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尾阴郁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做。事态就陷入了僵局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回去吧。警察局真的不适合你继续胡闹下去。”北堂耀显得有些无奈，退让一步，劝了艾尾离开。

这么僵直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真的只能被判死刑了吗？”

“杀人偿命，这是法律。”

法律啊，那个黑道世家真的好残忍，用从来不屑的法律来对付他们，这样的死法，是一种耻辱。他们要过那么多人的命，现在却要和法律纠缠在一起。

可是，艾尾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了北堂耀，如果这些人真的那么厉害，法律真的那么伟大，为什么就查不到那个充满鲜血的黑道世家，将他们绳之于法。

“你想说什么？”北堂耀被这个眼神看的很不舒服。

“没，什么也没有。”艾尾笑了一下，她是在想什么，她凭什么相信北堂耀，依靠上法律？

“你还好吧？”北堂耀下意识的蹙眉，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独自在凌晨游荡的女孩。

“好，好的很。没这么好过了。”

艾尾迈开了无力的脚步朝外走去，吵过闹过，现实的事情还是现实的可怕，不会有任何改变，她总是这样胡闹任性，然后挣扎，最后妥协和无力。

外面，天空仿佛和她的心情一样，在下雨。

天气，越来越冷了。

这是惩罚吗？惩罚她追求不该追求的东西，所以要赔上那么多......

“我送你回去。”北堂耀追了上来，一把伞撑在了艾尾的头顶。

“别管我。你凭什么管我？”艾尾推开了北堂耀，眼神冷意，她知道这都不是北堂耀的错，可她却只能把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他身上。

“为什么你就不肯说那天在醉香魅影所发生的事情？真正的凶手难道不是宫赫莲吗？”北堂耀怒了，他真的不知道艾尾到底为什么要隐瞒。

雨忽然下的很大，打湿了艾尾全身，冰冷到了骨子里。

“凶手是我爸爸。”

“什么？！......”北堂耀突兀的睁大了眼睛。

“这下你满意了吧。”

“......”

北堂耀真的是愣了三秒才回过了神，那会艾尾已经跑到了马路对面，离他很远很远。可是，艾尾的话还是那么具有着冲击性，那个女孩到底在想什么？！

三秒的回神，北堂耀还是迈开了步子追上了艾尾逃跑的方向，那已经不是身为警察的职责，而是单纯的因为个人感情。

可惜，人还是跑丢了。

“哥哥，你怎么在这淋雨？”北堂冰雁忽然出现，几步跑了过去，给北堂耀撑了伞。

因为那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北堂冰雁就彻底收起了自己的爱慕之心，为了保护好北堂耀，她不能让自己太私心。

太私心，恐怕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出了点意外，没事了。”北堂耀一语带过，心情却被浓雾遮住了一样，有种散不开的窒闷。

“今晚爸爸让你回家吃饭，新闻上的事情已经压了下来，我也决定出国留学一阵子，会带一个帅小子回来。所以哥哥不用太担心，很快就能解决了。”北堂冰雁笑着说完，比起任何时候都显得成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