒弟啊!”邱寒渡忒得瑟,振振有词:“宛央天资聪颖,我看行!”她说话很大声,袁宛央站得不远,自然听见了。
印王爷的嗓音也大起來:“可她是个细作,细作,你懂不懂什么是细作!”
邱寒渡偏了偏头,清淡的模样,偏偏带了一丝娇憨:“细作是特工中的一种,难道我不比你懂!”
“那你还给我惹祸!”印王爷呲牙,又白又整齐的牙齿,晃得人眼花。
“我沒惹祸啊!我在帮你收徒弟!”邱寒渡向袁宛央眨了眨小说过來拜师,以后你能更好地照顾和保护冬阳!”
一刹那,袁宛央死透了的心,竟然有些死灰复燃,万千滋味,不知道是酸是甜是涩是苦。
她上前一步,就那么盈盈拜了下去,一个大礼,一个尊敬的,对师父才有的大礼。
骤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聂印的心潮起伏剧烈,面色却冷静无波:“起吧!从明儿开始,我教你基本的医理!”
这算是答应了。
此幕,就仿似当年韦大小姐明知他害了她,却仍旧保护他和凤喜不受伤害,此时的惹祸精也一样,无条件地保护着袁宛央和袁冬阳。
她本也是个天性凉薄之人,他曾以为她不会在意任何人,可她竟然在意一个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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