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麻烦，给个时间去看望一下病人吗？”艾尾扫了纷闹的记者一眼，眼神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记者都让开了路。

宫赫楠去开了车，然后在记者们的闪光灯下，车子消失在了转角处。

“快去医院。”有记者喊了一声，语调带着激动。

于是，又是急急忙忙的脚步，一帮记者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准备着继续的追踪，这会是近期最有热点的新闻。

没有人会有一点慈悲感，谁也不会关心宫赫莲的车祸情况是多么糟糕，有的，不过是一种爆料的兴奋感。

宫赫莲是被送进了市里最好的一所医院，他的病房外被安排了两个西装男守着，若不是莫子央，艾尾根本连靠近的机会也没有。只是，允许进入的也只有艾尾，宫赫楠被拒之门外。

病房里，宫赫莲的头被包着，一只脚架着吊杆上，手上挂着点滴，嘴巴上带着氧气罩，是刚抢救过来，只是还在昏迷中。车祸很严重，还好他命大，这是医生说的话。

“他有多爱你，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衡量。”莫子央看着艾尾，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艾尾的表情让她很想揍她。

看到命悬一线的宫赫莲，怎么可以如此淡然，就像是在看一个和自己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如果你是我，会选择原谅吗？”艾尾什么也不表态，只是问了莫子央，告诉着她，她们的立场已经不同。

莫子央承认，她是无法回答这样的假设问题。只是，知道了真相的艾尾却选择了她设想里最坏的一种结果。

爱的越深，恨的也会越深。莫子央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份感情，然而，却能肯定，这对艾尾来说，已经是一件无法被原谅的事情，“可是，退一步的话，或许就能海阔天空。和他在一起的平静生活，你不是很快乐？”

“你在说那种镜中花水中月的生活吗？”艾尾失笑出声，是呢，那真的是太美好了，曾美好的让她放弃一切的去追求和相信，“美丽的谎言牢笼，我不过是他圈养的一头野兽而已。他还在狩猎，也会随时把我放出去一起狩猎。”

“......”莫子央瞬间沉默了，以心理学角度来说，这个女孩是个极端体，很容易将自己分裂出两个性格，如果严重点，艾尾可能会人格分裂。

“我要带走我父亲。这才是我来的目的。”艾尾跳转了话题，那不是询问的口气，而是非要那么做的意思。

“抱歉，我只听莲的命令。”莫子央一样表了态，告诉着艾尾她所处于的立场。

“那是我的父亲。”

“可你也别忘了，他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一个死人。何况，现在随便移动他，很可能就会直接断了气。”

艾尾咬了咬牙，她一心想要把艾重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却忘了艾重笙本身的最糟糕状态。

“放心吧，莲不会伤害你的父亲。”这一点，莫子央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