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什么？”他粗声问。她轻声说。“喝红酒吧！”他给她倒了一杯。两人都似有些别扭。她去冰箱里拿了两碟小菜出来。他瞟过一眼，记忆中似乎有个声音这样说过，“我知道你喜欢就着这些小菜喝酒，所以，我其实是特意做给你的。”他在心里没头没脑又骂了自己一句。

不，这是不对的。他和自己思想里的某个念头抗争着。他无非是想找个地方喝点酒，这个地方是安全的，可靠的，他至少不会被人监听，更不会被对方出卖，更不会担心第二天会上什么头条，因为，他和她的“新闻”早已经不是新闻。

整晚，莫宇喝的醉意阑珊，仍警觉地没忘时时重复那句：“姚铃，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来喝杯酒，想找个人喝杯酒，他们都没有时间。我想，我找不到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他说的太直接，太坦白，也太“残忍”。

“我知道。”姚铃说。她给他倒酒，给他夹菜，看他剥着那个小龙虾笨手笨脚的，几次都没剥下来，她就剥好了放到他的碟子里。她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用下巴拄着桌子神采奕奕地凝视他。“莫宇，你长得真帅，你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你的鼻子不高，却很有棱角，天，”她像看见神氐一样的崇拜目光，“你实在太帅了。”

“你才发现。”莫宇被夸得飘飘然，酒意上头，却没醉到人事不知。酒足饭饱，他四仰八叉躺到沙发上，身体里有种奇异的舒适感，倦意不管不顾往上冲。“还是这沙发舒服。”

看着姚铃穿着大衬衫，在他眼前转来转去，收拾餐桌上垃圾。他瞄过去，眼光在她那腿上打转，打着酒嗝，“其实，你长得其实也没那么差。”他眯起眼端详她。“你眼睛不小，五官也不错，最重要的，你还有点气质。”

“是么？”姚铃也被夸得飘飘然了。她心情大好，又烧了壶水，“等着，我这有龙井。好茶叶。”

他叽咕一声，望着天花板问：“姚铃，你想依依么？我真想她，想小时候。那时候没这么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需要顾及，他妈的，现在谈个恋爱都有人盯着。”他不知不觉又侧过头，眼前景象模糊，就剩那条白腿在晃荡。“姚铃，其实，你真没那么差。”他看着她又说。

姚铃凑近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在他头顶上空晃动，在他面前放大，放大，像镁光灯，照的他意识飘忽。

“你看，你的眼睛也不错。嘴巴也不错。”他摇摇头，伸手摸着她的嘴唇，想起印象中似乎也这么摸过，软软的，凉凉的，像果冻。他视线模糊，不知不觉靠过去亲了两口。

她几乎是立即就绕住了他的脖子，嘴唇接触他的，由浅入深，绕着他的舌头缓慢蠕动爬行。他的手伸了进去，模糊想起那天，隔着胸罩，这会儿里面什么都没有。软软滑滑，摸的一手的热。“你怎么不穿衣服呢？”他说。血液开始往头顶上冲过去。

“嗯嗯，”她哼着，等着他的手往下爬行。她的呼吸热烈起来。心脏狂跳的没有规律。“我，我喝多了。”他说。“嗯，我知道。”她说。

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依然还是个晴天。阳光扑满一窗台。莫宇先醒了，四肢舒适，竟是卸下千斤重力一般。他摸摸额头，昨夜似乎喝了不少，但是显然，还没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因为，他想起来了。

他一震，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接触到姚铃清醒白醒的眼珠，唇边有个羞答答的笑容，正抱着被角默默地瞅着他傻笑。脖颈裸着，宿兄半露。

他看过去又有些不自在。脑子里飞快滑过依依的影像，犹豫着想说点什么，甚至想起*。手脚在被子底下动动，又触到她的胸口，软软滑滑，那手在上面捏了两下，身体里就又有些热。他再动了两下，立即有了反应。依依的影像随着他的意识飘走，他手掌贴着她的后腰，往里揉揉。

她即刻贴了上来。

他喘口气，换了个姿势起身将她塞到身体底下。他撑着她的头两侧，瞪着她。理智稍稍恢复了些。脸有些涨红，眼睛充着血。“我想——”他要说话。

她及时接过去。“我知道。”她搂着他的腰，把头贴着他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细声细语地，“我不会缠着你，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你，我也不会告诉依依。”她真聪明。这就好，他心里想，无论如何，她和其他的女人相比都是安全的。

他松了口气，身下发力，长驱直入。都是好久未曾活动的人，干柴遇见烈火，*的不行。他又要扛不住，到底还有些理智，便喘着气问：“你这有套么？”

她摸索着他胸口，用鼻子磨蹭着，低声叽咕，“我干嘛准备那个？”她顿了一下，又轻声说：“我今天是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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